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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211节

 

老夫人想了想,又道,「厨房里头的那些厨子做菜虽然滋味还勉强能够入口,可到底离梅香苑远,饭菜端过去只怕热乎气儿都没有了。」

「再来,平安县君又是刚到了咱们贺家,即便是有想吃的东西只怕也因为拘谨的缘故不好开口,依我看,从厨房里头挑上两个厨娘来,安置到梅香苑中罢。」

「梅香苑那里有单独的小厨房,如此也能方便许多,也能让平安县君觉得舒适自在许多,至于那小厨房里的花销,便从我这里出。」

「哪里能让母亲出?还是让儿媳来出吧。」陆氏道。

「这点子事情也要跟我老婆子抢?」老夫人翻了翻眼皮,「你若是要出,便出些旁的就是。」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一个的,若是把这个抢了去,她拿什么跟未来孙子媳妇儿套近乎?

「成……吧。」陆氏笑着应下,「不跟母亲抢。」

大不了她送些别的东西给苏玉锦就是。

至于该送些什么……

真话假话

她记得,贺严修每次都从她这里想方设法地拿上一些金银或者金器一类的,还说过苏玉锦十分喜欢这些东西。

她记得,她的库房里头,有不少纯金的物件,尤其里头有一柄纯金打造,镶嵌了西洋宝石的如意。

这如意是当初太后赏赐给她母亲——陆老夫人的,而陆老夫人则是当做给她的陪嫁送给了她,还开玩笑地说让她将这柄如意留给她的女儿。

只可惜陆氏并没有生过女儿,这柄如意便也就一直收在库中,眼下既然苏玉锦来了……

那便送给她!

一来这未来儿媳妇儿嘛,也算是半个女儿,给她也名正言顺。

二来,这如意做工精致不说,最关键的是分量极重,绝对比贺严修以往送的那些都要沉重气派,肯定能得苏玉锦的喜欢。

贺严修见状,心中安定,「祖母和母亲都有事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还得筹备入宫面圣之事。

「去吧。」

待贺严修出了门,老夫人也起了身,去库房里头找寻一些当用的东西。

陆氏也去自己的库房里找寻那柄如意,以及其他看着顺眼或是觉得小姑娘大约喜欢的对象。

贺承业跟着陆氏,充当着搬运工的角色。

「夫人。」贺承业满是疑惑,「虽说这平安县君此次的确对咱们贺家和三殿下有救命恩情,咱们贺家理应报答感谢,可我怎么总觉得母亲对这平安县君也太过于亲昵了一些吧……」

就拿小厨房这事儿来说,给平安县君单独设立小厨房做菜是应该的,但这原是待客之仪,本该从宫中出钱,可母亲却非要从自己的私房中出。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陆氏站定,直勾勾地看着贺承业,「老爷,你有没有觉得,这么多年,你从未变过?」

这般被陆氏盯着,又被这般评价,贺承业有些害羞,脸颊都泛起了一片红晕,「夫人谬赞了。」

「虽然为夫现如今也还算的上是仪表堂堂,还留有一些当年的英俊潇洒,可到底岁月不饶人,即便还有那么些风度,却也不能跟年少时期相比了,夫人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到是夫人,却还是跟从前一般,容貌依旧,风采照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从来不会减。

陆氏,「……」

于男女之事上的迟钝跟从前一模一样,就连这迷之自信,也是不减当年!

陆氏没好气地瞥了贺承业一眼,「你当真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母亲有何意?」贺承业是真不明白。

陆氏再次冲贺承业翻了个白眼,「你猜严修当初为何要带平安县君去洪郑府赈灾,为何又在回京之后竭力为平安县君请封?」

「此事严修说过,是因为平安县君医术卓然,为防止大灾之后的大疫,这才特地请了平安县君随行。」

贺承业道,「至于给平安县君请封之事,自然是认为她功德显著,理应饱受嘉奖,如此才能彰显皇恩浩荡。」

陆氏,「……」

得,真是的的确确是个木头。

连自己家儿子的心思和打算都猜不透。

见陆氏满脸的沮丧,贺承业抓了抓耳朵。

怎么,他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

贺承业在低头想了许久之后,这才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惊呼道,「夫人,该不会是说严修他……」

「没错。」陆氏点了点头。

贺承业眨了眨眼睛,尽量把眼中的震惊揉的均匀一些。

自家这从未开过情窍的儿子,还能有这般一心为了一位姑娘家,甚至还能打算地这般缜密细心的时候?

稀罕啊!

……

贺严修从贺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后,径直又去了梅香苑。

在听艾草说苏玉锦此时正睡着,便交代了底下人细心周到地伺候着,又去看了看秦霈佑。

秦霈佑此时也还在睡着,一切都好。

贺严修松了口气,吩咐兴安备马,急匆匆地往皇宫而去。

秦毅澍此时正在崇阳殿批阅奏折,听闻贺严修觐见,抬手应准。

贺严修跟着前去传话的太监一路到了崇阳殿的正殿,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平身。」秦毅澍用手中的毛笔在那奏折上批注了一番后,抬手合上,「朕听佑儿身边的荣良说佑儿这段时日要住在贺府?」

「是。」贺严修应下。

「原因为何?」秦毅澍问。

贺严修略顿了顿,不答反问,「皇上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虽然按先前秦霈佑所说的,以淑妃腹中孩子为幌子也不是不能,皇上倒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深究,只由着他去。

但从方才来京的路上,贺严修便一直反复思索这件事情。

天子终究是天子,尤其秦霈佑是一位明君,更是一位睿智的君王。

他不过问,不过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与其瞒着他,倒是不如说了个透彻,反而让他觉得他和三殿下在他面前知道分寸,有所瞒,有所不瞒。

此外,三殿下小厨房的事要查个清楚,淑妃此时有孕不宜操劳,他是外臣不好时常入宫,更无过多眼线去盘查。

思来想去的,唯有皇上能做到此事。

且也只有皇上去查此事时,无论查到谁的头上,也才能免除了他和三殿下栽赃嫁祸的嫌疑。

秦毅澍听到贺严修如此说,挑了眉梢,「哦?假话如何,真话又怎样?」

贺严修朗声回话,「若是假话,那便是三殿下适逢星宿不利,与淑妃娘娘腹中胎儿有所冲撞,为保淑妃娘娘及胎儿平安,三殿下不得不暂离皇宫而居。」

「若是真话的话……」贺严修顿了一顿,「三殿下被人下毒,需在贺家小住半年,以方便医治。」

「中毒?」秦毅澍惊诧之余,神色阴沉了下来,「细细说来!」

「是。」贺严修清了嗓子,将事情缓缓道来。

秦毅澍越听,这神色也是越发凝重,到最后拳头落在了案上,「皇宫禁地,竟是出了这等腌臜事!」

这次有毒出现在秦霈佑的小厨房,下一次会是哪里?

是淑妃碗中的饭食,还是他这个堂堂一介天子的点心盘中!

「此事必须严惩不贷!」秦毅澍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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