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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梁易诚他应该很开心吧,有你这样的朋友。」

「如果他还在我身边,他应该会骂我几句脏话,然後夹杂几句夸奖。」任佑澄边说边笑着,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笑得灿烂。

「看到自己的梦想,有个人能帮自己完成下去,他很幸福。」语毕,沈落彦脸上的寂寞淡了,换来的是浓浓的苦涩。

他接着说:「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如果那天我没睡着,我们会认识的更早吧?」

任佑澄对他此番话显得有些惊讶,只是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透过玻璃窗不清晰的反s,与伪装的语气来猜测。

「是啊,那我应该就少痛苦很多了。」任佑澄笑说着,用着朝笑自己的语气。

摩天轮离开了至高点,朝着地面缓缓前进。

「你把未来该痛苦的份都先t验完了,这代表未来你一定会是快乐的。」他伸手轻r0u任佑澄的头:「况且未来都有我了。」

「这麽依赖真的好吗?如果有天你真的离开我太久,我真的会很不习惯。」任佑澄装着一脸困扰的样子。

他想了想,一脸无奈的跟沈洛彦说:「没人骑车载我、没人在半夜我睡不着的时候还会醒着陪我聊天、没人会在我热的时候马上变出甜食、没人帮我分摊家事,感觉很严重啊。」

「你需要的是庸人了吧。」沈洛彦莞尔。

看着任佑澄被自己的话逗乐的笑颜,沈洛彦竟想起了明天回台中的事,扬起的嘴角僵了僵。

「回台中的事真的考虑好了?」

「现在是我有意愿要回去你还不肯了?」任佑澄抬眉,笑说道。

沈洛彦没笑了。好不容易习惯了高处,终於要回到平稳的地面,心里安心了些,想起的事也变多了。

「这一次回去,我会在台中留久一点。」

窗外的风景渐渐的一个一个放大了,刚刚看表演的地方也望的清楚,三天两夜的行程过去了三分之一,b两人想的都要来的快。

「为什麽?」任佑澄问的有些小心,深怕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我爸住院了,状况不太好。」

两人皆是沉默,小小的摩天轮车厢顿时乘载了满满的寂静,这样的重量像是加速了车厢接近地面的速度,离地面又更近了些。

「明天可以去看叔叔吧?阿姨应该也在医院?」任佑澄秀眉皱着,漂亮的小脸蛋被担忧填满。

沈洛彦没说话,笑着点点头,视线望着任佑澄满是复杂情绪的双眸,脑子里却浮现了另一人的脸。

对於这样的自己,沈洛彦突然有些自责,却还是违背心思的对任佑澄如往常般温柔的笑着:「放心,不管是我爸还是其他的,都一样。」

尾音落下,温柔飘散空中,沈洛彦将自己大手覆盖到任佑澄的手上,眼里乾净的只有任佑澄一人倒映其中。

这样情绪弄的沈洛彦有点鼻酸,心上有些痛痛的。这麽近的距离,从任佑澄眼里还是什麽都看不清,他又是苦恼又有些想笑了。

再过几分钟,摩天轮就回到地面了,情绪就能在开门的那一瞬一哄而散了?

沈洛彦不知晓,所以他闭上眼,空着的一手抚着任佑澄红润的脸蛋,身子直直向他靠近,把任佑澄困在了角落。

未来的事不清楚,那就只看着眼前的事就好。曾有人这麽对任佑澄说。

此刻,他闭上了眼,背部顶着窗,凉意窜入骨子里。

沈洛彦压低身子,俯视着任佑澄的脸庞,迟迟没闭上眼。最後直接揪着任佑澄的脸,就往他两片唇瓣吻了下去。

依旧是那麽缠绵又不失温柔,身下的任佑澄一阵su麻,两只手攀上了沈洛彦的颈子。

两人纠缠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沈洛彦在快到达地面时,在任佑澄左脸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立刻撇过头,站起身准备出去。

