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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丹派传人

 

人去捉鬼呢?”大外公听了,浑浊的老花眼瞟了一下四周,沉着嗓子对我讲道:“怎么没有人去捉,不过捉不住,说是那边住的一个厉鬼,一般的端公降服不住……”

于是大外公又给我讲了一个端公在那边捉鬼的鬼事,说是他小的时候,一个很有本事的独眼老端公听说麻油沟的厉鬼噬人事件后,他本人是个瘫子,行走不便,于是派了两个徒弟过去捉鬼。

哪知道两个徒弟去后一晚上都没回来,第二天大家去那边找人,才发现他的两个徒弟早已硬挺挺的死在那麻油沟的沙滩上了,两人盘腿正对着,嘴巴里面塞满了泥沙,各自的双手里面还紧握了一大把沙子。那姿势,仿佛就是在互相喂吃的一般模样。

独眼老端公听后,面如土色,等安葬了两个徒弟后,一天中午烈日当空的时候,他让人用滑竿将自己抬到了麻油沟里面去了,去之前还吩咐众人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前来半步,又说第二天不管见到他的状况如何,都不能动他的身子一下。一再的交代,安排妥当后,他便催促那抬他的人回村子去。

当天傍晚时候,大家不放心,于是胆大的村民在村口对着麻油沟的方向望着,等到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突然听到那麻油沟的方向传来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那声音嘶哑凄切,根本分辨不出是人发出来的还是鬼发出来的。尖叫声时高时低,时断时续,一会感觉声源在遥远的地方,一会又感觉声源在身旁一般,鬼魅吓人。这下那村口胆大的人也腿软了,屁滚尿流的逃回家去,躲在屋内蒙了被子不敢出来。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十多个胆大的村民结对后,才壮着胆子去麻油沟打探情况,哪知道战战兢兢的进去后,十多个大老爷们一看那场景,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只见那独眼端公跪在沙滩上,头发凌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七窍血液淋漓,已经凝结在面孔上了,他双手血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衣裤早已被撕扯得稀烂,成了条状挂在身上。顺着那指地的手指往下看,一个眼球沾满了沙子,骇然在地上摆放着……

人死了,总得入土为安才是,大家一商议后,十多个大老爷们才惊魂未定的上前去,在他的身后挖了一个沙坑,准备将他就地安葬,因为那独眼端公昨天吩咐过,第二天不管见到他是什么模样,都不能移动他的身子。

哪知道他们刚挖好坑,还没去动那死端公,那尸体突然后仰倒下,正好倒在了沙坑里面,差点砸着挖坑的人。这一倒下去虽然省了大家不少事情,但是当十多个大老爷们仔细的再看了那尸体一眼后,又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了。

原来那尸体后仰倒下去后,胸腔外露出来,众人才发现独眼端公的胸口上一个硕大的血窟窿,里面空空荡荡的,心脏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胆战心惊的四处查看,才终于被一个眼尖的小伙子发现,那对面的一个坟包上面,赫然摆放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上面还插了一把满是血迹的尖刀……这一下,一群人再也坚持不住,鬼哭狼嚎般的往大路上跑去,那架势,只恨爹妈没有多生两条腿出来……

当天晚上便是一场雷雨交加,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过了几日,一些胆大的人再次去麻油沟查看,才发现那麻油沟埋葬老端公的地方已被泥沙乱石填平了。原来当时正是夏季,突发一场暴雨后,山洪下来引起了泥石流,将麻油沟上面的山体冲滑坡了,于是上面的泥土下来把麻油沟的一些小沟壑给填平了,包括独眼端公的尸体和哪些个恐怖的乱坟包,也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

后来我去了县城读书,然后又去省城念大学,接着又是在省城工作定居,这些年极少回老家去,于是哪些小时候的鬼魅故事也逐渐的淡忘了。

春日的太阳很是惬意,既明媚又柔和,远不似夏日的毒辣和冬日的寒冷,行走在田间地头,微风拂面,暖意中平添着丝丝春意。莫端公的家在石门村的南边,离我们住的不远,步行距离不过十来分钟。

