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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外,裴泓的声音近在咫尺,还在问手下情况。
他们贴得很近地耳语。
钟宴笙品尝起来甜滋滋的,萧弄略微餍足,被他一捶,胸口又止不住地发痒发软,隔了好几日总算又将这缕幽兰香重新拥进怀里,浑身透出种懒洋洋的舒适,一时也没再乱动了:“嗅着你的味儿跟过来的。”
不正经。
钟宴笙拉紧了衣襟,很不高兴地扯了下他的头髮:“我出来不是为了你,我要踏雪。”
顿了顿,他还是没耐住好奇心:“踏雪真的会后空翻吗?”
萧弄盯着他,突然笑了。
他觉得钟宴笙可爱得窝心,简直想把他揉成一小团直接揣走,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叹息道:“乖乖,好可爱。”
钟宴笙踢他一脚:“到底会不会?”
“我会。”萧弄眼底浮动着笑意,“要不要看?”
钟宴笙:“……”
霍双说得对,萧弄果然是骗他出宫的。
大猫怎么可能会后空翻。
可他还是被心甘情愿骗过来了。
“你骗我出来,”钟宴笙那里又疼又麻的,抿抿唇看他,“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萧弄抓住他的手,垂眸在他手心亲了一下,叹息道:“再见不到你,我就要忍不住领兵去围皇城了。”
嗓音是带着笑的,语气却没开玩笑的意思。
钟宴笙吓了一跳,严肃地教训他:“不许衝动。”
萧弄的脑袋埋回他怀里,像是吸什么上瘾的东西一般,沉醉地嗅闻着:“那你多管管我。”
像是隻被驯服的猛兽,主动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要不是方才突然发疯叼他那里,几乎就要把钟宴笙迷惑住了。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嘈杂,还有萧闻澜惊讶的声音:“什么?小殿下不见了?”
钟宴笙回过神:“萧闻澜知道你跟过来了吗?”
“不知道。”萧弄懒懒道,“他嘴巴漏,藏不住话。”
走廊上一堆人来来去去的,俩人躲在黑暗的屋里耳鬓厮磨,偷情似的,钟宴笙浑身发燥,推了推他:“要被发现的,你快点从窗户那儿跳出去。”
话音刚落,裴泓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带了丝冷意:“搜查每个房间,务必将小笙找回来。”
钟宴笙心里一跳,看萧弄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咬咬牙,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催促道:“你快走。”
萧弄挑眉:“真把本王当奸夫了?”
钟宴笙眨眨眼,搂着他的脖子,茫然道:“可是,是你自己说婚约不作数的,没有名分,本来就是奸夫。”
萧弄:“……”
外面真的在一间间屋子搜查了,钟宴笙又飞快在他另一边脸上也亲了下:“快走了,奸夫。”
萧弄垂眸盯着他用力掩得严实的胸口:“本王就这么好打发?”
钟宴笙愣了愣,知道以萧弄的狗脾气,喂不饱的话真的敢不离开,眼睫抖了几下后,听到越来越近的搜查声,闭上眼咬咬牙,手指轻颤着朝他主动拉开衣襟,耳尖发烫:“……快点。”
作者有话说:
嘬一下
瞎弄一辈子都摘不掉奸夫的名头了。
臣妾要告发……(?)
屋门被撞开的时候, 裴泓快步衝进来,正见着钟宴笙正趴在桌上,仿佛刚被吵醒般, 蒙蒙地抬起头。
没想到人就在一门之隔内, 裴泓顿时松了口气, 忙乱了一通,居然也没怪罪他, 语气还是柔和的:“小笙,怎么在这个屋子里,方才外边的声音你没听到吗? ”
钟宴笙揉了下眼睛, 声音微哑:“我……昨晚没睡好, 走错房间, 趴在桌上眯过去了。”
屋里光线很暗, 他低着头,眼圈连同鼻尖都在泛红,唇瓣也是鲜红的, 仿佛一片被人揉碎的花瓣,透出股稠艳湿润的芬芳,让人不敢多看。
裴泓僵了一下, 看了眼屋里半开的窗户,也不知道信不信他的说辞, 略微停顿后,点了点头:“那你洗把脸醒醒神, 我陪你吃点东西, 咱们就回宫。”
钟宴笙唔了声, 磨蹭了会儿, 才站起来, 听话地去洗了把脸,动作间衣物窸窣摩擦,轻轻嘶了口凉气。
哪怕他的衣物是最柔软的,被嘬弄得红肿的地方,还是被摩擦得难受。
被咬着吸吮的感觉残存着,头皮还在阵阵发麻,手脚都是软的。
裴泓进来的前一刻,萧弄边把他推到桌边亲边给他系腰带,胆子大得让他心跳快蹦到嗓子眼。
他的呼吸到现在都还是乱的。
萧弄每次都是一副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似的样子,侵略性太强了,跟萧弄待在一起时,其他的情绪都会无限淡去。
钟宴笙这几日的心情其实十分糟糕,从回宫听说庄妃去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萧弄一直盯着宫里的消息,应该是知道了他的状态,故意把他骗出来的,虽然很不着调……但确实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安慰到了他。
现在那种闷闷的感觉好像被挤出了胸口。
太羞耻了。
跟被萧弄吸走了烦恼似的……
钟宴笙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又擦了两把脸,怀疑自己是被萧弄搞傻了。
坏死了。
他在心里把萧弄从头到尾又骂了一遍,再出门的时候,微微弯着点腰,避免衣料一直摩擦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