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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白衣天使和黑衣恶魔

穆司爵五岁开始接受训练,跟着爷爷叔伯出入,同龄人还需要大人牵着手过马路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一般人一生都无法见到的场景。

强大给予他勇气,似乎从记事开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畏惧。

他只相信能力,相信能力可以改变一切。

但此刻,他在害怕。

看着许佑宁挣脱他的手,看着她从山坡上滚下去,一股深深的恐慌毫无预兆的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但是他很清楚,许佑宁不能就这么出事。

康瑞城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穆司爵几乎是衝下山坡去的,陆薄言的「保镖」队长还没见过他着急的样子,就像看见天方夜谭一样瞪了瞪眼睛:「那姑娘是什么人?居然让我们七哥变得懂得怜香惜玉了?」

其他队员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满心好奇的看戏。

这时,许佑宁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模糊。

天上的星光连成了线,朦朦胧胧的映在她的瞳孔里;风吹树叶的声音明明近在耳边,却又显得那么遥远;童年时光变成一帧一帧画面,一一从她眼前掠过。

她才发现,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没有快乐过了。

她和外婆相依为命,仇恨在她小小的心臟里膨胀,她当时决定跟着康瑞城,把自己磨成锋利的武器,就是为了回来替父母讨回公道。

她为了一个公道,付出了那么多,走上一条充满危机的路,穆司爵却只说了一句话,就替他父亲翻了案子。

穆司爵……

许佑宁有些不敢想他,更不敢想知道她是卧底后,穆司爵会怎么对她。

「许佑宁……许佑宁……」

穆司爵不断的叫着许佑宁的名字,可却像压根没听见一样,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夜空,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漫过她白皙的脸颊,显得怵目惊心。

「许佑宁!」穆司爵蹙着没晃了晃许佑宁,声音里有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焦灼,「看着我!」

许佑宁总算感觉到什么,瞳孔缓慢移动,目光落在穆司爵的脸上,她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而觉得眼前的穆司爵越来越模糊。

嗯,一定是视线太模糊她看错了,穆司爵怎么可能因为她着急呢?

看着许佑宁的双眸缓缓合上,穆司爵的心就像被什么猛地攥住:「许佑宁,睁开眼睛!」

陆薄言的「保镖」们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七哥,把她抱上去吧。看样子也就是轻伤,死不了。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穆司爵阴沉沉的看了队员一眼,抱起许佑宁往马路上走去。

队员无辜的摸了摸鼻尖:「队长,我说错话了吗?七哥刚才好像要用目光杀死我。」

「也不算说错话了。」队长说,「就是这种情况下,『死不了』这三个字,起不到什么安慰效果,听起来反而更像诅咒。别说穆七瞪你,要不是赶着救人,他把你踹到沟里都有可能。」

队员:「……」

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到车子的后座,有人送来急救箱,他先简单的给她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来,他跟车去了医院。

就如那名队员所说,许佑宁伤得不算很重,除了额头破了个口子缝了三针,就只有左腿的骨折比较严重,但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很快就可以復原。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穆司爵问医生。

「打了麻醉,要到明天早上吧。」医生说,「你要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可以请个护工。」

这时,许佑宁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穆司爵跟着进了病房,安顿好一切,却迟迟没有离开。

车子撞过来的那一剎那,许佑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他推开了,没有半秒钟的犹豫,更不像是故意这么做。

康瑞城派人来杀他,而她身为康瑞城的卧底,却出手救他。

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许佑宁毫无防备的睡颜,穆司爵心里一阵烦躁,摸出烟和打火机,却又记起这是病房,最终把烟和火机收起来,转身离开。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愈发放大了穆司爵心里的烦躁。

他走出医院,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酒吧,这个时候正是酒吧生意火爆的时候,哪怕隔着一条街,他都能感觉到里面传出的躁动和热情。

穆司爵以手挡风,点了根烟,火光一明一灭之间,他俊朗的眉眼被照得格外清晰。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从酒吧走出来,正好是那天晚上他要带去四季酒店,却被许佑宁破坏了好事的女人,叫cdy还是叫kitty,他忘了,只记得她姓辛。

cdy也看见穆司爵了,穿过马路走过来,一手勾上他的肩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那个烦人的司机呢?」

「辛小姐。」穆司爵冷冷看了眼女人的手,「我不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哦,这样啊。」cdy撤回手,风情万种的挑了挑眉梢,「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今天晚上熟悉一下?」

第一次,她和穆司爵被许佑宁破坏了。第二次,穆司爵叫她去别墅,她只是不小心洒了一杯红酒在穆司爵身上,他莫名发怒,她几乎是从别墅逃走的。

也许只要碰上许佑宁,她和穆司爵就不会成。这一次,终于从头到尾都没有许佑宁了,她绝对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穆司爵抬手拦了辆出租车,cdy喜出望外的坐上去,却发现穆司爵没有上车的意思,她怔了怔:「你……」

穆司爵关上车门:「再见。」

他无法直言,他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意思。

穆司爵回了医院,却没有进病房,而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许佑宁从疼痛中醒来。

左腿很痛,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还有头上的钝痛,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

多少年没哭过了,但睁开眼睛的那一剎那,许佑宁痛得确实很想哭。

扫了眼病房,没人。

并不意外,这么多年每一次负伤住院醒过来的时候,陪着她的一贯只有冰冷的仪器。

她按了护士铃,手还没收回来,门就「咔——」一声被推开了。

哎,这家医院的效率……秒杀全世界啊!

然而,进来的人不是白衣天使,而是黑衣恶魔——穆司爵。

见鬼了,这一大早的穆司爵为什么会在医院?!

穆司爵已经走到许佑宁的病床前:「叫护士干什么?」

「我、我脚痛。」许佑宁下意识的动了动左腿,没想到这一动就痛出了冷汗,她「嘶——」了一声,差点把床单都抓破了。

「蠢死了。」穆司爵走过去又按了按护士铃,带着一贯的催促意味,房门很快就被再度推开。

护士一路小跑进来:「许小姐,怎么了?」

「太痛了。」许佑宁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小腿,「能不能给我开止痛药?」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本来是想等你吃了早餐再给你拿过来的。」护士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找医生给你开药。」

「谢谢。」许佑宁按了按钝痛的头,突然想起什么的,惊恐的看着穆司爵,「我的脸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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