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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亲爱的颜

 

文森、文森。

一路上颜的脑袋都是文森,油门不知不觉踩得重了,车速愈来愈快,颜知道危险,可是却还是想冒险一下。

屋里积了一层灰,厨房餐具也是很久没人用过,难道金尼嫌过来麻烦,把文森带去自己那里了?搜索了一遍,没有留下什麽讯息,文森的病历资料还在,後面描述了直到一星期前,内容详细却笔迹凌乱,金尼一贯的风格。

x口伤口有发炎现象,考虑到患者肾代谢功能底下,不给予消炎药剂,一天使用优碘清洁两次,并且使用95酒jg消毒病房。

虽然个x有点随便,金尼实际上很细心,b起当医生,颜一直觉得喜欢和人接触的他更适合当护理师,b起来,粗鲁又没耐心的自己当医生真是当对了。

患者有睡眠呼x1中止症状,在睡前给与气管扩张剂,并配戴氧气罩。

文森身t还好但却很沮丧,一直问颜要回来没。

大约是文森都没有什麽变化,这家伙开始写得像观察日记,称呼也替换成名字。

文森一餐都吃两碗饭。

今天出门遇到一个很可ai的nv孩,上前搭讪被打了一巴掌,我也该好好找一个对象了。

「居然把病历当日记。」

後头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废物,还有和文森一起玩圈圈叉叉的痕迹,战绩记录显示金尼输惨了。

颜到外头的公共电话拨了电话给金尼,完全打不通,几个和他有挂钩的都挂他电话。

狡兔三窟,金尼有可能在的地方随便想就有5、6个,在外面闲晃对颜来说不是好选择,一出门就有几个人跟着,找人的同时还得甩掉他们真不好办,但颜还是做到了,并在废弃工厂里找到金尼。

「金尼?」

他那身衣服很好认,是他炫耀过好多次的蓝se西装,穿着它的他脖子挂着一条绷带,绷带悬挂在横梁上,穿着黑皮鞋的脚离地有5公分,虽然手背已经长满屍斑,颜还是出声叫了他。

四周很安静,温度很低,所以金尼并没有什麽发臭,颜在一旁柜子找出手套和隔离衣,把金尼放在地板解开他脖子麻绳仔细检查一番,除了脖子外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挣扎痕迹,看起来的确是窒息si亡。

「金尼,为什麽要……,文森……」

在把金尼盖上白布时,他的怀里掉出一张纸片,上面只有两行字:颜,我很抱歉ga0砸了,很抱歉、非常对不起。

「有人在吗?」

「呜。」

好几个月,颜像活在梦里,一场他很想脱离的梦,有时候x口很痛、痛不yu生,他帮自己打上止痛剂,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勉强入眠,梦里金尼文森交互出现,很多很多画面灌入脑子,没有一件是有条理,全部乱七八糟的。

梦里反而像现实了,有时候他会整天昏睡,几天才出门买一次食物,有时也会连续好几天不睡,重复清扫屋子,直到不敌睡意,随意蜷曲在地板的y暗角落睡觉。

「颜医生?」

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挣扎了一会,他r0ur0u眼睛爬起身开门。

「我打你的电话不通,所以直接来了。」

逆光的伯德说着,还是一派有礼态度,才一年的时间他好像长大很多,看起来像大人了。

听他一说颜才想起来忘记缴电话费,平时电话不多,断了也没发现。

「要做甚麽,我现在不接工作……。」

他不想再遇到一样的事情了,就这样随便的过完下辈子就好。

「老大想要请您来当专属医生。」

对於颜突然变一个人,伯德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但他还是没有多问,简略的说出目的。

「您可以慢慢考虑,再给我们答覆,再见。」

就算连门也没得进,伯德还是礼仪满满的说,脸上始终带着yan光的笑。

「等一下。」

颜叫住伯德,吞了一口口水。

「我去,让我整理一下行李。」

他必须离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颜知道,这是一个脱离过去的机会。

柯老大脾气古怪,但对颜蛮好的,平常不用做什麽事,还享受着整帮派的尊重,里头聚集的人年纪都不大,但是气氛不错,很有生命力,与其说是帮派,还更像是所学校。

老大本身并不是常往外面跑的人,身为他的专属医生,颜也哪里都不去,反正他本来就不太在外头跑。

偶尔他才会觉得无聊,更偶尔的时候他有点孤单,但已经不太难受了。

「颜医生,你这麽就下错了,俺要是先斩了卒、解决包,你的将军就完蛋啦。」

反而是充当颜保镖的达叔很开心,多了一个棋友,据说达叔年轻时候是,到现在退休不知40年没有,老得牙没剩几颗,却又不好好刷,一张嘴都是烂牙和臭气,讲话漏风混合腔调,真的很难懂,组里火爆的年轻人没一个想和他相处。

「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对达叔来说,颜也还是孩子,虽然会称呼他为医生,对待他的态度语气却和对那帮不良少年差不多。

这盘棋到现在下了有半小时,步数却都还没超过10,颜自认为自己是很有耐心的人,嘴上却也不免的抱怨,边把马往另一个方向摆。

「这才对,来,换你。」

不过几秒钟,下棋权又跑回颜手上,他脸早垮下了,感觉好像老了10岁。

「对了,军校洗澡只能洗3分钟是真的吗?」

「当然,有时连3分钟都妹有捏。有一次在懂天,地上雪积了有那麽厚。」

达叔b了大概有手肘长的高度,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了。

「我闷还是用从池子舀水洗澡的捏,水一下去皮肤像被刺的,冷热都感觉不到了捏。」

颜只是猛点头,听他的记忆还是要b下棋轻松多了,真实x就算了,当作听故事也不是不能。

「那……」

「叔叔、叔叔!」

正想鼓吹达叔多说一些,门碰的被打开老大儿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还是青少年的他正值叛逆年纪,连爸爸都不叫了,唯独还会叫颜一声叔叔,没事不见人影都在惹事。

「又怎麽了?」

老大不止一次抱怨,说颜才来几个月,儿子就把他看得b老爸重要,不忘拜托颜多看顾,让不擅长照顾人的颜很伤脑筋,又是谁被谁打伤了吧,跟着这少爷的人也真累。

「快点来就是了。」

「好好好。」

颜只得拿起医护箱,除了分析健康检查报告外,在这里的期间老大不太用得上颜,那些小弟的伤倒是治了不少。

「颜医生好,达伯伯好。」

沿路上遇到人就会被问候,颜到现在还是很快就不习惯,飞速点头就走过去,达叔还在那里好!年轻人要抬头挺x。

「颜医生、达伯伯。」

「颜医生、达伯伯。」

大厅聚集10多个人,还是照样问好,只是气势弱了很多,嗑破头的、割伤的排排站,颜看了火气都起来了,当兄弟就算了,打架打成这样?还好都只是皮r0u伤,最多把表皮缝合就可以解决。

「我们自己涂药就可以了……」

其中有人试着开口,立刻被颜狠瞪一眼。

「头破掉那个!过来。」他往椅子一坐,叫了看起来伤最重的过来,「後面照伤势严重给我排好,不准吵闹!」

其余的人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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