二
是厨房。
而且,看和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就觉得:斯普劳特院长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麦格教授叫到下一个名字。
“西西弗斯里·阿不思·格林德沃!”
我一时愣住,甚至怀疑起自己耳朵。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混进来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
但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穿着蓝白色华丽礼裙,头戴环状银白王冠的少女拎着裙摆走过中间的廊道,优雅地戴上帽子。
我一时陷入了讶异之中。
这王冠,是不是有点眼熟,好像我曾经也有一个。
虽然我向来只穿一套衣服,也从来不戴这种装饰物,但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装饰,是勇气之冠吧?
这裙子,是落羽之舞吧?
这老乡,真有勇气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下一个应该是我了,总不会还有一个想不开姓格林德沃的老乡
“爱丽特·格林德沃!”
好家伙,原来都这么中二吗?魔法觉醒的适龄人群到底是几岁?
我忍不住吐槽。
很快,帽子就叫道:“斯莱特林!”
格林德沃小姐取下了帽子,带着自信的微笑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哇,真是一个聪明又狡诈的巫师。
好在没有下一个格林德沃了。
麦格教授翻了一页纸,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西里尔·惠灵顿!”
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戴上那顶脏兮兮的帽子。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很有天分,渴望知识,也有强烈的野心,擅长”
这开场白似乎不太对劲。
我心生不妙,立刻打断它接下来的话:“我想去赫奇帕奇。”
从前我是个鹰崽,但真有一天来到了霍格沃茨,还是更期待当一只赫奇帕奇的蜜獾。
多快乐啊,多惬意啊。
我完全可以把自己养肥二十斤。
还有如果作为一个赫奇帕奇,应当不会因为夜晚寝室没人而被着重调查吧?
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赫奇帕奇?不不,那里不适合你,你应该去”
帽子大叫:“斯莱特林!”
我愣住了。
它是拿梅林的裹脚布给我分的院吗?
尽管结果已定,但我仍然坐在凳子上没动,沉痛地抬头看麦格,企图再挣扎一下。
“麦格教授,我可以申请重新分院吗?这帽子在胡说八道,我应该属于拉文克劳!”
取个折中。
我知道我身上或许确实没有赫奇帕奇的特点,但作为我游戏时的学院,鹰院总该是个可选项。
“孩子,分院帽是公平的。”
懂了。
我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恨恨摘下破帽子,一步一停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德拉科·马尔福正在和爱丽特·格林德沃说话,一群小蛇拍着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不想和任何人搭话,找个旁边没人的空位坐了下去。
哈,见鬼的斯莱特林。
一想到湿漉漉的黑湖地底,游走的水蛇雕像,令人厌恶的开门口令,就觉得心烦。
我宁可去格兰芬多和那群莽撞的狮子作伴,也不乐意去这讨厌的蛇院。
怎么偏偏就是斯莱特林!
分院仪式仍然在继续,甚至有几个尴尬得明显让本人一听就想钻进地缝的名字,但我没心情关注了。
“一只聪明的小鹰!”
“赫奇帕奇!”
“队友1v3内煎局!”
“拉文克劳!”
在我为自己在斯莱特林的未来生活质量而悲伤时,分院仪式也很快进入了尾声。
我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离教授和同学的座位上。
他们在欢呼雀跃,而我只觉得吵闹。
我手握着餐刀。
食物移形换影到我面前的餐盘里,再一次提醒我想起被分到斯莱特林的事实和从此远离厨房还要与水蛇作伴的悲惨未来。
烤牛肉、烤鸡、猪排、牛排、羊排、炸薯片、胡萝卜
很好,都是陆地生物的产品。
所以霍格沃茨背靠这么大一个黑湖却没有炸鱼薯条吗?
我忍不住吐槽。
不过这些肉类的味道也不错,烹饪手艺和用料都很好,一般的饭店里吃不到这种水平的食物。
而在霍格沃茨的厨房和餐桌上,这些都是轻易可以获取到的。
想到这一点,我更加沉痛地思考将那顶该死的分院帽扔进黑湖喝凉水或者是送上烧烤架的必要性。
实在是,斯莱特林的寝室距离大礼堂和厨房都很远很远。
我想没有学生会期待一栋距离食堂八百里路的宿舍楼的。
在我终于放下刀叉之后,饭后甜品又出现在了光洁的餐盘里。
各式各样的布丁、甜甜圈、松糕、馅饼、果冻
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格兰芬多的学生各自聚在一起聊天,笑声几乎不断。
斯莱特林的学生俨然两派,中间划着条无形的界线。
拉文克劳则显得稍微安静一些,谈论的话题也更有实质意味。
赫奇帕奇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令人向往得不忍心看。
枯燥地等待一会,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巴拉巴拉地讲了几句话。
言简意赅,再提纯一下就是:
不要进入禁林、不要进入四楼靠右的走廊、不要在走廊上施魔法可以无视、学期第二周要招募魁地奇球员。
又在邓布利多校长的指挥下唱了一支吟诵版的校歌。
再在所有人都停止之后,饶有兴味地看着韦斯莱双胞胎唱完他们独具特色的校歌。
各个学院的学生都跟着级长离开。
大礼堂里渐渐空了下来。
我没跟级长走。
了解自己晚上究竟要睡哪个铺位可不能算是有意义的事情。
但远远地看着这群学生和教授以各种滑稽的步态离开大礼堂,却是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何时大礼堂里已经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我,一个邓校。
“惠灵顿,你留在这里,是有什么悄悄话想要跟我说吗?”
走到门口的邓布利多转过身向我眨眨眼。
大礼堂里空空荡荡的,长桌干净,原本在这里吵闹的学生和教师都离开了,只有那些蜡烛还在空中飘动。
而邓布利多正看着我。
银白色的如同圣诞老人一样的胡须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个难以接近的教授。
我注视了他一小会。
然后,我的脸上挂上真诚的假笑。
“邓布利多校长,我确实有一个难以解答的疑问无处诉说,您愿意倾听真是太好了!”
然后,我停顿了一下,语气犹疑得像是接下来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样,
“我想问”
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的食谱上没有炸鱼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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