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请高明。”
&esp;&esp;“你最初也没有告诉我,对吗?”伊芮·安鲁斯启发说。
&esp;&esp;“没有。”
&esp;&esp;比尔·班迪就此话题展开了他的第二轮交叉取证:“既然你让罗宾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承认他参与了搬运和掩埋尸体?”
&esp;&esp;“我想是鲁斯探长给他施加了压力。”
&esp;&esp;“你说你不想要季米的保险,那为什么今年月,你要求法庭出具季米的死亡证明,并指定你为季米遗产的继承人?”
&esp;&esp;“是律师劝我这样做的。”
&esp;&esp;“是律师劝你做的,还是你主动找律师做的?”
&esp;&esp;“我去找伊芮只是为了火灾保险。”
&esp;&esp;由于听力的缘故,贝蒂在证人席上常常东拉西扯、答非所问(也有记者认为她是装聋作哑)。笔者已将那些无意义的对话尽数删去,单留以下一段以飨读者。
&esp;&esp;伊芮·安鲁斯说:“所以,你已经交代了你在整个季米命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对吗?”
&esp;&esp;“你是说谁先给我打的电话?”
&esp;&esp;“不对。你好好听我说,你已经承认了你帮助掩埋季米的尸体。”
&esp;&esp;“对。”
&esp;&esp;“把他埋在了花坛底下,是不是?”
&esp;&esp;“是。”
&esp;&esp;“你刚才听见公诉人传唤了当地消防队队长休·代伍德先生。他说在你报警之后,他和翰德森警署的强尼·马尔是最先找你谈话的人。”
&esp;&esp;“是海岸卫队,我敢打赌。不过我也认识马尔先生。”
&esp;&esp;“你还是没听懂我的问题,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海岸卫队,你看见公诉人传唤海岸卫队了吗?”
&esp;&esp;“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红木码头的老板娘黎儿是后来才打电话来的,但是海岸卫队肯定是最先打电话的。”
&esp;&esp;伊芮·安鲁斯只好放弃,把贝蒂交给了比尔·班迪,心想,“让她跟他去折腾一阵吧,我真得歇歇了。”
&esp;&esp;其实比尔·班迪也是很费劲地想从贝蒂的谈吐中理出一点头绪。在贝蒂再次否认强尼·马尔和休·代伍德曾向她询问过季米失踪的情况后,比尔问:“在波比和雷·邦发生冲突的时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esp;&esp;“夜总会女招待。那天晚上雷·邦来找过我,但那是在他们打架以前。”
&esp;&esp;伊芮·安鲁斯接过话茬儿:“我明白班迪先生的意思。贝蒂,请你告诉陪审团,你从前是在一家夜总会工作。”
&esp;&esp;“是的。”
&esp;&esp;“那家夜总会出售啤酒和鸡尾酒等等。”
&esp;&esp;“是的。”
&esp;&esp;“贝蒂,请你告诉陪审团,你是否因为你靠在夜总会的工作挣钱养家而感到羞耻?”
&esp;&esp;“不。”
&esp;&esp;“你即使在那样的地方也努力地维持了一种良家妇女的形象,是吗?”
&esp;&esp;“是的。”
&esp;&esp;现在该比尔·班迪接话了:“当年你在‘查理的天使’夜总会因‘公开淫荡罪’被捕时,也算是良家妇女吗?”
&esp;&esp;“我并没有在那里工作。那天晚上只是试台。”
&esp;&esp;“什么样的舞蹈?”
&esp;&esp;“脱衣舞。”
&esp;&esp;“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
&esp;&esp;“公开淫荡罪”和脱衣舞,这恐怕才是真实的贝蒂·彼茨。比尔·班迪想,以此结束整个法庭辩论真是妙不可言。
&esp;&esp;1985年10月11日,本案庭审的最后一天。法官杰克·荷兰首先向陪审团解释了贝蒂·彼茨被起诉的罪名,指出裁决的结果可以是以下三种情况之一,按照所代表罪行的从重到轻,依次为:谋财杀人罪、预谋杀人罪或无罪。
&esp;&esp;比尔·班迪在陪审席前站定,直等到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方才开始代表公诉方作总结性发言:
&esp;&esp;“公诉方向法庭提交的每一项证据都确凿地证明了,贝蒂·彼茨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
&esp;&esp;“同时也证明了,她杀人的目的是图谋财产:保险金、退休金、房地产,等等。”
&esp;&esp;…………
&esp;&esp;“根据罗宾·布兰逊的陈述,198年8月5日晚上,他母亲让他出去找波比。你们知道,贝蒂是一位个性极强、独裁决断的女人。但现在她却反咬一口,指罗宾为凶手。罗宾曾犯有盗窃罪,他和一个朋友在邻居家里偷了几把古剑。但真正令人费解的是律师伊芮·安鲁斯,当年他曾成功地替罗宾的盗窃罪辩护,现在却掉过头来,用同样的罗宾个人资料指控他谋杀。”
&esp;&esp;…………
&esp;&esp;“根据贝蒂的陈述,罗宾和季米发生了冲突,在冲突的过程中她听见了一声枪响。请注意,只有一声。众所周知,季米身上有三处枪伤,井式花坛底下一共找到了三发子弹。如果有人在那辆房车里开了三枪,你不可能只听到一声。
&esp;&esp;“按照贝蒂自己的说法,现在季米躺在地上流血。她试图为季米做过什么吗?比如叫急救车,或至少找人看看季米还有没有救。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这个‘我深爱的人’装进睡袋、扔进花坛了事。
&esp;&esp;“红木码头的黎儿·史密斯说,贝蒂是一位坚强的女性。不对,她是一只冷血动物。看看这张井式花坛的照片,这是在今年6月8日拍摄的。看看贝蒂把园子里的花草侍弄得多么周到。可她居然说,不知道季米就埋在花坛底下。
&esp;&esp;“在得克萨斯州的堪博诺城,在数十万信奉上帝的翰德森居民中,发生如此惊人的惨案是可悲的、可怕的,更是骇人听闻的。现在,案犯在这里,证据也在这里。我恳请诸位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裁决贝蒂·彼茨谋财杀人罪。”
&esp;&esp;在比尔·班迪发言时,伊芮·安鲁斯一直低头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此刻他缓缓地站起来,走到陪审席前,像见到老熟人一样友好地微笑着,十指交叉放在栏杆上,作祈祷状:
&esp;&esp;“比尔·班迪先生刚才所说的一切是要你们相信,罗宾·布兰逊和雪莉·泰格纳都是无辜的,他们的手上一滴血也没有。班迪先生曾说他有95位证人,但他实际上只传唤了不到0人,还有75位证人到哪里去了?”
&esp;&esp;…………
&esp;&esp;“还记得乔思·派狄博士吗?还记得季米颅骨后脑部的伤口吗?我问他有无可能为拳头所致,他说可能,而当班迪先生问有无可能是枪伤时,他说不可能。请你们在审议时务必不要忘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