我们穿过几条田坎,又绕过一个长满桉树的大坟包,然后见到一颗苍老遒劲的黄角树盘旋在一条小溪上面,走过老树,一眼便能望到莫端公家的房子。一个老的四合院,解放前遗留下来的那种木结构老房屋,原先这院子里住了四户人家,如今老的死了,年轻人都到了外面打工去了,只剩下东边一户七十来岁的老奶奶看守屋子,还有就是北面三间屋子的莫端公一家子住着。

原本莫端公和他儿子住在一起,但他儿子儿媳在镇上买房后就很少回来了,平时两口子在镇上卖粮食种子和猪饲料,孙子在镇上念书,大家平时很少回家,大多是他一个人留守在这里。

走进铺面青石板的院坝,只见东房门口坐了一个老太太,双腿间夹了一个烤火用的烘笼,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仔在她脚边觅食,见陌生人靠近,老母鸡警惕起来,咯咯咯的大叫。

“姚大妈,天气好啊!”三说给对方打着招呼,我也喊着姚奶奶。

“三平呀,上哪里切也?你吃饭没有?”老太天瘪着嘴说道。

“吃了吃了,我来找莫老叔说点事情,你老人家身体越来越好了。”三叔连忙回答道。

老太太听我喊她后,一边招呼三叔却一直在打量着我,“这娃娃是哪个?”老太太问道。

“大妈,这是我石老舅的孙子,小九儿啊!你老人家认不出来了?”三叔笑着说道。

“石大哥的孙儿啦,这娃娃,咋个长这么高了,啧啧,你看看,一表人才哦,长的比他爸爸建明还高咧!这么高个人了,你说我们这些人咋个不老嘛……”老太太啧啧的耷拉着嘴皮子夸我长得俊俏,又一边仔细的看着我说道。

我有些脸红,躲在三叔背后傻笑。这时候只见北面正屋走出来一老一中两人,这二人正是莫端公和赖端公师徒,一个端着一只碗在吃着饭,听见外面说话声,于是出来打着招呼。

&nbssp;“要得,姚大妈,你慢慢耍,我找莫老叔说点事情。”三叔一边和姚老太告辞,一边朝莫端公屋子走去。

“三平,你妈从你妹儿那里回来没有?”我听到老太太还在身后追问道。

于是三叔一边走一边回过头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大妈,我妈喊你过去耍咧……”

“要得,我好久去找她耍一哈……哎……你说我哪里走得脱哦,你看这背时的老鸡母,又拖了一窝鸡崽子出来……一天离不得个人……嗦……个起瘟的又吃我的莴笋苗去了……”我们已经走到了莫端公堂屋内,还听到那姚老太在身后嘀咕着赶鸡,一个人自言自语。

小时候就听说这姚老太三十多岁就守寡,那些年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儿两个儿子过活,很是艰辛,如今儿孙都大了,全都在外面打工挣钱,留下她一个孤老婆子守着这三间老房子,日子过得枯寂,巴不得有个人上门说说话。

见我们来了,莫端公放下土巴碗,从里屋端了一瓷盘炒花生来,不停的喊我吃。我道着谢,不好意思回绝,于是吃了起来。这端公巫师说阴阳事,一般都是圈内人嘀嘀咕咕窃窃私语,大多背着外人,今日邀约三叔前来,明显他们有事情商量,但师徒二人见我一同跟来,并没有说什么,仿佛没有当我是个外人。

正在吃花生的时候,大家听到外面一个女性化的声音和姚老太打着招呼,我们知道是樊厨子来了,我刚站起来,樊厨子就推开半掩的门进来,手里提了两瓶白酒,我喊着樊叔叔,大家打着招呼,莫端公一个劲的喊他坐。

“我老爹酿了一坛酒,喊我给莫老叔提两瓶过来。”樊厨子摇摆着身子走到桌子旁边说道。

莫端公连忙去接酒,说道:“我二哥也是,自己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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