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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顾明暖那也是琴棋书画练了一辈子的大才女,听闻这首情诗是殷茹所做,拿出比方才更为慎重的态度仔细鉴赏情诗。

不得不承认殷茹这首诗写得很好,不同于艳俗的情诗,诗句中流露出一股雅致清新,更多得是回忆昔日的情分,含情脉脉有一种含蓄的隽咏。

萧阳从她手中抽走宣纸,揉成纸团顺着窗户扔进外面的池塘里,纸团渐渐沉入水中,顾明暖笑道:“原来诚二伯是因为这首诗才娶的她。”

萧越没有按照原先的约定回来迎娶殷茹,她一个人在乡下生计艰难,当时她同萧越出双入对又有很多乡民看到过,殷茹成亲还好,恰恰萧越没有回来,她受到不少的刁难和非议。

于是殷茹想到顾诚,写了一封情诗打动顾诚,唤醒顾诚对她的爱慕。

“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顾明暖接连被皇后娘娘,萧阳打击得够呛,他们是不是太厉害了?这封书信对萧越来说就是一根刺,证明他背信弃义的刺,皇后娘娘把这事宣扬得满燕京都知道,殷茹同萧越的关系怕是要降到谷底了。

萧阳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本来他已经把赵皇后想得很厉害了,赵皇后翻出此事,萧阳认识到自己还是不够‘敬重’赵皇后。

“你又做过被人抓住把柄的事?”顾明暖的手盖住萧阳紧紧握住的拳头,温柔的说道:“还是你也有个钦慕的女子写过情诗?”

萧阳反手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缓和紧绷的情绪,他不是萧越,赵皇后再厉害还能无中生有?

“别说以前没有倾慕过谁,以后也不会有了。”

“是被我娘吓到了?”

顾明暖笑盈盈的反问,娘娘这么做固然不想让殷茹过得好,何尝不是警告萧阳?就算萧阳在萧家一言九鼎,她照样可以掌握萧阳有没有外心!

萧阳低头望着顾明暖,眸子深沉,“你说呢?”

“我看你就像被娘娘吓到。”顾明暖骄横的撇嘴,颇有一点自己靠山很厉害的感觉,心里却是知道萧阳的,娘娘虽是厉害,但萧阳想做什么,谁能拦着住?

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人,前生如此,今生碰见她之后,萧阳待别人更冷漠了,明明是权贵名门眼中的金龟婿,愣是没有一个女孩子敢靠近他,不敢同他多说一句话。

夭夭曾说过,我见萧四老爷都要躲得远远的。

萧阳顺势抱住顾明暖,脸庞埋入她肩窝,淡淡的体香搅和得他又几分意乱情迷,雪白的肌肤细腻柔软,勾得他想要允上一允,感到顾明暖紧绷的身体,萧阳再一次压下燥热,悄悄变了个姿势掩盖住身体的变化,“你说得对,我被你娘吓到了。”

有股说不出的委屈,仿佛为印证他被吓到了,特意抖了抖肩膀,寻求安慰搬躲起来,却把顾明暖抱得紧紧的。

又被他占了便宜,顾明暖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慢慢落在他肩膀上,乘势揉乱他的头发,咯咯笑起来,一会功夫,两人便如同孩童,你追我赶打闹着,嬉戏着。

听到动静的姜氏无奈的摇头,指着他们嬉笑的身影,道:“哪像是要成亲的人?若让外人知晓,非笑掉大牙不可。”

一个燕王,一个嘉宁郡主,被外人知还有脸面?

姜氏目光渐渐转为欣慰,毕竟他们是那般相配,看着很养眼的,曾经她也曾有过……只盼着他们能恩爱到老。

“殷茹怕是没空理会婚礼的事了,一会儿你给萧家太上夫人下帖子,婚礼的事儿,我直接同太上夫人商量。”

姜氏不知那首情诗是殷茹写给顾诚的,这件事顾诚连自己的生母李氏都没说过,只是突然间燕京大街小巷人人都会背这首情诗,姜氏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能做到这点的人,数遍燕京也没几个。

她眺望皇宫方向,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和不服气,怎么也不能让赵皇后把一切事都替小暖做了,她和衍儿才是小暖的至亲!

在床上养伤的顾诚听到这首情诗,直接从床上摔下来,挣扎两下扶着仆从的手起身,“你说什么?这首诗……这首诗是怎会传出去?”

这是他和殷茹之间的秘密,莫非是殷茹同谁说过?

还是说殷茹在侯府遭遇到不测?

顾诚心中钝痛,可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不能再像过去一般冲过去解救殷茹,毕竟她已经是静北侯夫人,而他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女儿虽然出嫁了,一旦他同萧越为敌……顾明昕被石湛厌弃怎么办?

倘若他还是孑然一身,再年轻十岁,他还能像过去一样,不计一切去解救殷茹。

顾诚摸了摸身上的伤,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衍堂弟还没到?”

“听说郡王爷去检查安乐王殿下的功课去了。”

随从有点可怜自己的主子,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自己主子身上的伤不是同静北侯交手弄出来的,是被顾四爷打伤的。

顾四爷打着切磋的旗号,没少揍顾诚,以前顾诚还能用内家功夫压制顾四爷,可如今顾衍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又是一身蛮力,顾诚只有被揍的份!

顾诚不仅饱受顾衍的拳头,还要被顾衍教导如何做一个孝顺父母,照顾女儿,维护南阳顾氏的男人,他不想听,顾衍就打到他肯听为止。

“你悄悄去静北侯府打听消息,一旦殷夫人有消息,你尽快回报给我。”

“是,主子。”

顾诚缓缓闭上眸子,还是无法完全割舍下对殷茹的爱慕,虽然有时他觉得衍堂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他为殷茹做那些事,都是心甘情愿的,绝不是殷茹算计他。

他可以为殷茹牺牲一切,却不能让女儿,让顾家跟着遭殃。

静北侯,殷茹摔了茶盏,还不解气的推翻一旁的花瓶,“压下去,统统给我压下去,谁也不许再提这首诗,谁再念这首诗,谁……”

“主子,您消消气,此事怕是很难处置。”

殷茹颓然坐下来,“侯爷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侯爷说,这诗写得挺好。”

殷茹扶着桌角,他不相信自己!过了一会,她沙哑的说道:“准备笔墨。”

不管如何,她绝不能坐以待毙。(未完待续。)lt;!-110-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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