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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343节

 

出去时,将门掩上。

窗户开着,屋中极为透风透光,且因为此时已是秋季,秋高气爽,屋中并不闷热,反而十分清亮。

楼彦林此时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却是将眉头高高拧起。

他原是要去县衙寻石林县的孙县令以求得到帮助,可当时为何会晕了过去?

似乎当时隐约觉得脖子上有些痛……

应该是被人打晕的。

会是谁,为何要如此做?

小松和大公子此时也被人发觉了吗?

不,不会,倘若他们二人被发觉的话,他也该被对方直接杀人灭口,而并非是留下这条性命才是。

毕竟现如今战乱四起,时疫肆虐,这街上多上一具尸体并不会被人重视,官府也没有闲暇去追究。

楼彦林脑子飞快地转着,忽的想到了什么,急忙伸手去摸胸口。

胸前早已空空如也。

是了,平安郡主和陆小姐说过,为了他的病情,已是洗过澡,更换过了衣裳,那东西自然是不在的。

是被她们收起来了吗?

要不要告知她们真相……

楼彦林此时十分纠结。

而苏玉锦和陆雯静依旧在外面忙碌诊治时疫之事,直到天黑透时,才暂且停手,准备歇息。

孙县令披着星光,带了满身秋日的寒意急匆匆而来,待喘匀了气息后,开门见山,「下官听说晨起送来的那人已经醒了,不知那人现在何处?」

「孙县令来的正好,听说楼公子晕倒在县衙门口时,孙县令在其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是何东西?」苏玉锦问。

孙县令犹豫片刻,拱手道,「这东西也是十分特别,下官正打算待楼公子醒了之后询问一二,好上报上去,眼下平安郡主和陆小姐问了,二位又与楼公子是旧相识,下官也希望二位能够帮着下官一并问上一问个中情况。」

说话间,孙县令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枚像是令牌,却又形状不大,下面缀以流苏,看起来反而是像是玉佩之物。

但其颜色黝黑,十分有分量,似乎像是玄铁材质所铸。

正面写着「拓跋」二字,而背面则是刻着一个狼头。

「这是西缙云国皇族之物?」陆雯静拧眉道。

「应该是。」孙县令道,「拓跋氏乃是西缙云国的皇姓,而这狼头又是西缙云国一向崇尚的图案,所以下官猜想,这东西乃是西缙云国皇族之物。」

「眼下我国与西缙云国交战,这样的对象出现在此地,下官觉得十分蹊跷,所以特地命人将那楼公子送到这里医治,以求能够问询一二,看是否能够知道个中缘由。」

苏玉锦思索片刻,「孙大人所言极是,是得问个清楚为好,只是这楼公子此时病重,精力不佳,言语上颇有困难,不如等上两日,待其病情稳定之后,再细细询问。」

「这两日,我与陆小姐也会旁敲侧击问询一二,看是否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便依平安郡主所言,待其病情稳定之后,劳烦平安郡主和陆小姐通知下官。」孙县令道,「此物十分重要,下官此时诸事繁琐,身边的衙差也都十分普通,不如将此物暂且交由平安郡主保管?」

苏玉锦和陆雯静身边的那两个侍卫,孙县令能瞧得出来,身手十分不俗,必定是特地来护得二人周全的。

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们保管的话,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必定近不得身。

苏玉锦明白孙县令的用意,便答应下来。

送走孙县令后,苏玉锦将东西暂且收好。

「锦姐姐。」陆雯静心中颇为不安定,「楼公子他……他会不会就是西缙云国的皇子?」

倘若如此的话,现在两国交战,以楼彦林的身份,大约会被关押起来。

「应该不会。」苏玉锦道,「楼公子的面相是和西缙云人有些相似,但还是更偏向于汉族人的长相,西缙云皇族对汉族一向不大接纳,西缙云的国主是不会娶汉人为妃,生下有汉人血统的皇子。」

「我猜想,这东西不见得是楼公子的,但楼公子大约也跟西缙云的皇子有着什么关系,不过这些也都是咱们的猜测,一切还是等楼公子病情好转,问一问他为好。」

「那他……」陆雯静欲言又止。

会说实话吗?

但如苏玉锦所说,这些都是猜测,也不见得楼彦林不会坦言相告。

「没什么。」陆雯静改了口,「锦姐姐早些歇息吧。」

「嗯,你也早些睡吧。」

陆雯静这几日虽然一直在做打下手的活,却也没有停歇的时候,亦是十分劳累。

她的眼窝,都肉眼可见的陷了下去。

两个人各自回房洗漱。

待收拾完毕,苏玉锦唤了时丁和杜松到跟前,吩咐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务必要注意周围可疑之人,确保楼彦林的安全。

二人这段时间做的一直都是搬搬抬抬,帮助治疗时疫的活,现在好容易来了正儿八经属于暗卫的任务,两个人皆是来了精神,连忙称是。

待从苏玉锦处出来,两个人的目光皆是变得犀利起来。

拓跋是鲜卑族的姓氏,南北朝时期,北魏皇姓,本文架空,不特别对标北魏,只是借用一下,和汉族做一下区分~

主动

有人想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吗?

那就赶快来吧!

真想见识一下,能够使用铁针致使人昏迷的杀手,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而陆雯静这里在收拾之后,再次去看了看楼彦林的状况。

楼彦林再次喝下了一碗汤药,甚至还喝下了半碗米汤,此时的状况比初次醒来时又好上了许多。

「锦姐姐说楼公子体质温厚,虽然此次感染时疫后病势凶猛,但只要按照正常剂量按时服药的话,很快便能痊愈。」

陆雯静道,「楼公子不必过于忧心,只安心养病即可。」

「多谢陆小姐。」楼彦林声音依旧沙哑,但比着之前的时候,已是多了一些力气。

如苏玉锦所说,他的体质还是不错,仔细养病的话,很快便能大好。

陆雯静心中安定,但也有心想询问楼彦林有关那个东西之事。

但犹豫了许久,问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那楼公子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看楼公子。」

「陆小姐慢走。」楼彦林目送其离去。

陆雯静回了自己的屋子,许久才吹熄了灯。

月亮渐渐升高,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大地。

时丁如魑魅一般,从高高的树上一跃飞到了屋脊之上,待观察一番,确定周围并无任何异动后,这才从屋顶又落在了地上。

而后也不走门,只一跃从窗户处翻进了屋子里头,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大晚上的,你也不嫌累得慌。」杜松打了个哈欠。

时丁一边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一边撇嘴,「做坏事的不都是大晚上行动吗?这月明星稀的,最是合适了,对方竟然没有出手,真是奇怪。」

杜松,「……」

这对方不出手,说明一切安稳。

竟然还盼着对方来,当真唯恐天下不乱……

杜松懒得吐槽时丁,干脆直接和衣依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时丁则是越发撇了撇嘴。

这个杜松,当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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