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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登基了 第19节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刀!

可眼下不容她再想。顾不上分析,身体已自然给出答案。

江流水不良于行,她右手使刀,自然要往左手躲闪。

昭昧将要扑去,江流水竟将刀一抛,左手握刀,霹雳般光影闪过,昭昧正正迎上那寒芒。

瞬间,似画面折叠,昭昧和刀光叠在了一起——又以毫厘错开!

与刀光并在一处翻滚,昭昧紧贴着那锋芒卷起腰身,见那刀尖与鼻尖紧贴,刀身在胸前擦过,斩断她的腰带。

昭昧捞起腰带,瞬间在刀身缠上几缠,向旁侧一带。腰带碎成几节,而人已从走偏的刀锋中挤进去,挤向江流水。

江流水不能行动,这不仅意味着她不能打得更远,更意味着,她下半身不能发力、进攻的角度受限、招式的变换减少。

而昭昧只有一个弱点。

她没有刀!

可她有了刀!

借江流水无法施展的盲区,她上前一步,别住角度,令她左手无处回转,只能换手交刀。

可这是个错误。

在交刀的瞬间江流水就意识到这一点,可是晚了。

昭昧已经握刀。

刀架上她的颈项,只要稍稍用力,便将血溅三尺。

杀了江流水,还有陆凌空。

可昭昧想不到那么多。她脑中只有江流水对准她的那一刀。

她非要还回来不可!

昭昧手腕一压。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昭昧猛地向旁边一蹿,手中刀却僵死在原处。她当机立断,撒手冲出,扑地一滚,直滚出三尺,正错过一刀。

刀在陆凌空手中。

江流水与昭昧对战时,陆凌空没有插手,甚至没有为轮椅移动半步,只在江流水的性命受到危险时,不用任何技巧,强硬地从昭昧手中夺刀,反手一挥,便将一切危机解除。

这并不是昭昧能够应付的对手。

她退后几步,警惕地看向堵在门口的两人。

陆凌空掂着手中的刀,动作发着懒,眼神却如鹰隼,锁定了昭昧,然后,正手握刀。

昭昧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忽然,一声轻响。

江流水屈起手指扣了扣轮椅,将剑拔弩张的氛围打破,说:“算了。”

陆凌空冷哼一声,收刀入鞘。

江流水在脖颈疼痛处抹了一把,看着沾在手上的血,说:“我们走吧。”

陆凌空推着轮椅出去了。

房间里窒闷的氛围,随着她们的离开渐渐散去。

可陆凌空的表情却凝重几分,走到足够远处,停下来说:“你想杀她。”

江流水说:“或许。”

陆凌空道:“可你又放弃了。”

江流水摩挲着掌心的血,“嗯”了一声。

陆凌空拧起眉毛:“你到底怎么想的?实在不成,我帮你杀了她。”

江流水说:“把她们交给曲大吧。”

陆凌空问:“你确定?”

“可能会反悔,所以要尽快。还有,”江流水说:“得加人防守,再还条腰带。”

陆凌空答应了,想到刚才门口发生的事,干脆把守门的都换成了男匪,这才找到二当家,和他说起要把两个人送走的事情。

二当家反对:“不行,都已经抓到山上来了,怎么还能送走?”

陆凌空解释道:“她们身后没什么有钱人家,咱们留着也没用,白养一口人。”

“怎么叫白养?”二当家想也不想地说:“给我当娘子不正好。”

陆凌空道:“您不是已经有几位娘子了吗?”

二当家道:“这玩意儿又不嫌多。”

陆凌空一时没说话。

“怎么着?”二当家瞥道:“你不乐意?”

陆凌空正要开口,二当家抢白道:“现在这几个可都是你耶还在的时候留下的,怎么轮到你就不成了?还是说你做了大当家,就和你耶不一样?”

一句话把陆凌空要说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扯起嘴角笑了下:“二叔这是什么话。”

本该大当家一个人做出的决定,因为没能说服二当家,陆凌空就没拿定主意。回去见江流水,把事情一说,江流水敏锐问:“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陆凌空本来不想说,可沉默片刻,突然一拍桌子:“这是什么道理!只要我做得和阿耶不一样,就不能是我脑子里想法不一样,就肯定因为我是,我是——”

牙狠狠咬下去,把话断成两截。一半“呸”地吐出来,另一半苦得皱眉,却还是要咽回去。

苦涩在嘴里漫开,很久不能开口。陆凌空盖住自己的脸。

半晌,抹了把脸,问:“这事儿怎么办?”

江流水咂摸出几分意思,道:“那就答应。”

陆凌空讶异地看她。

江流水反问:“你不是这么想的?”

陆凌空浑身不舒服:“我以为你不同意。”

“是。”江流水道:“我不同意。”

陆凌空反倒松了口气,说:“当初我做这个大当家,二叔本来就不高兴,现在关系总算缓和了,我不好拂他的面子。”

江流水说:“那就答应。”

陆凌空面色讪讪,不说话了。

江流水冷着脸问:“你想我怎么样?”

“啊!”陆凌空狂揉头发,刘海乱糟糟地遮着脸,说:“我拿不出主意!论理,二叔只是想要个女人而已,山上也不是养不起……可就这么答应了,我心里又不舒坦。”

“答应,心里不舒坦。不答应,对不住他。”江流水点破。

陆凌空点头:“是这么回事儿。他和我耶多少年的交情了,以前也没少照顾我,为了这事儿和他闹,实在不划算。”

“这还不简单。”江流水说:“他差个女人,你就去嫁他。既能满足他的需要,也能加深彼此情谊。岂不两全其美。”

陆凌空无奈:“别这么说话。”

“我不过是说两句话,这都不成了。”江流水平静的语气中隐含锋锐:“改日他若看中了我,怕是我也要去嫁他了。”

“这是什么话!”陆凌空坐直了身体,信誓旦旦:“你也是我兄弟,哪里有出卖兄弟的!”

江流水说话不急不缓:“可我是女人。”

陆凌空不乐意:“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兄弟?”

江流水平静地问:“那些女匪,和他们做的是一样的事,又有几个被当作‘兄弟’的?”

陆凌空想要反驳,可不期然想到二当家说过的话。

兄弟们都不喜欢她们。

“兄弟们”说的是谁?总不会包括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女匪。

她泄了气,跌坐回椅子,说:“好歹我是大当家。”

“你?”江流水瞥她一眼,道:“我可说不准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江流水的话依然带刺,可陆凌空早已被扎得漏气,气不起来,也不想再被刺痛,起身逃也似的往外,说:“我去和二叔说一声。”

本来,江流水并没有什么攻击力。纵使有武艺在身,也因为残疾而大打折扣,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不曾对陆凌空产生任何威胁。

相比之下,二当家长得膀大腰圆,性情横冲直撞,又是长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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