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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e已经深谙与盛绪相处的方式,听罢他唇角下瞥,眉心稍蹙,歪着点头斜看盛绪:“s市本地人吧,我就知道你不敢吃辣,说什么不吃兔。”

盛绪盯着ware,心中默道,这种激将法,好傻逼。

然后他从ware手里夺过筷子,调了个方向,夹起一块兔肉塞进嘴里,面不改色。

ware看着两头沾红油的筷子,难以置信:“你洁癖啊。”

“你用过。”

“那队长还用过呢,你嫌弃我和队长?”

盛绪懒得解释。

他的视线自筷子尖起,一个弹跳,落在了虞文知的背影上。

虞文知接电话时,习惯将空着那只手杵在腰间,好巧不巧,他今天又穿了那件蓝色的天丝衬衫,只是这次,他把衬衫下摆掖进牛仔裤里,又回扯少许,让柔软清透的衬衫在裤带处疏懒堆叠。

他手一搭上,仿佛给视线画出了重点,目光上下跌宕几许,最终大多落在那条优越的分界线处,上是细韧紧实的腰背,下是挺翘饱满的臀和笔直修长的腿。

“美然姐。”虞文知笑着打招呼,眼睛瞥向窗外,却并没实质性的看什么风景。

“文知,周末不是我的婚礼吗,你看你能不能把盛绪也带来?”

汪美然是英雄联盟最早的一批职业主持人,虞文知刚进茶队那会儿,汪美然正当红,等虞文知夺冠,汪美然却辞职深造,去海外读教育研究生了。

但当年的情谊还在,所以她的婚礼,请了很多电竞圈的朋友。

“他?”虞文知微诧,下意识转头去看盛绪。

盛绪猝不及防,被虞文知逮了个正着,此刻再想移开露骨夸张的目光已经来不及了。

虞文知沿着他的视线下瞥,定格在自己腰臀间。

“”

虞文知不经意将杵在腰间的手垂了下来。

也就一瞬,他就转回头,重新将注意力交给汪美然。

“文知,是这样,我老公他们家条件比较好,他那边请的客人都比较算有头有脸吧,你也知道我是小镇出来的,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只能靠自己。我听说盛绪最近挺火的,让他来帮忙凑个数吧。”

汪美然和虞文知关系不错,也知道虞文知通达聪慧,懂得做人,所以不怕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情侣关系是一见倾心,干柴烈火,是莽撞,是冲动,是或可再来。

但婚姻关系却是平衡,是制约,是虚空里踩着平衡木,是线性规划里找最优解。

或许刻意为之的嫌弃不会有,但姿态上的居高临下,谈及家世时的骄傲自得,都能暗暗戳痛一颗敏感要强的心。

虞文知窥见了一句话背后的脆弱和倔强,内心柔软下来,忍不住想帮忙凑这点微不足道的完美,但他还是克制着说:“我问问他。”

总要征求下盛绪的意见,毕竟是场毫不相关的婚礼。

虞文知转回身,盛绪已经心虚地将目光扭开了,ware那盘不受待见的兔肉成了视线的休憩地。

“盛绪,婚礼参加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问的盛绪大脑空白一瞬,心脏按捺不住的乱跳起来。

婚礼这两个字有难以预知的冲击力,尤其是从虞文知口中说出来,即便盛绪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是别人的婚礼,但还是没能让心跳立刻缓下来。

“什么婚礼?”

虞文知:“一个朋友的,就当陪我去。”

“哦,去吧。”

关键是陪你,不是谁的婚礼。

虞文知笑了下,就对电话对面说:“他同意了,我们准时到。”

汪美然:“谢谢你文知,你别让盛绪带礼物啊,我会给他准备一个大礼包当做答谢。”

挂断电话,ware已经把一盘兔肉吃完了,他嘴唇红红的,说话有点大舌头:“谁的婚礼啊队长。”

“美然姐的。”

“噢美然姐啊,她都要结婚了,在哪儿办啊?”

“都安国际空中花园。”

“离咱们俱乐部不远啊。”

ware听说过汪美然,但没什么接触,他也就感叹一句,然后便端着吐出来的骨头去找垃圾桶了。

虞文知朝盛绪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的将掖在牛仔裤里的衬衫抽了出来。

这个材质的衬衫不易打褶,一松手,便如一片轻云般坠了下去,朦朦胧胧地盖住腰肢和臀,那挺翘的弧度看不真切了。

虞文知挑着眼睛,语气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看你总盯着看,这么喜欢这件衬衫,给你也买一条?”

“”

盛绪假模假样地靠坐在电脑桌上,抬手蹭了蹭鼻子,眼神避开了八丈远。

ware突然扯着嗓子喊:“队长,我这骨头别浪费吧,阿拉斯加是不是能吃?”

虞文知意达即止,也不再逗弄盛绪,仰着下巴向走廊看去,皱眉:“太辣了吧?”

ware:“我洗一下!”

ware把啃完的兔骨头挑出来,用水冲了三遍,正巧狗也不能吃太咸的东西。

阿拉斯加喜获加餐,不锈钢小碟子上放着一小堆兔骨头,隐隐还能闻到一股熟肉香。

大狗微张着嘴,舌头探出牙尖,兴奋地哈着气,看ware在骨头里又倒上不少狗粮和冻干。

他迫不及待地跺了跺脚,脖子前的小铃铛叮叮当当乱撞。

ware自诩育狗专家,他掂了掂装满食物的不锈钢碟,看阿拉斯加的目光跟着上上下下,粘的特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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