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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暴露/皇帝撞破丞相和陆宝欢好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父亲平时都不来咱们院子,也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连声招呼也没打。”谢琰凝眸细思。

陆长安却是个心粗的,不以为意地道:“阿爹就是突然想来看我们了呗,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走动不很正常吗?”

谢琰忍俊不禁,把人搂到怀里又亲了口,“我的傻六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勋贵家的亲情都掺杂着利益,哪儿像他家老公说的这么简单?

隔日。

陆长安又听下人来禀报,说是皇帝召他进宫,来接他的宫人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陆长安不想见皇帝,这个人霸道又陌生,只会让他难过、难堪。

想起谢琰说他可以推拒入宫,陆长安难得硬气一回:“烦请禀告陛下,某自知葑菲下材,冥顽蠢顿,就不进宫烦扰陛下了。”

宦官一脸尴尬,这话不是打皇帝脸吗?叫他怎么敢转述?

若寻常碰上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宦官高低得当面申饬几句。可这位谢家六郎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宦官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只求能把这位爷哄进宫。

陆长安却是铁了心不去,见宦官一直游说,他心下不耐烦,干脆找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写了封谢绝信交给宦官,“某言尽于此,公公请回吧。”

宦官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只能双手接着信笺退下。

……

……

皇宫。

楚曜气闷难过了一晚上,胸口疼得受不住,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天一亮,他就让人去请陆长安入宫——这个人是他的,他一定要把陆长安抢回来。

至于谢琰,哼,他会让这个不自量力的下贱货色认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可没曾想,自己派出去的人最后给他带回来了一封陆长安亲笔写的谢绝信。

楚曜肝火大动,单手把信捏皱在手中。

但气过了一会儿,楚曜转念一想,陆长安不可能不愿意见他。

这个小笨蛋昨天还在他面前哭着说喜欢“晏安”,分明就是对他余情未了。

至于如今写这封谢绝信,无非就是陆长安小孩子脾气发作,怨他昨日骂他“蠢笨”。

想通这一点,楚曜不禁觉得这样有小脾气的陆长安实在是可爱。

他就态度稍微软一点,多哄哄这小笨蛋又如何?

楚曜当即命人备好笔墨,洋洋洒洒写了封——道歉信。

边写他就边脸红,想他堂堂国君何曾给人干过这么低三下四的事情?

写完信,楚曜吹干墨迹,亲手把信放进信笺里封好,接着又亲手做了点小礼物。

做完这些,楚曜脸颊微微发烫,叮嘱道:“这些务必亲手交到谢六郎手上,不得假他人之手。”不然让旁人知道他一个皇帝居然又写信又做小礼物的哄人,那他脸往哪儿搁?

另一头。

安国公府。

陆长安没想到宫里人又来请他了,这次还带上了皇帝亲笔写的道歉信。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陆长安不禁想起曾经“晏安”手把手教他练字,硬是把他那狗爬一样的字给矫正得有了几分意思。

忆及往事,陆长安心里软了几分。他打开宫人们送来的小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竹条编的简易小猪。

陆长安心脏像是被人揉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乎乎的。这是他跟“晏安”的小情趣,以往他要是跟晏安闹脾气,晏安就会做些小玩意儿来哄他。

可皇帝送他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俩还能回到从前吗?

陆长安觉得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皇帝玷污了。

他合上锦盒,强撑起勇气道:“走吧,我随你们进宫。”

虽然他很不想也很怕见到皇帝,但回避问题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现在就该跟皇帝正式做个了断,省得皇帝老来骚扰他。

……

……

不多时,一行人护着陆长安进了宫。

楚曜看着跨进寝宫的貌美郎君,不无得意地想,他要哄小傻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想到自己是靠“晏安”那一套才哄来了人,楚曜又不禁跟自己吃上了醋。

他这个本尊哪儿差了,何以陆长安要这般厚此薄彼?

“草民参见陛下。”陆长安行了一礼。

“微之不必多礼。”楚曜上前要扶人。

陆长安却躲开了,从广袖里取出锦盒,“陛下,草民今日前来是为退还陛下之礼。”

楚曜脸色微僵,自己怀着满心羞涩亲手做的东西让人给退了回来,他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他没伸手去接锦盒,语气略有些生硬地道:“谢长安,你什么意思?”

楚曜气场足,他一凶,陆长安就有些怕他。

陆长安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强撑着道:“草民自知葑菲薄才,不敢奢望陛下垂怜。况且往事不可追,草民也早已向前看。陛下雄才伟略,自是眼界开阔,又何必、把目光放在、草民身上。”

说到后面,陆长安都有些磕巴了,不是他忘了词,实在是楚曜的目光太过恐怖。哪怕他都没有抬头,他也照样能感受到楚曜那犹如实质的阴沉气场。

“你向前看了?”楚曜冷笑一声,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强迫陆长安抬头看他,“微之这意思是另有新欢了?”

陆长安有些犯怵,硬着头皮承认道:“确如陛下所言。”

楚曜箍紧怀中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不知微之看上了谁?”

陆长安不敢把谢琰捅出来,含糊应道:“是户好人家的姑娘。”

“哦?微之竟是转了口味,不爱须眉,爱红妆了?”楚曜语调讥讽,心里嫉妒得要命。陆长安对谢琰可真好,句句都是维护,生怕把谢琰牵扯了进来。

“嗯。”陆长安含糊点头,只想尽快把皇帝敷衍过去。

但楚曜却手滑向他胯间,谑笑道:“可朕不怎么信呢。”

那么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人抓了一把,陆长安身形一颤,差点起了反应。他羞恼地要从皇帝怀里挣开,但命根在人家手里,他只能屈辱地窝在皇帝怀里,火大地道:“陛下怎能如此?”

“朕为何不能如此?”楚曜熟稔地揉弄男人的胯间软肉,这根阳具他曾经日日吃,他可太清楚怎么让陆长安性奋了。

陆长安受制于人,性器很快硬了,他动也不敢动,脸色因羞愤而泛起薄红,略带着低喘道:“你住手……唔!”

嘴唇被楚曜强势吻住,陆长安气得不行,扭头就躲。

楚曜卡住他的下巴,追着就要来强吻他。

陆长安抬手挡住嘴,忍无可忍地道:“你有完没完!”

他这副抗拒姿态深深刺痛了楚曜。

“朕当然跟你没完!”楚曜早已没了先前的游刃有余,带着满脸怨愤质问男人,“谢长安,是你自己说这辈子只要朕一个的。这才过去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

陆长安失望地看着皇帝,疲惫地道:“陛下,是你先不要我的。”

楚曜理亏,可他这人做事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真意识到自己有错,他也照样要辩上三分。

“就算是朕先不要你又怎么了?”楚曜越是心虚就越是咄咄逼人,“诺言不是你先许下的吗?朕不过就中途离开一下,你就不守承诺了?你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陆长安瞠目结舌,明明是皇帝抛夫弃子,结果落到皇帝嘴里变成他不是人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长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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