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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春来

 

掌都磨出了水泡,他大嫂拿着火烤过的绣花针给他挑破……

后来匈人来了,杀死了村里的老弱。村子里的男人们红了眼睛,都拿起了锄头棍子据敌,却被匈人们一个个砍杀在地。

十四岁的他被归入到孩童里面,跟着剩余的青壮,和妇孺一起逃往山里。但是匈人追来了,他和其他几个人冲出去引开了匈人的注意力。最后几经辗转,他成了匈人的奴隶……

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一个军汉站在帐篷外询问:“阮大人,您醒了吗?收拾收拾该出发了。”

阮白随意应了一声,利落地穿衣洗漱,一回头,自己的帐篷已经被军汉们收拾好了。

回程很沉默,哪怕一路上人都一个个接了回来,全都是两眼红肿,没有一个有谈话的兴致。

最后还是潘大宁第一个开口说话。

这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荒驿,潘大宁把从军中借来的帐篷一个个清点完毕,然后突然就一转身,重重跪在阮白面前:“老爷!”

阮白皱了皱眉,谈不上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不喜欢被跪:“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话。”

潘大宁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上挣扎了一番。

正从军中回来的楚昊见状,直接牵着马走过来:“怎么回事?”

潘大宁看看楚昊,只能站起来,说道:“老爷,我想开春了回村子里过。”

“大宁!”

“你个白眼狼!”

“忘了老爷是怎么待你的?!”

阮白还没说话,听到的人纷纷责骂起来,性子急地甚至直接给了潘大宁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骑上去提起拳头就要揍。

楚昊一伸手,就把要揍人的提起来,拎到一边:“二弟还没说话呢。”

阮白倒是不惊讶,伸手把潘大宁拉起来:“正好想跟大家说这事呢,刚好大宁开了个头,咱们直接就说了吧。所有人手头的事情都放一放,东西交给汤信厚他们,你们都跟我来厨房。”

厨房的地方够大,也有足够的凳子坐。阮白站在前面,楚昊往人身边一站,无声支持。

阮白:干嘛呢?

楚昊往阮白身边又靠近半步:给你当靠山。

阮白脸一皱,懒得跟他计较,回头对众人讲出早就做好的打算:“咱们一起从草原回来,之前形势不允许,只能凑合着一起过日子。艰难的时候过了,我们还是得回家的。这次遭受兵灾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很多人逃了出去,现在开春了,他们很快就要被各地官府送回来了。这其中说不定就有我们的亲人……”

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荒驿条件再好又怎么样,家里面再家徒四壁又怎么样,离不了就是离不了。

“当然,若是实在有难处不愿意回去的,也可以留下来。我们彼此就是兄弟姐妹。其实就算是离开了荒驿,大家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离开了也能见面吗?”

“当然,本大人可是这里的驿丞,倒时候发你们徭役做驿户,你们可别想逃啊!”

“哟,咱跑得可飞快,大人你一个人可追不上我们那么多人。”

厨房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可是很勉强。

晚上阮白勉强吃了口饭,然后跟大胖一样团起来,窝在楚昊怀里哭了一鼻子。

“大家都要走了。”

“嗯,哥在。”

“没人给我垦地了。”一百多亩荒地呢。

“哥给你垦。”

“没人给我盖驿站了。”

“哥给你盖。”

“哦,那睡了。”

楚昊狠狠瞪眼,这小没良心的!

忘记枕边人是个影帝,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尤其当影帝熟知自己的言出必行的性格,达到目的后,连演都不愿意再演一下,那就更加让人欲哭无泪。

楚昊看着死鱼眼看着他的阮白,在心里默默运气。这种情况叫什么来着?对,过河拆桥!

阮白面无表情:“你敢再抢我被子试试看?”

楚昊抓着被子不放手:“上元节都过完了,说好的每天的早锻炼呢?”

“今天不想跑。”他想睡觉。春天来了,春困的时节到了。

“呵呵。”楚昊学着阮白冷笑两声,飞扑到炕上把人摁住。要不了三分钟,手上就多了一个只穿了内衫的少年。

他掐着阮白的腰把人举高:“别以为哥惯着你,就治不了你了。”

阮白扶着楚昊的胳膊:“阿嚏!”

鼻涕星子喷了楚昊一脸,楚昊顾不上擦脸,先把阮白给裹起来,给人擦脸的时候,才顺便给自己抹了一把:“忘了今天还要分家吗?”低头看着阮白撇撇嘴,顿时一乐,“怎么,舍不得了?”

论时间,他们这群人相处的并不长。可是中间经历几番生死,交情可不寻常。

“才没有。”阮白是真心没觉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生死一线对别人来说恐怕都是刻骨铭心的经历,但是对他这种特工出生的人来讲,并没有多了不起的。哪怕他以前的工作其实也很少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刺激是真刺激。他也不习惯和别人过分靠近。现在有一个战友楚昊已经是预料之外的收获,其他人不是他冷血,他是真的不喜欢过这种集体宿舍的生活。

分家不是一件小事。不过丽娘是管家的一把能手,各人财产在从草原安顿下来之后,就已经分别统计完毕,在一起生活的总共时间也没有经历多久,这会儿要分财产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共二十个人,路上死了两个,除开楚昊和阮白,还剩下十六个,十个汉子六个姑娘。先是一人一头驴,牲口棚里就空出一大块。

云姑牵着手上的驴子,突然说道:“老爷,我也不说别的。驴子和那些东西,咱们拿着烫手,可是我知道你非得要给,我们就厚着脸皮拿着。”反正在她心里面,她这条命都是阮白的,日后一定要报答上,“姑姑最笨,不会说话。只是我们这几个妇道人家,现在回乡什么都没有,一来安不了家,二来也守不住这些东西……”

小孩儿揣着金块上大街,那绝对是要小孩儿的命。这道理阮白当然明白,他挑眉:“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今天是学着骑驴子。咱们得去乐阳镇那里雇人采买,自个儿的钱袋子都揣好了。”

其实经过草原回来那一阵,什么骑马骑牛的大部分人都学会了。现在只是驴子,连姑娘家都没一个犯怵,不熟练的跟在会骑的人身边。

“家里人回来了,肯定都是穷光蛋。咱们得先把房子盖好,最好能找人把地给种了……”阮白骑着小毛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时不时哼两句小调。

乐阳镇距离乐阳驿不远。现在的路上虽然不好走,可是今天是骑驴子,不需要拉车,速度比跑步要快多了。过了乐阳驿不到一刻钟,镇子的高墙已经近在眼前。

乐阳镇是一个边陲小镇,地方不大,不过比起顺阳关那五六间铺面来,人家好歹也有像模像样的一条商业街,从客栈酒肆到布庄茶楼应有尽有。只是阮白要找的工匠,是在人家在另外一个小巷子里。

驿站不需要曹达一直坐镇,他干脆接下了导游任务,带着这么显眼的一行人进了镇子。

阮白看着路边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男女老少,不禁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别处逃荒来的?”

曹达点了点头:“这次兵灾受灾面积很广,镇子这边有城墙还好一些,附近的村子都是……阮大人这回要是需要人手,把这些人……”

“怎么不说下去了?”阮白回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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