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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取向狙击

 

01取向狙击

凝视病灶,才能找出解药。

台前正在进行着精彩的表演,观众池中掌声雷动。

剧院舞台后面的休息室里,门缝中隐约传出压抑的低吟。

男人靠在硬凉的门板上,怀里搂着一个软热的女人。

颤抖着肩膀,扬起头颅,在黑暗中紧闭双眼,感受着女人滚烫的呼吸在脖颈间翻滚,热浪似春药般从细腻的皮肤流淌进心里。

“啊……”难耐的轻呵出声,却又被自己压抑住。

女人在他怀里拱火,一双不安分的手四处游走,伸进皮夹克的领口里,解开碍事的纽扣和衬衫。

柔软温热的肌肤手感很好。

轻撩慢惹地舔舐着他的喉结,动作情不自禁地粗暴起来,一只手捏住下颚,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四目纠缠的一瞬,有什么齿轮仿佛开始转动了起来。

窒息般的湿吻,在这无人发现的角落里上演,他们是这场戏的男女主角。

男人被吻到浑身发软,抱着她脖子的手渐渐垂落,在腰际游走,摸到她下半身穿戴的东西时像被烫到的小兽般瑟瑟缩回手。

耳尖在升温,感觉面部充血,脸一定很红了。

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怪的,不像个男人,却像个女人,渴望被亲吻,被触摸,被粗暴地占有。

希望有人来霸道地宣告他身体的所有权。

女人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解开他的皮带,扯下内裤,温柔的安抚他高涨的欲望。

“去沙发上吧。”她终于开口说话,黑暗中带着喑哑,像诱人的美杜莎。

她也不像个女人,不喜欢被动等待,喜欢主动出击,一切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下才算有趣,做爱也不例外。

沙发靠着窗,窗外三米之下是莉薇谭剧院盛大的舞台,巨大的音乐和掌声吞没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

男人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像一颗亟待采摘的鲜果,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像洪水般决堤,在触碰到火苗的霎那间被‘刷’地点燃,望着女人向他走过来的身影,兴奋、不安、却又渴盼。

那是一种对生命力的向往。

她单膝跪上沙发,俯下身子,把他试图抚摸自己的胸部的不安分的手重新禁锢在头顶,并用他的皮带束住。

“嗯啊……”那种渴望触碰又不被允许的匮乏感折磨着他的神经,扭动腰肢像一只没吃饱的猫咪,微蹙眉头难耐的呻吟,发出不满的呜咽。

但这种欲求不满的闹腾很快就在女人抓紧他的发根用力拉扯的一瞬安静下来,仿佛被捏住了后颈肉般乖巧,脸上浮现一种释放般的餍足。

佯装的反叛不过是渴望被在意地惩罚。

调皮不过是希冀被纵容地宠爱。

口是心非,食髓知味。

安静的一瞬间被狠狠地进入,就像对他顺从的奖赏。

“啊……”还是没能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呻吟。

压抑中的流溢像火焰的助燃剂,干柴烈火,金风玉露相逢,胜却世间无数。

最初,他只是想让她帮他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觉。

现在,他却仿佛感觉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江定心,莉薇谭剧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男一号演员。

过于俊秀的外貌,为他带来了便利,也带来了烦恼。

了呢?

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他心中一动,做了几个女人的神态,却感觉并不能令自己满意,他觉得只是形似,而非神似。

他觉得自己缺个真正的女人做老师。

或许是为了这个目的,或许是真的对席慕莲感兴趣,在一次剧本会结束后的私人时间里,他约见了席慕莲。

席慕莲同意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过后,一片万籁俱寂,乌鸦停落在树梢上,安静地注视着莉薇谭剧院。

月色下,漆黑的角落被照亮了。

窗外盛开着暗红色的玫瑰花,藤蔓一直从土地沿着墙壁蜿蜒到窗台上。

就像江定心初次见到她时寒暄的那样:“莉薇谭镇是玫瑰花的海洋,在这里待得久了你会知道所有玫瑰的名字。”

他是个很温柔、很会照顾别人的男人。

席慕莲穿了一身暗绿色的绒布无肩裙,在幽冷的月光衬托下,仿佛夜里行走的精灵。

莉薇谭所有玫瑰与她相比,也不及十分之一美丽。

时间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数字,一分一秒地流淌过去,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出现的时候,不远处的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你迟到了。”

“对不起。”

“既然来了,我们开始吧?”

这是他们除开工作时间鱼的吸盘一样找到了猎物,侵夺着那猎物体内的每一滴津液。

她俨然是一个吸食阳气的女妖精。

舌头被牙齿钳住,然后被拉出口腔外,在那顿住的一刻他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秒钟的时间里,她从江定心那幽蓝色的眸瞳里,望见了臣服,一种甘心把身心交到她手里的信任。

那一霎,她有种自己掌控了整个世界的得意。

她的欲望高涨,恨不能将手掌心下的肉体撕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摧毁是极致的占有。

“啊啊……”

江定心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假的长发和他真的短发都胡乱被她抓进了手心里,然后被用力往沙发背上一扯。

同时,她顶动胯下的硬物,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深处。

“啊哈……”

过电般的酥麻混合着阵痛就像纯粹到九十六度的伏特加一样让江定心的头脑混乱如麻,毫无理智地投降于他的欲望,臣服于他的女王。

低沉的呻吟像海边的流沙,一波一波遂浪拍打在悸动的心房上。

“操我……操我……唔……”

听着他忘情的呻吟,席慕莲也跟着一齐不能自持地加快律动的频率,手心从抓住他的头发变成掐住他的脖颈,一边狠狠肏弄他的身体一边欣赏他缓缓窒息的痛苦。

就仿佛捧一抔水,浇在一条搁浅的鱼身上,看它因为呼吸困难而极力翕张着腮试图吸取岸上稀薄的空气,看它因为濒临垂死而紧绷着肌肉极力弹跳的悲哀。

她觉得自己是掌握他人生命的神,有着强大而无所不能的魅力。

江定心被遏住喉咙,呻吟夹着咳喘:“咳咳咳……想射了……姐姐……想射……呜……”

席慕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掐得通红的脸,以及下身蓄满快感亟待释放的阴茎,倏而放开了钳压在他咽喉上的手。

辗转到那饱胀的欲望上,重重的揉捏。

直到那根坚挺的东西吐出泡泡,然后勃发出精华。

像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在空中,落到他的大腿上。

形成斑斑驳驳的痕迹,是情欲的味道。

“好多哦,最近憋坏了吧。”

席慕莲笑着逗弄他,然后把那白浊涂抹于他的脸颊和嘴唇上。

一种恶作剧式的羞辱。

看着江定心在濒临窒息中达到高潮,费力地呼吸新鲜空气。

宛如一条因贪玩而搁浅的鱼,终于游回了赖以生存的水域。

席慕莲颇有成就感。

红涌的脸颊上沾满了白浊,然后被她的手指不留情地抹进嘴里,这动作令江定心羞耻却又兴奋。

头脑一片空白,舌尖却不假思索地跟随手指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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