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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归曲 章七

 

念着自己离去之後,杨逸飞身边少了文瑞帮忙可能会有诸多不便,每日一早君未央都会去看她,亲自替她熬药煮饭,好在文瑞身子骨本就不错,风寒也不重,养了两日就已经好了。

而这些天就如君未央所言,杨逸飞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一直到通过的。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就是这样快人快语,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呛了一口。

杨逸飞轻咳一声,正了正脸se,但耳後那一抹微红还退不去。

「……你如何得知?」

「当然是每天晚上──」君若归马上住口,灵犀似地知道门主刚才是在笑什麽了。

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除了自己本身,他们就是彼此最了解对方身t的人。

自己方才都犯什麽傻了呀──

君若归反应过来觉得很想si,索x将整个人埋进杨逸飞的x膛里去了。

「……不许笑我笨。」君若归的嗓子,闷闷地从他x口传来。

「不会。」杨逸飞抱着她,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

「也不能介意我胖。」说出口愣了一下。她是真没胖呢,这样说不就承认自己胖了?「不管我真胖还是假胖都不能嫌弃。」

「好。」

「不够美也不能嫌弃。」

「好。」她是觉得自己不够美,但在他眼里,却已是美到任何nv子都b不过她。

「不能嫌我脾气坏。」

「好。」哪里脾气坏了?

「不能嫌我无理取闹。」

「好。」

「不能……」

君若归没有说出口的後话,全被杨逸飞堵在嘴里,被她自己又吞了回去。

「不论好坏,不嫌不弃──可满意了?」他俯下身,指尖摩娑她的颊边,看着她粉颊眼底一片动人的娇yan神se。

「满意。」朝他笑出一个灿烂的唇弧,她又吻了上去。

君纵我宠我,他日我也纵君宠君。

後来,君若归将那一身衣服脱下来收妥後,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套衣裳放到哪里去了。

更别说她那件还未穿过的平口齐肩的开x衣袍。

算了,衣服没有还可以买,况且她就在这里,要多露骨的衣服还不能自己设计吗?

──完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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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浮生,唯你而已。

君若归翻琴在手,指尖轮番拨弦的动作不停,反而飞快,在音刃激s出去的瞬间前方的狼牙兵又倒了两个。

但是她身後的门生、百姓还没有退完。

还得再坚持半刻。y是压下x口翻涌的气血,她又拨弹两个音刃出去,却因施力太急,琴弦受不住已然断裂,刹那银丝划过她不及闪过的鬓角,带出一道血痕。

狼牙兵见机不可失,纷纷一涌而上,眼里都是晶亮的杀意。

她反手从琴中ch0u出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然只能砍得对方後退几步──

君若归咬牙,勉力运气提剑再上,剑花刀芒骤然相击互撞,登时迸裂出星点火光,银灿地眩人眼光,风沙飞扬,铿锵声响错落。

不绝於耳。

又缠斗小半刻,狼牙兵又倒了五个,然而她已经站不稳身子。

长剑拄地,她发髻全乱,脸上身上都是血痕,x口翻腾再止不住,呕出了血,眼光迷离之际看见刀芒砍来,她已无力再动。

纵然如此,也不肯闭眼等si。

「夫人!」

凄厉的怒吼声从她身後传来,她却已经听不清了。

朦胧的目光里只隐约见到那人俊逸的眼眉,还有温雅笑意──

逸飞……

君若归倒下之际,长歌门内,杨逸飞的心口一阵剧痛,腰间的玉坠也跌碎在地。

######

模糊朦胧的意识中,吵嘈的交谈声此起彼落,说商量也不太像,含着伤心的哭喊还有愤怒的咆哮,扰了她沉沉的梦境。

她虚弱地睁眼,浑身烫的不可思议,好似被人丢入火在烧。

「吵……」她甫开口,喉咙彷佛吞了玻璃似的,疼得好像都在流血。

坐在她床边的人听见她细微的嗓音,连忙回头大喊安静,然後伏在她耳边叨叨絮絮,眼眸都是泪光。

「夫人、夫人您总算醒了!您的伤势太重了,需要立刻返回长歌门──」nv门生如此道,下一秒又噎住了话。

可是,她也同样伤重的没办法移动。

君若归没有昏过去,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行……」她这个样子回去,逸飞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麽样子。

「先瞒着……门主,待我再休养……几日。续命丹……吃,再候……」断续的说完要表达的意思,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听懂,她闭眼又坠入黑暗。

既然,她有逆天的根骨,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

君若归陷入昏迷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不知道她在门生喂下那颗九转续命丹之後不到半个时辰,气息全断。

######

当杨逸飞赶到扬州客栈时,收到消息的门生已经在门外等候,见到他来,全都垮着脸不敢说话。

他只冷瞥他们一眼,没有发话,大步走了进去,一推开门,床榻处层层的床纱略掩里头安睡的人影。

快步上前,一掀开纱帐,入目那张苍白消瘦的面容随即让他心头一揪。

怎麽,孱弱到了这个地步……

他动作放得极轻,在她床边坐下,忍不住伸手去触眼前的人。

「若归……我来带你回家了。」低语轻喃後,指腹细细地摩娑着她的面颊,小心且轻柔地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的身躯此时软若无骨,偎靠在他x前,被他宽大的外袍收拢在内,贴着他的x腔心房,像要就此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藏好了,护妥了,就不会再受伤。

李白请回的一g大夫全都在漱心堂待命,待杨逸飞将人安放好後,便是大夫们轮流确诊。

杨逸飞守在床边,一步也不敢走,看着他们一个个垂眉敛目,脸se或凝或肃,他的神情也越发沉重而抑郁。

床上的君若归兀自沉睡,自他们启程以来,她的呼息就一直维持在极低极细的状态,要不是知道她的脉象还算稳定,他简直都要发疯了。

李白瞥了眼现在的状况,也没多说什麽,领着一g大夫往门外走去,吩咐门生好好守着。

文瑞也跟着李白身後走,想过去跟着打点──师娘现在这个样子,师父铁定没有半点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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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夫都已针对病症下药,每日药汤也不停,虽有药王孙思邈的续命丹,但也只是吊着一口气,状况不好转的话,照样随时魂归西天。

杨逸飞从喂药到打理,一刻不敢离开她身边,门内事务他也都在前面的书房处理完後,就会走到小室继续陪着她。

因她状况时好时坏,大夫们也都轮番守在不远处的客居暂住,喂完今日最後一盅药,他终是不敌多日来照顾她的疲累,靠坐在床柱边睡了过去。

门在这时被人轻巧地推开,来人放轻脚步走了过来,在床边伫足半晌──

然後又离去。

门再度被掩上,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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