摩天轮不过就转了那麽一圈,却把两人的思绪都给转乱了,转到不知哪儿了。

门是开了,但满车厢的思绪却仍在两人身上盘旋,不肯离开。

这样令任佑澄有些难过的气氛,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周旋了,只是他没想过今夜亦是如此。

出游的最後一晚,任佑澄自动自发的在洗好澡後朝床上的沈洛彦扑去,让正在滑手机的沈洛彦一惊。

熟悉的x膛、炙热的t温,任佑澄抱着沈洛彦,抱得紧紧的,好似深怕这人会离去。

沈洛彦挪挪身子,俯身吻住任佑澄双唇,舌尖翘开他的贝齿,感受着身下人儿的气息。

这般的吻,令任佑澄不住喘息,小脸攀上浅浅绯红。

两人皆是头晕目眩,抱得是彼此,脑海却浮现他人的面容。沈洛彦挥之不去脑子里的那人,只好把任佑澄吻的唇都麻了,还不断啃咬着;任佑澄忘不了,宁愿沈落彦狠狠咬自己一口,让自己更意乱情迷。

地上丢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任佑澄呆呆看着。

身边那人早已熟熟睡去,只剩自身身上有些发烫的t温,来证明刚刚沈洛彦确实抱着自己,吻遍全身。

有时完事後,任佑澄会异常清醒,这样的行为大概是在那次沈洛彦醉酒後。

前年的某天沈洛彦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抱了任佑澄,激情的吻着,惹得任佑澄都慾火焚身,完全忽略了难闻的酒味。沈洛彦褪去了任佑澄的上衣,竟然事做一半就沉沉睡了。

任又澄很无奈,穿好了衣服,帮沈洛彦擦着身子,盖好棉被,准备躺回自己的那侧。他刚躺下,沈洛彦便靠过来抱着他,嘴里喃喃低语,任佑澄凑近了耳朵细细得听。

但他却听到,沈洛彦用着哽咽的声音柔声唤着那个他在熟悉不过的名字:「……凯杰。」

在那之後,有时任佑澄会在半夜清醒着,想着是否会再听到那个名字?这样一夜又一夜的等,不过就是希望有天这名字再也别出现。

只是事实总不尽人意,偶尔的深夜里,那名字会再次出现在沈洛彦的口中,用着淡淡的哭腔,低声唤着。

今晚也不意外,听见那熟悉的名字。

任佑澄就这样听,心里猜测着沈洛彦到底梦见了什麽。他就这样把满腹的苦楚往漆黑的夜里塞,天一亮,他就又笑笑的跟身边的沈洛彦说早安。

就如同今早一样,他环着沈洛彦的腰,把头埋在那人厚实的x膛,藏着自己满脸的倦容,用着稚气的声音:「早安。」

沈洛彦不会看到那埋在自己x膛里的小脸究竟是怎麽样的表情,所以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在任佑澄耳边低语:「早。」

这已是旅行的最後一天了,两人不急不徐的收着行李,因为早起所以时间十分充足。

沈洛彦这次又想趁任佑澄不注意,把他的东西往自己包里塞,没想到这次刚好被走出浴室的任佑澄亲眼目睹,那人一脸暧昧的笑了笑,倚靠在浴室门框上。

「想g嘛?」任佑澄明知故问,看着沈洛彦被目睹到这举动尴尬的表情,觉得有些甜甜的。

「没g嘛。」

「你明明就有g嘛。」

「那你说我g嘛了?」沈洛彦拉上自己包的拉链,没把任佑澄的东西放进去,笑说道。

「你不是要把我东西放道你包里面吗?」他有些疑惑,理所当然的说着这其实一点都不理所当然的事。

「想太多了你。」沈洛彦说完忍住笑意。

听着任佑澄碎念几句後,沈洛彦叮咛他要记得收玄关处的外套,後者便默默走去玄关。

沈洛彦这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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