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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一板子又要落下去,忽然被夺走。

杜召俯视轮椅上的人:“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听到杜召冰冷的声音,邬长筠立马抬头,只见他握着戒尺一端,另一端压在祝玉生的脖子上。

班主认得人,赶紧求饶:“杜老板,别误会!”

邬长筠抱住他的胳膊:“这是我师父。”

杜召阴戾地盯着祝玉生:“师父?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这么打你。”

祝玉生嗤笑一声:“果然是攀上高枝了,连家都摸得到。”

邬长筠见杜召要发怒,起身挡在祝玉生身前:“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走开。”

杜召拽住她的领子,把人拎到身后,将戒尺扔回祝玉生腿上:“她这双手要是废了,我把你的也剁了。”

祝玉生大笑起来,伸出手:“来,来啊。”

邬长筠推杜召一下,可他立太稳,纹丝不动,她赶紧对班主说:“你先送师父回去。”

班主见此情形,也不宜久留,点点头,推着祝玉生离开。

祝玉生手绕后试图抓他:“走什么走!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剁我这双手,最好把我腿也砍了!邬长筠,你给我滚过来!”

班主脚下加速:“行了,您再多说两句,真把人惹毛了。”

“毛了又怎么样!推我回去!”

声音逐渐消失……

邬长筠沉重地立在原地,低着头,背脊涌上一阵寒意:“你走吧。”

杜召心疼地俯视着她的头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上楼。

这一回,她没有挣扎。

“医药箱呢?”

邬长筠不答,往卫生间去了。

杜召扫视一周,从衣柜顶取下医药箱,再去看邬长筠,正把鲜血淋漓的手放在水下冲。

他没有责备,关了水龙头,又将人拉到床边坐下,用棉球吸走血水,再拿酒精消毒。

邬长筠不声不响地垂着眼,任他为自己处理伤口,心中懊悔极了,明知道师父这种脾气,还拿实话来跟他硬刚,委婉一点,哄他两句不就没这事了嘛。

现在好了,关系更加严峻。

这活杜召熟,从前时常受伤,有些小刮小蹭的就直接自己处理了。用纱布帮她包扎好,将手慢慢放下去。

他很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停住了。

邬长筠缓过劲来,甩甩手,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谢了,叫老板见笑了。”

“平时那么嚣张,这回怎么跟个小鸡崽子一样了?”

“师父嘛,虽然严厉,下手狠了点,不过都是为我好。”她顿了几秒,“他算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我呢?”

邬长筠抬眸与他对视,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对深邃的眼眸温情脉脉。

“我对你不好吗?”

她心里莫名咯登一下,挪开目光,将医药箱合起来,起身放去柜子上:“不早了,老板请回吧。”

她个子不够,踮起脚尖,身后忽然压来一阵温暖的气息。

杜召从她手中将医药箱拿过来,轻松放回去。

邬长筠转过身来,仰面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影子:“忽然觉得老板还挺和蔼可亲的。”

“我?和蔼可亲?”

“嗯。”

“那你亲一个。”

邬长筠一掌推开他,忘记手心有伤,按压得生疼:“滚。”

杜召转身,看她坐到书桌前,双手插兜:“除了杜震山,就只有你敢对我说滚。”

邬长筠回头:“那,请。”

他不想走,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该让感情放肆:“我是来问你,刘制片是谁?”

邬长筠愣了两秒:“你不会是要找人算账吧?”

“动你,就是动我的脸。”

“跳个舞而已。”

“那也不行。”

邬长筠冷不丁笑了:“老板还是别管太宽了,请回吧。”

杜召见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往门口去:“你也早点休息,别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笑话,有什么好哭的。”

门被打开,又关上。

邬长筠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一阵莫名的怅然。

声音消失了,却没有听到楼下大门的开关声,她站起身,藉着窗帘的缝隙往下看,迟迟不见杜召踪影。

两分钟了,人呢?

正疑惑,忽又传来敲门声。

“咚咚”两下,像是捶在她心口似的。

邬长筠立马起身去开门:“又怎——”

话没说完,一个霸道的吻贴了上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叫她一时失了魂。

杜召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后颈,没有任何技巧,只知道蛮横地啃咬。

邬长筠反应过来,用力推,用脚踩,用牙齿咬得他嘴唇出血。

杜召仍不松开。

直到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

刚脱离桎梏,邬长筠一巴掌甩过去,却被杜召扼住手腕。

他擦去下唇的血:“等伤好了再打。”

……

邬长筠用另一只手打他,又被握住手腕,按在门上。

她欲用膝盖踢,杜召抵住她的腿:“对不起,冲动了。”

“你有本事松手。”

“没本事。”

“流氓。”

“确实流氓了。”杜召竟叹息一声:“我喜欢你。”

邬长筠别过脸去,不想听这些。

“你呢?”

“我什么?”

“装傻。”他温柔地笑了起来,“松开你,别乱动,手好了,随你怎么打。”

“嗯。”

刚脱手,邬长筠一拳猛地挥过去,实实在在打在他嘴角上。

口中一阵血腥味,这女人,下手是一点不留情。他转身去卫生间,吐了口血,打开水龙头接把水扑扑脸,冷静下来。

邬长筠站到门口:“我要跟你解约。”

杜召直起身,看着镜子里立在身后的人:“好,听你的。”

邬长筠有些讶异,居然就同意了?

杜召朝她走过去:“正好不想做你老板了,做男人。”

邬长筠瞧他这得意的表情,火又烧上来,拾起旁边的扫帚朝他打过去,谁料杜召不还手了。

一棍子重重落在他身上,人纹丝不动。

邬长筠见他不躲,停了下来。

“不再打几下?”杜召又想起方才在楼下那老头打她的场景,愤怒过后,就只剩下心疼,他摊开手,“今天我理亏,冒犯了,让你发泄会,打吧,打到开心为止,别再伤手,用脚踹。”

“……”邬长筠却扔了扫把,往洗手池去:“滚。”

杜召见她一瘸一拐,小腿好像也伤了,直接把人横抱起来。男女力量过于悬殊,邬长筠挣脱不开,被放到床上:“干什么!”

他小心掀开一点她的裙子,卷在膝盖边,看到又红又肿的小腿上赫赫几条血珠痕,好在没破皮。

邬长筠拉下裙摆,缩回腿。

杜召蹙眉看向她:“他经常这么打你?”

邬长筠不想回答:“关你什么事。”

杜召去卫生间用冷水湿了条毛巾,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把腿拉了过来,将凉毛巾敷在肿烫处:“以后我护着你。”

她抢过毛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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