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又是想要杀死威士忌的一天
酒。
因为不曾遭到那场注定的背叛,琴酒对卧底的态度,非常平淡。
对于琴酒这一类人来说,利用卧底实现自己的目的基本是常规操作,发现自己手下人是某一方的卧底之后,将计就计引对方上钩的也不是难事,没暴露的卧底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颈上,而已经暴露的卧底,却是上佳的武器。
但琴酒对于叛徒的痛恨简直到了癫狂的程度,不仅不能容许自己手下人有叛徒,从来不使用卧底探听对方的消息,甚至于不用已暴露的卧底做局,这是不正常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曾被这样一个卧底,深深地背叛过。
琴酒身边还有谁呢?
他所选择的、靠近的,就只有东云昭而已。
就算知道了他的卧底身份也没想过放弃,大概,琴酒曾想过的最决绝的结果,也不过是由他处决东云昭,自己的东西,决不允许旁人染指。
东云昭以前不曾想到过这些,他更多的将琴酒当成剧情真正开始之后的那个“琴酒”,琴酒讨厌卧底和叛徒,琴酒杀人如麻,似乎这些都是理所应得的,而他选择的也正是这样的琴酒。
但是,最讨厌卧底的琴酒并没有杀掉东云昭。
被视作是未来的自己,这一点琴酒当然发现了,不得不说,会略微的感到不爽,尽管他承认那个自己,至少承认一部分。
没办法否认,也很难说清楚到底在介意什么。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渐渐成熟的自己,觉得曾经的自己太年轻,愚笨不堪,而年轻气盛的自己,如果知道了未来自己的人生轨迹,也难免为那份平凡感到不满。
琴酒的割裂感倒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他也不可能和原本轨迹上的自己一模一样,所以,多少有些纠结,这条笨狗到底爱的哪一个我?
当然,这种可笑的想法,琴酒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居然为此纠结过的。
琴酒是不容置疑、不可一世的狂徒,不论东云昭,又或是李轻尘,不论他爱的是哪一个琴酒,现在这个捕获了猎物的琴酒都不会放手,离开还是留下,决定权从来不在奴隶手中。
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要让东云昭来说的话,即使琴酒有一天收敛凶厉的爪牙,修身养性打算养老,他也是琴酒,是唯一能他甘心俯首的那个人。
他们还都年轻,还不能很深刻的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正爱一个人,爱的就是灵魂深处那份不变的特质,是所有皮相伪装都不能掩盖的魅力。
“阿拉斯加?”
停业的咖啡厅里,琴酒挑眉,看向有点走神的笨狗。
“主人。”
他猛地回神,有点紧张的靠近琴酒。
琴酒抬起手臂,警告一般的捏了捏东云昭的后颈。
完全忽视了另外三瓶威士忌。
大庭广众就叫“主人”什么的,琴酒你为什么不掏枪?换了在场其他人,敢在琴酒交代任务是走神,伯莱塔的枪口早就指着脑门了,你确定这样纵容没问题么?
东云昭端端正正的站好,集中了注意力,琴酒也就再把他的那份任务又交代了一次,和那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琴酒判若两人。
这次任务主要是为了看一看威士忌三人组的实力,因此琴酒只是坐镇后方,东云昭则是负责去制高点架枪,如有必要,他会在琴酒的命令下,把这三位和任务目标一起射杀。
这三个人加入组织都有更深的目的,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黑道社团影响自己的晋升,所以,东云昭也只是例行架枪,不用很认真。
但是,惩罚还是要有的。
琴酒示意威士忌们各自行动,留下了东云昭。
那三人刚一离开,东云昭立刻跪下。
“主人,请主人惩罚。”
“刚才在想什么?”
琴酒的声音不带杀气,低沉好听。
“在想,狗狗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影响到主人。”
“想明白了?”
“是!”东云昭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恨不得琴酒马上就问他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想明白了就过来受罚。”
琴酒把有些惊讶的东云昭按在腿上,脱下了他的长裤。
咖啡厅外面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些人在路过的,这位置只是避开了监控,可不能完全挡住路人的视线。
东云昭没有穿内裤,里面是今早琴酒挑好的肛塞和阴茎锁,白皙的屁股上还带着一些红肿。
严厉的主人抽下那根皮带,对折,用力抽了下去。
“七个一组,报五组。”
东云昭一下就不敢再走神了,大概是为了惩罚他的不专心,用的报数方法和平常不一样,要在七的倍数时报数,错了就重来。
“啪!”
二……
他专心默数着,
“七!谢谢主人惩罚!”
“十四!……”
“……”
“三十五!谢谢主人惩罚!”
为了避免影响任务,琴酒加快了惩戒的速度,总共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东云昭在集中注意力,没有其他干扰项的情况下,没有出错,一次结束了惩罚。
只不过,在他背着吉他包前往狙击点的途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被打开了。
东云昭不甚明显的弯了一下腰,是和阴茎锁一体的小玩具,一个带有震动和电击功能的尿道塞。
细长的硅胶条被铃口的迷你电机带着,在尿道深处震动起来。
他放慢了一点步伐,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前往目的地。
“莱伊?”
“已到位。”
“波本?”
“已到位。”
“苏格兰?”
“已到位。”
琴酒停了几秒,问:“阿拉斯加?”
“已,到位。”
对讲机那边的声音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是频道里这些人可都是顶尖的全能型人才,马上就听出来有问题。
“呵。”
听见琴酒这声轻笑,三个人里面立刻反应过来两个半。
靠!
原来我们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是吗?
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只不过东云昭的腿有点软,各自撤离的时候,三瓶威士忌的脸色不太好看。
……
“hrio!”
降谷零挡住诸伏景光反击的手,一个闪身就翻进了诸伏景光的安全屋。
“你怎么过来了?”
诸伏景光很是紧张,撩起一丝窗帘的缝隙去观察那些负责监视他的外围成员。
降谷零心知自己没有被发现,但也没有阻止诸伏景光去确认,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我打算试试琴酒那条线。”
“你是说?”
诸伏景光略微睁大了眼睛。
“对。”
降谷零肯定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他们今天真的是……?”
降谷零的嘴角抽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苏格兰猫猫看向幼驯染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
另一边,
赤井秀一半倚在床头上。
熟悉的香烟气味令人感到安心。
最起码,上一秒伏在赤井秀一怀里的女人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