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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领证(小番外正文无关)

 

阁的女子都被教导着向她学习,因此梁静嘴上要好,但被比较多了,难民心中带了些许芥蒂。

梁子衿复又笑着道:“姐姐快别倒着走路了,我这看着提心吊胆的,若是不小心被拌着摔了可就不美了。”

她快走了两步上前,轻扶着梁静转过了身,“有什么要说的话,我走快点我们并排着便是。”

“对啊对啊,就你整日里猴儿一般蹿那么快。”后面的几位姐妹们也都走了两步向前,一时院子里又是欢声笑语。

梁静虽觉得梁子衿好像不会生气般待人都极好,可能是“内里藏奸”,但瞧她这样,总是待人真心一般,倒也气不起来。

众姑娘们赶到湖心亭的时候,男子们早已到了多时,他们在湖边远处立了靶子,然后泛船在湖中心朝岸上射箭。

沈家姐姐道:“姐妹们,他们男人们射箭,我们也来行酒令玩玩吧。”

“好呀好呀。”

“诶,姐姐们,我可还在亭子里面呢。”沈嘉青没有去船上和那帮人比射箭玩,而是坐在亭中吃果子看戏。

这么大一活人,姑娘们来了当然早就瞧见他了,不过沈家二郎文武不打眼,倒是这两年瘦下来后的样貌极为俊俏。

梁静道:“淮城都在湖中和男人们比射艺,你这男子怎么在此处偷懒。不过淮城和沈大公子的关系倒是好”

沈嘉青偷看了眼梁子衿,她正望着船上说笑的沈嘉珩和淮城,明明眼中落寞,却不动声色。

他转移话题道:“我这不就等各位来了给我捧场嘛,各位也先别行酒令了,待我去拔了这射箭头筹,给诸位作诗题材。”

有人玩笑道:“可莫要说大话闪了凉皮。”

梁子衿突然开口道:“我同你一起过去吧,我想近处瞧瞧泛舟的风景。”

“我看啊,子衿这是想寻了大公子说话吧。”近几年西楚风气逐渐开化,女子可随意上街走动,未婚男女亦可相携游玩,说些贴己话。

到了湖面上才察觉到,今日的风力确实不小,虽然在如此酷热的夏日之下不显什么,可他们拉弓射箭的阻力,绝对不小。

梁子衿坐在船尾突然开口道:“嘉珩和淮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沈嘉珩是天生麒麟子,自小被严格管教,处事为人都极为正派,他母亲每次刁难沈嘉青母子时,他都会出来解围。

沈嘉青划桨的手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下,接话道:“你知道的,淮城打小和我们一起长大,而且她又是那样的身世,大哥他难免多照顾些。”

“这样啊。”

梁子衿的声音很轻,“我倒是羡慕淮城,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无拘无束的。”

品格端庄,方方正正的好像就该是她的一生,不被允许半点差错。

沈嘉青突然说道:“等明天找个由头,我带你去山上射箭去,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变做就是了,做不了的我替你做。”

她笑道:“知道了,快划你的船吧。”

湖中心的是个小型画舫,众人站在船头绰绰有余,就是今日风大,难免船身不稳。

“你怎么来了。”沈嘉珩走到梁子衿旁边牵她上船。

她答道:“我想凑近点看你们的比试。”

“诶!小心——”

沈嘉珩松开了梁子衿的手,条件反射的去反射的去拽淮城,沈嘉青赶不及只能挡在了她前面。

原来是刚刚被风刮的船一直晃悠,有个准备射箭的公子没站稳,弓箭脱手而出,朝着沈嘉青他们射了过来。

沈嘉珩拽着淮城躲过一劫,可惨了沈嘉青,本来他以为沈嘉珩会拽一把梁子衿,等他反应过来,只能上前用身体给梁子衿挡一箭,自己被射中了胳膊。

一行人连忙返回湖边喊大夫,梁子衿又是担心又是心凉,担心沈嘉青,心凉沈嘉珩。

她早就察觉到了沈嘉珩和淮城二人不一般,不似是普通的表兄妹,可却不曾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未来夫君,不顾她的安危,先救别人。

夜间众人在葡萄藤下饮酒作对,梁子衿有些担心沈嘉青,借口不胜酒力回去休息。

“我陪你一起吧。”淮城突然说道。

夜间风凉,二人走在小路上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淮城忍不住先开口打破沉默:“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何话说?”

梁子衿道:“你有何话说?”

淮城笑了起来:“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很有趣,不过旁人只觉得你大家闺秀,行为端正,是当家主母的做派,恰好大表哥最不喜你这种。”

梁子衿轻声道:“你喝醉了。”

她才是换了庚贴的正室,淮城此举挑衅,也只是惹人发笑,不过她也懒得和酒鬼一般见识。

淮城笑完,又停下来站着不动望着梁子衿哭道:“子衿,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大表哥一个人,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你们只是因为金玉良缘定的亲,大表哥其实很不乐意这门亲事,你也一样不喜欢他吧。”

不是啊,谁不爱英雄救美的英雄。梁子衿心里念道。

不过她年少时的英雄现在已经不在意她的安危了。

她轻轻的开口道:“我还你,我不要他了。”

少女时期的喜欢到底是意难平,她眼中积了泪。说完便转身走了,留着淮城一人蹲在那儿捂脸痛哭,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明明被抢了未婚夫的是她才是。

次日,众人们都在庄子里游玩,沈嘉珩和梁子衿独自上了山。

沈嘉珩开口打破了沉默:“昨日,一时情急,抱歉,差点让你受伤。”

梁子衿道:“无事。”

她停下脚步,走到一颗梧桐树下站着说:“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林中多是杨树,梧桐倒是难见,更何况是百年的梧桐。

梁子衿接着说道:“当年的避暑山庄之行,目的本就是让你我二人相看。”

她抬手抚摸着树干的纹路,没有看沈嘉珩的表情。

“那天晚上你救了我,背着我路过此处,我当时问你对结亲之事感想如何,当时你说,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一个人摔近了那么大的洞里还不哭的,你说你觉得金玉良缘,可能真的是天注定。”

沈嘉珩道:“金玉良缘都是世人以讹传讹,听的多了便容易当真,我幼时为了配上麒麟子的名声,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现在更是因为一个四字谶语,要你我二人成婚。”

“而且我喜欢淮城,她只有我一个人对她好,你什么都有,她只有我。”

“够了,你想多了,”梁子衿突然开口打断沈嘉珩的话。

“我约你来此地可不是为了挽回你,而是来做个了断的,我可不想再被你寻了由头,迟迟不完婚,让人说我梁家扒着你沈府不放。”

沈嘉珩道:“终归是我不对在先,我会和父亲母亲商量好,由你们梁府那边退婚,就说是我的问题。”

“那就这么说好了,”她转身正对着他轻声道:“我们自此开始,那么,便由此地而终罢。”

沈嘉珩道:“好。”

“沈大公子。”

她右手压住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行了个女子常礼。

“就此别过。”

说完梁子衿便转身缓步下山,她轻抬着头,眨巴着眼睛没让泪流出来弄花妆面。

当个端庄的女子时刻端着,实在是有点累啊

沈嘉青到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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