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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矜持一点 第100节

 

“陈太太,你不太乖。”

梁梦因下意识向缩,刚刚清明的神智忽然又陷入空白。

“你出差也喝酒了,怎么不允许我喝一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往外吐,“你可千万别说,你出席的应酬上没有其他异性。”

梁梦因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所以,我们互相抵消,平了!”

“说完了吗?”陈时序轻笑一声,望着已经缩到床头的她。

梁梦因愣愣点头,好像确实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了。

陈时序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既然说完了,那该睡觉了。”

话音还未落下,陈时序已经攥住她的脚腕,一把扯过。

含在喉咙中的那声惊叫还未吐出,人已经被拉到了他的身前。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宝宝们。新的一年,天天开心!

给大家发红包!

今天过年去啦,明天老时间再见!

不矜持

◎和没有家庭的男人确实无法对话。◎

“哥哥——”

所有声音被凉薄的吐息堵住, 纠缠的两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交错叠加, 缓缓归为一个。

黑长的卷发散落在靛蓝色的床单,像水中摇曳的海藻,波光荡漾间, 又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拢至一旁, 露出窈窕大胆的黑色小礼裙,衬得那之下白色的雪肤莹润光泽。

“不叫老公了?”低沉的嗓音里绕着点笑,丝丝缕缕缠着耳廓,搅动着她迷蒙混乱的神智。

陈时序的手指细细摩挲在她的光洁的颈子上,纤细瓷白, 扬起的脆弱弧度仿佛不堪一折的芦苇。

风雪中摇曳, 又被温热气息笼罩,吐出白霜般雾气。

炙热的灼息微微移开,浅浅获得半分喘息, 梁梦因眨了眨眼,指腹触了触微微红肿的双唇, 双目澄澄如潋滟春水, 一闪而过的几分清明再度被醉意覆盖。

“这个时候就变成哥哥了?”清淡的声音陷入一片沼泽, 湿泞地绞住所有气息,深浅交缠的是渺渺水汽。

她的眼底红成一片,想要挣脱却又无力逃离, 呼出的酒意暖暖弥漫在脸庞,簇拥出更暖的热意。

梁梦因掀开唇瓣, 别开脸, 偷得一寸呼吸, 像海水中濒临窒息的小鱼,气泡在深海不断向上冒出,夹着燥热和潮湿一同向水面进发。

声音几乎连不出句,气息在搅动的湿润水意中逐渐蒸发:“哥哥,哥哥,臭哥哥……”

“还是哥哥?”沉声中带着些暗淡的哑意,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可她所有神经被醉意裹挟,什么也感知不到,唯有敏锐的酥麻感一点点从身体深处迸发,在一片暖流中潺潺而出。

她的手指攥得很紧,几乎将陈时序身上的那件衬衫扯得濒临崩开,眼前是一片空白,唯有唇上不断落下的啄吻提醒着她回神。

“哥哥——”梁梦因深深吐出一口气,良久才回过神。

她眨了眨眼睛,手脚勉强提起半分力气,便去推覆在身上的男人。修剪得圆润的漂亮指甲无意间刮过他的衬衫,两颗扣子就势被扯掉,白色的衬衫领口向下垂落。

一闪而过的黑色阴影,梁梦因望了一眼,又很快闪开视线,似乎是个纹身?

反应慢了半拍,梁梦因再想去看时,衬衫已经被他拉好,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没太在意,手指在一片混沌中乱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抓到了什么,嘴上依然念念有词:“哥哥,你最好天天都去忙你的工作,这个家不属于你,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吗?”寡淡的尾音微微扬起,带了点意味不明的声调。

“你知道婚姻存续期内,男方两年不履行夫妻义务,我是可以起诉离婚的吧?”

梁梦因挠完又抱着他不放,脸颊在他滚烫的脖子上蹭,像是可爱的小猫,张牙舞爪却绵软无力,最后也只敢在那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的美国律师教给你的?”凉下去的声调,微微眯起的双眼,带着危险的气息。

可是梁梦因丝毫没有察觉:“泽言他教了我很多国内婚姻法的内容,我现在就相当于半个婚姻法律师。”

“陈时序,你小心点,小心我去起诉你跟我长时间异地,不履行夫妻责任义务。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的!”

“一个人也可以很好?”陈时序瞳底被一片浓色覆盖,似笑非笑,“你是指半夜给我打电话说睡不着?还是每日一问家里的醋放在哪里?又或者深更半夜给我发睡衣自拍?”

长指顺着纤直的肩胛向下,停在柔软顺滑的布料之上。

“不过,确实看出陈太太对于夫妻义务次数不满了。”温热的喘息再度覆盖,“下次,家里该多备些计生用品了。”

清泠水润的眸子微眨,梁梦因愣了几秒,才去捂他的唇,手腕却在半空被捉住。

陈时序唇角勾着,视线定在她手腕上的那条黑色丝带,系得精巧的蝴蝶结在手指间缓缓解开,慢条斯理,仿佛他在拆一件礼物。

属于他的新年礼物。

梁梦因的视线也定在那之上,全然没有察觉到已经陷入柔软渊泽之中的坚硬。

黑色丝带倒也没全解开,陈时序只是拆了那个蝴蝶结,唇角弧度微深,梁梦因没看懂,也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半解开的丝带就已经缠到了另一只手腕上。

“你……”梁梦因迷怔地望着自己被束在一起又压至头顶之上的两只手腕,“你这是要玩捆绑py?”

眼睫挑起盎然兴味,幽邃深沉的目光牢牢锁紧怀里的女人,他的语调被缓缓拉长:“不是没玩够吗?我来陪你玩。”

焰烛被燃起,起伏勃动的呼吸,贴合的衣服摩擦出些许的声响,蔓延出的火光冲天,带出一阵阵颤栗的悸动。

“哥哥,婚姻存续期内,违背女方意愿的性行为,也是违法的。”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间隔了许久才说完。

陈时序的指腹在她柔腻的颈侧肌肤轻轻摩挲,从善如流说道:“又是你的美国律师告诉你的?”

磁性的声音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身体,渗进骨血,鼓噪着灵魂深处一同振动。

他勾起汗湿黏在她颈子上的发丝,慵懒的音调蛊惑着她薄弱的防线:“你的美国律师还告诉你什么了?”

有时候,陈时序这人也挺坏的,想要得出他要的那个答案,咬住她敏感的耳廓,清浅的吐息却带着灼热的温度。

说什么,完全不耽误他做什么。

梁梦因像跑了一场磨人的八百米长跑,薄汗淋漓,神智在微微停顿的几秒钟中清明了一瞬。

“为了让我们离婚,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冷杉的淡香紧紧环绕着她,像一条绳子将她牢牢捆绑住,所有的动作无形间被束缚。

绕着她,勾着她,吻着她。

飘忽的视线在摇晃中定在他英俊的面孔上,一错不错。

“你是不是吃醋了?”几分不确定,怀疑与试探交错在清亮莹润的水眸中。

冷白的颈子上绷起道道筋络,在她的注视下,陈时序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来回起伏的弧度。

一向冷清的面上,难得多了点神采,他勾唇轻笑。

陈时序俯身啄吻,贴近一分又抬起一分,反复厮磨,最后咬住她的唇瓣。

含糊的沉音呼在耳侧。

“不酸,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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