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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任佑澄抬头一看,才发现沈洛彦进去一家药局里。

没等任佑澄反应过来,沈洛彦就拿着一盒要在任佑澄眼前晃来晃去,弄的任佑澄有些头晕。

「先吃吧。你再晕车试试看,我真得不救你了。」

任佑澄接过他手上的药,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吞了一小粒药丸下肚,俏皮的吐吐舌:「下次不敢了啦。」

沈洛彦无奈笑着,继续往车站方向走去,放慢脚不等着任佑澄又来到自己身後,才又牵起那人的手,拉到自己身旁。

进车站前,沈洛彦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唆了良久,千叮万嘱要任佑澄别再犯同样的错。

「我过几天等我爸出院就回去了,该请的假我都弄好了,你自己这几天给我好好吃饭听到没?」

「噗,当我还是小孩啊?」

「是怕你因为懒,所以就不好好吃饭。」

「知道知道。我懒得话就去投靠子仁哥罗,总是有办法的呀。」

「真是的,拿你没辙。」沈洛彦莞尔。

他看了眼手机,随後抬起头,「到了新竹,出车站後应该就可以看到子仁哥的车了。到家记得打给我。」

任佑澄眼睛笑成新月,甜甜地说了声遵命,就走进车站。

他没再回头,但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沈洛彦依旧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背影,目送自己离开。

此刻,五点四十分,火车开始往新竹驶近。

任佑澄学乖,不再拿手机出来看,现在也没那个需要了。

窗外景se一道一道飞逝而过,任佑澄看了没多久眼睛就累了,把头转正,看着前面座椅的椅背发呆。

这大概是同居後第一次,沈洛彦没有陪着自己渡过夜晚,情绪上有些不习惯,但也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心情。

任佑澄不喜欢一个人的晚上,平常等沈洛彦下班的短暂几小时就够难熬,这下竟然连要独自入眠多少夜都不清楚。

他在座位上默默叹气,毕竟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

车子进入火车站,任佑澄背起包包,顿时觉得背後的重量竟是如此沉重。

果然如沈洛彦所说,才一踏出车站,就看到谢子仁站在门口,漾着熟悉地笑容,朝任佑澄挥挥手。

任佑澄小跑步来到谢子仁车边,上了车。

「这两天好玩吗?」

「嗯,花莲很美。」

他说完满足的笑着,开心地点点头。

「洛彦跟我说了,你有什麽事就打给我吧,毕竟我也被托付好好照顾你的责任了。」谢子仁苦笑,耳边好像又响起了沈洛彦在电话另一端的叮咛声。

「知道了,学长也真是的。」

任佑澄蹙眉,心里已经开始怀念起沈洛彦,很希望此刻那人就在身边。

天se已经全黑,任佑澄打从心底觉得很疲倦,想赶快窝进被窝里,连动一步都嫌多。

开着车的谢子仁突然发话:「可是有件事你可千万别找我帮你。」

「什麽事?」

「想念沈洛彦我可不能帮你解决。」

他说完迳自笑了起来,没注意到旁边的任佑澄小脸有些红了。

任佑澄沉默不语,对谢子仁这般玩笑没做任何回应。被料中自己所想之事有些难为情,但不管怎样任佑澄也不会拿这事请谢子仁帮忙,红着脸暗自翻了个白眼。

回到家中,任佑澄首先打开了电视,有声音也少了点只有自己一人的寂寞感。

任佑澄重重往沙发一扑,整个人摊在沙发上懒懒的不想动弹,闭上眼,心里闪过不如就这样睡在客厅的想法。

他稍微抬起手,往外套口袋里0索,眼睛仍旧没睁开,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身在台中的沈洛彦。

「到家了?」

电话一接通,任佑澄都还没能来得及开口,电话另一端就丢来了一个问句。

「嗯。」

「累得话就早点休息,快点去洗澡。」

「嗯。」

「不要赖在沙发上不动,记得等下快去。东西明天在整理也没关系,你上午上完课再回来整理也不迟。」

「嗯。」

「快去吧。头发记得吹乾,小心感冒。」

任佑澄又嗯了一声,这次却带了笑意。享受着沈洛彦温柔的碎念,想像着那人就在身边对着自己叮咛这些话。

这次任佑澄不回他「嗯」了,用着疲惫的嗓音,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早点回来。」

沈洛彦又叮咛了一些琐事,最後让任佑澄挂断了电话。

没有沈洛彦的日子,彷佛过得特别慢。

明明陪朋友看电影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却发现也不过就是前天晚上。

任佑澄少了沈洛彦,生活的确懒散了许多,有时候晚餐就买碗泡面解决,便直接前去打工。

下午的固定行程,就是跑到谢子仁那里,陪可ai的燕子玩。

「g嘛整天一副被人欺负的脸啊?」

「我哪有!学姐你乱说……」

任佑澄一脸不满,立刻否认谢宁庭说得,却还是不自觉得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得像谢宁庭说得那样……

一旁谢宁庭早就看不下去他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想整天都被这样莫名放闪,伤害自己身为单身同胞的自尊。

「男友不在也能这样闪人,对得起世界上的单身同胞吗你!」

她愤愤的说道,语气里有些哀怨。

任佑澄电话响起,无视谢宁庭的发言,快速找到手机看了看来电的是谁。

原本一副哀怨的任佑澄一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嘴角立刻上扬,背对着谢宁庭接起了电话。

才接起没几秒,整张小脸却有垮了下来,b原先还难看。

正当他陷入沉思,书桌旁的玻璃窗传来摇晃的声响,任佑澄有些害怕的皱起眉头。

厉千yan毫无任何反应,面带微笑的把窗子打开来,让任佑澄想说什麽却也来不及。

窗子一开,一名身穿军绿se运动外套的男生跳了进来。

任佑澄瞪大眼睛,对於此刻的情形感到有些害怕,求助似的看着一旁的厉千yan,那人却毫不在乎的继续低头写着厚厚的复习卷。

「信不信我打给动保局?说有野狼跳进我家。」厉千yan笑说道,头也没抬。

「你自己放我进来的。」那人说完,躺到了房内的单人床上。「我不想看你爸妈的脸se。」

那人侧躺在床上,闭上眼过了许久都没再说话,突然睁开眼,就是盯着任佑澄瞧。

「g嘛换老师?」

「只是代课。」

任佑澄很想问,为什麽会有一个男生突然从窗户跳进来?

只是这种问题真的不知道从何开口,从对话听来,也可以知道那人跟厉千yan的爸妈处的并不好,但两人貌似是朋友。

床上的男子闭上眼,「你的代课老师看起来很有疑问的样子。」

「啊抱歉,吓到老师了吧?」厉千yan面带歉意,像是对待小动物的语气对任佑澄说:「他是我朋友兼同学,从窗户进来是常态了,老师不用觉得太惊讶。」

任佑澄对於他无厘头的解释有些哑然,不觉得惊讶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从窗户跳进来就够奇异的了,怎会不讶异?

对於此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子,任佑澄抱有满腹的疑问,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好放弃询问,继续上自己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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