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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他手茧就没戴天厚重。

李旬身手不容小觑,跟戴天有的一比。念到此,死了逃跑的心,老老实实的跟着走。

李玉染对他这么配合,倒是有些意外,笑问道:“郁少爷不好奇是谁要杀你吗?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

“人在江湖走,总有个把仇家,哪有那个精神一个个去管。”郁松柏很想的开:“是死是活,不过一世;侥幸活着,那是老天眷顾;死了,只怪自己水平有限,怨不得人。”他倒是乐观。

李玉染赞许点点头:“郁少爷大气,令在下钦佩。”

话题一转:“在下正要回京城家中。跟郁少今日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若无事便一起同行吧。到寒舍小憩几日,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

谁跟你相谈甚欢,刀架在脖子的相谈甚欢,郁松柏怒火中烧。

那就是一个鸿门宴,有去不一定能回。想到这,郁松柏委婉道:“等等,我跟朋友约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旬趁他开口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了一个药丸进他嘴里,然后强行将他嘴巴合拢。

咕咚,那颗药丸顺势进了肚里。

“七香丸,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不然断肠而亡。”李旬待他完全吞下去后,冷冷的告知。

他妈的,强买强卖。

郁松柏心中大骂,不得不改口:“能否带朋友一同去?”去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何况戴天身手这么好。

“当然。”李玉染笑容满面:“你朋友在何处,我们一同去约他。”

望着那如同毒蛇般的笑容,郁松柏恍然觉得自己是中了圈套。

梅岭山顶横七竖八的躺满尸体,戴天正在慢慢擦拭清风玉剑上面残留血迹。

月光照在他脸上,凛若冰霜。

吴小明正在收拾残局,一抬头就看郁松柏与人联袂而来,衣袂飘飘仿若仙人。惊的张大嘴巴:“郁松柏,你回来了啦,原来是专门下去买衣服的啊戴天,郁松柏回来了,他是去买衣服啦。”

真是个二愣子,郁松柏气急败坏,没看出来我是被钳制的走不了啊。

等再走前点,吴小明又惊呼:“郁松柏,你怎么流鼻血了?你是换衣服时被冻的流鼻血吗?”

郁松柏连杀他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出手暴揍一顿这个二百五。

这时李旬突然动手了,他身手太快,郁松柏只觉得一道残影从身边掠去。

李旬的招数就跟他的为人一般,飘浮不定,诡异万千,不能用常人的打法来应对。戴天被他猛然袭击,反应奇快,向后连翻几个跟头,躲过这一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旬没用兵器的原因,戴天也没用剑,两人空手过招。

此人是谁?为何郁松柏跟他们在一起?容不得他思考,李旬又一招锁喉,紧紧扣住他的喉咙;他身体像条小鱼,哧溜一下钻了下去,一个侧踢,将这招躲了过去;李旬紧跟不舍。

戴天看出来了,这灰衣人并不是来杀他的,反而只是想单纯的跟他过过招,看看他水平如何。

两人很默契,都不说话,只管亮招。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两人水平不分上下,打的是十分精彩。

打的正关键的时候,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打了这么久,累了吧,都来休息休息吧。”

闻言,李旬率先停手,抱拳:“承让,得罪了。”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撕哑,非常难听,像被火烧了声带似的。戴天不由的多看几眼他,刀削般的脸颊,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灰衣的左肩处绣了一只仰天长啸的老虎。

“烤烤火吧,晚上凉。”吴小明捡了些枝条,升起了一堆篝火,招呼大家过来坐。郁松柏一贯嫌人家婆婆妈妈,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人很会照顾他人。

李玉染是讲究人,等李旬从包裹取一块软垫,放在地下。贵公子这才坐下来了,一本正经的搓搓手:“这天挺冷的,看样子快要下雪了。”

戴天和郁松柏互望了一下,也在火堆对面坐下了。李旬则站的跟杆枪一样,笔直笔直。

月亮挂在天上,给地上铺了一层银装;蟋蟀在草丛里吱叫,显示着无穷的活力;红彤彤的火光印在几人的脸上,仿佛跟天地融为了一体。这宁静的环境,微风轻轻吹过,让人舒服的想睡觉。

空气中传一阵断断续续的花香,淡淡的,很好闻,这附近可能种了一片花海。花香袭来,郁松柏觉得睡意来了,他靠在戴天身边,嘟囔着:“我先睡一会,等会你叫我。”

吴小明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了,鼾声一阵高过一阵。

对面的李玉染似乎也犯困了,让李旬坐下,自己靠在李旬身上,微微的闭着眼。

李旬则反手搂着他,眼睛罕见流出温情,正好落在戴天眼里。

北方出现尸人

“我给你们吹支笛吧。”望着天上的明月,戴天轻声道:“快月中了。”说着,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支笛,轻轻吹了起来。这笛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春风层层推进, 忽如夏日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秋日溪水静静流淌,忽如冬日雪花阵阵纷飞……

李旬看了他一眼,忽然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琴,也吹了起来。

一琴一笛,相互接应。

郁松柏突感觉两股霸道的内力冲进他体内,绞的腹痛,痛的他蜷起身体,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他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去中和,却悲哀发现自己那点小内力,跟这两股内力相拼,简直就是溪水跟大海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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