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惩罚
兆舟安压着自己心中的无名火安排完后续的工作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晨跑的
低头看了眼时间，840，大哥应该还在调时差，哥哥随性得很，这种周六一般都睡到自然醒，只要他现在回去，问题不大，兆舟加快脚步从前台随手摸了一把钥匙往停车场走，好死不死刚到地下手机就传来了那两位的专属铃声
提醒音没到第二声就被快速的接起——收到他们两个的电话，明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绝不会有危险，但手不受控制根本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虽然接起来了却不知怎么开口，兆舟举着手机连呼吸都放轻了
“在哪？”是大哥——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失真低沉的声音传来，可能因为刚醒带着一丝沙哑
“在公司，兴宁路”兆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如实答到
“今天周六，不堵车，30分钟内，如果没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后果”
“好的大哥”
心里正憋着气，很想质问那头的人瞒着自己的原因，可一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啧”兆舟火气上涨对着面前的车踹了两脚——想要半个小时到家不超速的情况下只能立刻出发，“砰” 巨大的车门关闭声响起，一辆黑色的suv踩着限速冲出了停车场
半小时后何自铭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盯着他也不说话的兆舟心下了然，多年的默契也不用多说，带着一脸气愤的小孩上了楼
虽不是工作日何自铭依旧衣着考究步态从容的走在前方
身边的人在变，事物在变，唯有面前人一如初见那般，他身边像是用冷静自持筑起了厚厚的围墙旁人只能看着，跟在他的脚后无人可与他并肩，突然的情绪上涌兆舟立在了原地
发觉身后脚步声停了前面的人回头望去
“大哥，我明天会恢复工作，让祁二回来跟着您”兆舟低着头腿边的手紧紧攥着
“再说吧”
“大哥没有什么想讲的吗！”他抬起头对着何自铭眼睛音调带着压不住的愤怒
“你指的祁觉，还是我的决定？”何自铭转身平静的对视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深陷危险！那几个傻逼根本逃不掉！”兆舟听到他反问，压了一路的火实在没憋住朝面前的人吼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需要大哥亲自解决！祁觉出自我这！让我来审！”
兆舟向前一步咄咄逼人
“兆舟，你冷静一点！”面前人轻声呵斥
“当时机场普通人太多，我也无法判断他们的目的，如果他的同伙进行无差别攻击”
“管他人多人少！他们死不死管大哥什么事！”兆舟像一只被抢了食物护食的猫胆子也随之上来了直接打断到“你还有祁二！我他妈派他在你身边为什么！你明可以让他掩护你离开！”
“你大哥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是吗，我什么时候教给你过这些？”何自铭皱眉
“他们哪比得过你！”兆舟呼吸声加重心脏狂跳
看着面前越说越歪的少年何自铭火气也上来了
“现在，闭嘴，滚过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门被猛地推开何自铭大步进去
后面跟着的人止步在门前牙用力地咬着
进门对面的落地窗外是后院的花园，窗外鲜艳的颜色让这片空间显得更加冷清，以往在这个房间的习惯让兆舟不自觉放轻呼吸
“去洗干净”
“好的，主人”兆舟踏入房间改口顺从到，但语气明显还带着冲，何自铭也不管，略显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
刚好十五分钟，兆舟走过来自觉在他脚边矮身下去
何自铭垂眸看着乖乖跪着的人，刚洗过澡头发垂在眼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服气
“抬头，看着我”何自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开口道
“告诉我，你的身份”
兆舟嘴唇轻启，许久没有进行的环节让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被带进这个房间的时候
——“我是主人的奴隶”
“告诉我你的义务”
兆舟有一瞬间的跑神，好像回到了哪个充满血腥味的黄昏，何自如在旁边联络救援，嘈杂的环境混着枪声，重物击落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眼前是躺在血泊里的人，医务人员挤开他冲向倒地的大哥，除颤仪的语音提示响起那一刻外界的嘈杂声变得朦胧——他变成了上帝视角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自己耳边重复着自己十八岁再次见到大哥时听到的话
“你是他的人，你的义务是跟着他，保护他，不惜付出生命”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那个在战火中把自己救起的人，当时的自己，激动，兴奋，整个人被不明所以的快乐包围，面前人的微笑，风中带来的花香，此刻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里，身边人说的那句话形成的羁绊把他们紧紧缚起——但自从大哥倒在自己面前后，心中深刻着的记忆成了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就算大哥现在好好在自己面前说着不要自责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的义务是跟着您，保护您，不惜付出我低贱的身体和我的生命，我的主人”他回神虔诚地说着俯身吻上了面前的鞋尖
啪——兆舟被拽着头发直起身脸被打得转向一边
“和你说的都忘了是吗”
兆舟嘴无声地动了动开口到
——“没有，主人”
“告诉我你的义务”
——“听从您的命令，取悦您和对您绝对的信任”
“你做到了吗”
——“没有，主人”
“重复你第一次跪在我脚边时我的命令”
——“身体，欲望，精神，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没有您的允许，伤害自己，贬低自己的行为都将视为对您的挑衅。”兆舟只字不差的重复着，随着说出的话心中乱窜的情绪逐渐平复
何自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去把左边第3个鞭子取来”
兆舟低头称是，慢慢爬了过去，立起上身，架子的高度刚好可以让自己低头叼住上面的物品，是黑红相间的皮质马鞭，不长，但是比日常用的要重一点
他回到何自铭脚边把手放到后背，肩膀打开背后的手攥住小臂，腿分开与肩同宽，叼着鞭子看向面前的人
“去刑架上”
何自铭站起身走到兆舟身旁用手抚上他突起的肩胛骨，这孩子一直很乖，何自铭清楚兆舟对疼痛的反应不如其他项目，自己很少对他用鞭
“为什么罚你”
——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出门了”
“我们并没有对你发出过禁足命令”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对您大吼大叫”
“继续”
——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因为克制欲望咬了自己”
何自铭静静看着少年
——“因为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兆舟错开视线低头闷闷的说到
“纠正，我并不在意在房间外自家孩子对我偶尔的任性，我不会因为这个惩罚你”
“因为信任，你不觉得你的主人可以解决好这一切，也因为你的思想，先不提你养的那群人，机场上的普通人，未来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可以是任何身份，唯独不能是因为我们而被失火殃及的池鱼！”
何自铭顿了顿快速调整了下情绪接着说到忍下喉见想咳出的声音
“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不要求你现在立刻可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