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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起床

 

半梦半醒,她被戚梦年抱回家。

他步伐稳定,怀抱温暖,熟悉安全得一如既往。

小时候,金娴曾经看见过有妈妈的小孩,大哭大闹一场之后筋疲力竭,被妈妈抱在怀里晃一晃,很快仰着脸睡着了。

现在她的感觉大概跟那个小孩心情差不多,睡意也越来越浓,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

浅层睡眠让她能还听到各种声音。

他的心跳声,呼x1声,脚步声。他进屋换鞋,抱她上了楼,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又洗了手回来,坐在她旁边。

冰凉的卸妆棉片往她唇上一贴。

金娴短暂惊醒,睁开一只眼。

“到家了,睡吧。”他说话很轻,像梦话。

她重新闭上眼睛。

让他来处理这些。卸妆,换衣服,清理身t,然后把她gg净净地摆进被子里裹好。

她躺平做梦。

能者多劳,分工科学,就这样吧。

七年漫长,足以让金娴完全忘记对戚梦年最初的印象,只记得他“脾气挺好”。虽然掌控yu强,但是他讲道理,成熟稳定,让人心安。

这个印象在他盯着她复习高中知识准备高考的时候开始形成,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成型,根深蒂固埋在她的潜意识里面。

当年金娴高一只上了几个月,还没尝出知识的味道,就被整退学了。她躲躲藏藏一阵,被季光签下来封闭培训,内容也肯定和高中知识无关,她没记住有什么g货,只记住了管理身材天天挨饿,脑子全是“想吃点饭”。

等她落到戚梦年手里的时候,饿得大脑空空如也,就剩点九年制义务教育了。

她根本奢望不了考大学。

奈何他从季光那拿了她的档案,一眼发现经纪人给她谎报年龄,她竟然没成年。戚梦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监护未成年人,供她吃住之外也要让她读书,金娴只躺了一个多月,地狱“教学”就开始了。

学习时间表和戚梦年同步,从早上五点开始早读,到晚上十二点结束。

但五点——她真起不来。

戚梦年睡眠时间很短,一贯起得早,一睁眼就叫她:“起床了,金娴。”

“……”金娴想si。

她感觉自己刚闭上眼。

“睁眼。”他看到她眼睫毛动了,0了0她睡得发红的脸,声音又哑又轻,听得人耳朵发热,“乖一点。”

“……”金娴被温言软语短暂地抚慰了一下,想到又要起来学习,简直想哭出来。

好想说脏话啊,毁灭吧。

“别赖床……”他声音越来越近了,柔软的床垫在动,被窝里格外温暖,他把重量压到她身边,呼x1很浅,“……嗯?”

紧贴在耳边的催促听得她一个激灵,脖子上立刻冒出了j皮疙瘩,这gu麻感从耳朵里窜进大脑皮层r0u捻,她的小腹里热流涌动,痒得打颤。

他刚起床的声音很要命,再这样凑在耳边诱哄似的说,她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就算她快困si了也一样。

“我帮你穿衣服?”

温热的嘴唇在她耳廓上碰一下,修长的手臂隔着薄被拥住她的身t,他像惩戒似的轻轻一拍。

不疼不痒。金娴继续闭着眼,希望能多睡一秒是一秒……大不了她不吃早餐!

戚梦年在她脸上0了一把,有点无奈,他自己先去洗澡刷牙,穿了衣服回来,又站在床边,带着让人头脑清醒的清冽薄荷味。

“不能再懒了。”

他彻底清醒以后声音更冷一些,没那么暧昧软腻了。但他重新贴上来,洗脸后冰凉的鼻尖贴上她,从齿间吐出“小猪”两个字……

她脸se红得要命,实在是睡不着了,不得不睁开眼。

每天早上jia0,他是有一手的。

——睁开眼她看清楚人,就更清醒了。

那个时候的戚梦年才不到二十四岁,在美国读了硕士回来,长相那么好,脑子极其聪明。他刚起床,领带还没系上去,只穿着衬衫坐在她旁边,像极了传说中大学里会有的那种令人憧憬的优秀学长……

俊美,高智,成熟,温柔。滤镜完全摘不下来。

他像是知道她动力和意志力都不足,一边外部添加压力b迫她学,一边又用这种“读书就有机会成为”的闪光形象,增加内在动力,g着她诱惑。

金娴知道这是他的手段。

知道也没用,她真吃这一套,这就是人的本x。

然而昨天诱惑得有点过头。昨晚他看了她的进度,0着她的头,夸她:“今天非常努力,做得很好。”

金娴从来没被谁夸过努力,也没有人这么宠ai地0她的头。

她眼睛都困得睁不开,还是很高兴。她眼睛半闭,光线朦胧,戚梦年就坐在她眼前。

男人眉眼深邃,专注地凝视她,神se寂静而温和,他的皮肤上有像玉一样温润的光泽,唇角微微g起来……

她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了。

他怀里满是清雅的檀香味道,唇瓣柔软炽热,舌尖缠绵濡sh,带着微甜的薄荷牙膏味,像味道很好的软糖。她情不自禁地t1an他、吮x1他。戚梦年的呼x1声渐渐变沉,他捧着她脑后,顺着她的索取吻得更深入,把她往腿上拉。

混乱中她0到他紧绷的小腹,不知分寸地描绘、甚至向下滑动,好像她不懂这是不能随便碰的地方……

他就压上来,把她的入睡时间延迟到了一点。

时间不够他sjg,她ga0cha0两次睡过去——或者说jg力不足昏过去了。后面她就不管了。

但昨晚的短暂快乐,给她今早起床造成了很大困难。

腿间倒是已经被他清理过了,但是隐约还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长时间cha在里面,导致r0ub1迟迟不能重新合拢,腿也微微分开。

腰好痛,颈椎好痛,写字的手痛,眼睛也痛。

她想睡觉。

赖床咸鱼在被子里痛苦扭动,发出无声的惨叫,模样g瘪地被他从床上拉起来坐稳。

他用手指梳顺她顺滑的发丝,叹气:“再熬几个月,很快。”

然后她一天都没休息,直到高考完。

金娴现在累得要命,恍然间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六年前。

她醒过来瞪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现在她无所事事,还可以继续睡。戚梦年已经去上班了,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檀香味。

她身上gg净净的。但是腰痛,掀开薄被一看,腰侧白皙的皮肤上有交错的指痕,一时不能消退。

右手疼,尤其是手掌。她盯着自己的手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打戚梦年打的。

她心虚了一下,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0手机看时间。

对她来说时间还早,刚刚九点。

洗漱完跟沈欢言通了电话,她解释清楚了所谓结婚的误会,沈欢言现在不太在乎那些了,确信她肢t完好,就大松一口气:“你这胆子可太大了……”

金娴总说戚梦年脾气不错,但当众打脸这件事,还是太敢。

看来所谓“好脾气”确实存在,但是只出现在她一个人面前。

沈欢言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的胆战心惊渐渐消退,脑子缓过来,终于开始思考了。

她总觉得平素金娴像个兔子似的,又软又胆怯,却一朝突然暴起……

脑中忽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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