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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书网 > 强夺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 第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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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帘后的人影偏了下脑袋,似乎看了过来。

隔着垂帘,并不清楚楼少微此时的目光是怎样的。

应该是凉薄的。这是郑雪吟的猜测。因为她在那种目光的审视下,感到后脊背一阵阵发冷。

烛火跳得更加厉害,郑雪吟映在屏风上的影子跟着跳起来。

“弟子愿为炉鼎,只要师父肯为非离逼出那三道剑气,弟子全凭师父处置。”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安静得烛火跳跃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噼啪一声,灯花爆裂,叫人心脏跟着突突跳了一下。

终于,楼少微起身,掀帘而来,长发垂泻至腰际,高大的身影完全将郑雪吟覆住。

郑雪吟自阴影中仰头,望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在烛光的晕染下,那双眼泛着浓郁妖异的紫,美得像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郑雪吟浑身一颤。

她在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里看到了恨意。

是什么让他如此恨着她?

那泼天的恨意一闪而逝,等她再去细细分辨,又全无踪迹,仿佛是她的错觉。

“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近乎温柔,如同盛夏傍晚的风,不经意地擦过郑雪吟的耳畔。

语气里没有一丝吃惊。

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雪颜丹,拂雪心经,还有我每月泡的药浴,都是师父悉心为我准备的,旨在……将我打造成纯阴体,炼制为绝佳的炉鼎。”郑雪吟毫不避讳楼少微的目光,“还有,我体内的禁制,亦是师父的手笔。”

可为什么呢?

原书里的字字句句,皆是铁证,楼少微对原主,分明是如父如兄的亲情。

他有什么理由要摧毁原主。

楼少微摩挲着大拇指上套着的紫玉扳指:“这些,是段非离那小子点拨的吧。”

段非离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那种感情超越了普通的男女之情。

他比他更纵容郑雪吟,只怕郑雪吟要他的眼珠子,他都会掏出来。

“不关非离的事,禁制是我自己的猜测。师父修为高深,旁人看不出来我的功力出了问题,师父不会看不出来,师父看出来却不问,只因师父知晓是何原因。”

楼少微摩挲着紫玉扳指的指尖停下动作,长睫垂下,敛去眼底阴翳。

郑雪吟说的没错,栖云台上他就看出郑雪吟的功力出了问题,那禁制是他亲手所下,他比谁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是贺兰珏?”楼少微念出“贺兰珏”这三个字的时候,空气里寒意波动,直逼郑雪吟心尖。

“是他。他实在生得好,我一见着那张脸就忍不住心动。”郑雪吟吞着唾沫,双肩不由绷紧几分,“那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恰是照着我最喜欢的模样长,初时每每见着他,都觉惊心动魄,不慎激发了禁制,现在再瞧,倒是没甚感觉了。”

言下之意,她就是图他的脸。再美的天仙,日日放在身边,时日久了,也会变得平平无奇。

那寒意霎时褪去不少。

楼少微脸上露出恍惚的神色,似乎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郑雪吟不禁想到大纲里给出的后续情节,自忖自己说的也没错,原主得到贺兰珏后,不久就厌弃了,可不就是为了那张脸,图一时的新鲜。

“你,不问为什么吗?”楼少微沉吟。

“想问,可我知道,师父只在乎结果,不会告诉我原因。”

楼少微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震动,垂下的衣摆宛若霞光般璀璨夺目:“那便如你所愿。”

“多谢师父。”郑雪吟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彻底落下来。

得到楼少微的许可后,她立即叫人去雪阁把段非离抬过来,楼少微当着她的面,将段非离体内的剑气逼了出来。

“明日他就会醒来。”楼少微道。

郑雪吟带着昏睡的段非离返回雪阁,连夜召见叶紫岚,向他出示了段非离给她的青鱼令。

叶紫岚眼底有一丝震动,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喟叹。

他不慌不忙解释道:“我确实与段兄有些交情,也深知他的来头,入极乐宗,依附雪君生存,亦是段兄教导。大抵是段兄希望雪君能多一分助力,而我是个生意人,想借雪君的名头,在南荒立足而已。”

南荒魔宗林立,这里的人不讲规矩,只讲武力,叶紫岚开过来的店铺,隔三差五的被地头蛇骚扰,一个月下来,被收取的“保护费”竟是盈利的三倍之高。

如果不想就此撤出南荒,放弃南荒的市场,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靠山,借他人的羽翼庇护生存下去。

极乐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就是这座靠山。

“我点明你的身份,并不是想与你秋后算账,极乐宗非离是待不下去了,我要你带着他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让他好好养伤。”郑雪吟将青鱼令丢给叶紫岚。

楼少微答应郑雪吟,不会再去追究段非离的罪责,郑雪吟让段非离走,不是怕楼少微再找他麻烦。

她想的是自己与楼少微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段非离留在这里,将来难免会波及到他。

我赔罪

在郑雪吟的安排下,叶紫岚带着昏迷未醒的段非离连夜从极乐宗消失。

翌日一早,林墨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雪阁内:“师父命我来为大师姐行针。”

昨夜,楼少微为段非离逼出体内的三道剑气后,丢下一句话:“明日起,加大药量。”

不知是否念及这份师徒情意,这十年来,楼少微用的药是循序渐进的,也因此效果缓慢,加大药量,用药者会感到明显的痛苦,但会在短时间内取得惊人效果。

留给郑雪吟的时间不多了。

“行针时,外人不可在场,还请大师姐屏退左右。”林墨白慢条斯理地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三只长颈玉瓶,一列针具。

郑雪吟看向一旁打坐的贺兰珏,开口道:“来人,带贺兰公子出去晒晒太阳。”

林墨白将三只玉瓶里的药液都倒出来部分,调成一碗汁水。

亲自将贺兰珏送出门外,郑雪吟关上殿门,回身,一碗琥珀色的药汤被林墨白托在掌中,递了过来:“先把这个喝下去。”

楼少微派林墨白来用药,打的就是林墨白与她为敌,不存在徇私的可能。

药不苦,甚至还泛着一丝清甜。

林墨白低头整理着他的那些针具,头也不抬地说:“请大师姐褪下外衣。”

“会疼吗?”

林墨白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青涩的脸庞已初显成年男人的轮廓,漫不经心地荡开笑意:“不疼。”

“你猜我信不信。”

“爱信不信。”

“你早就知道楼少微对我的心思了?”上回药浴这厮的反应就很不对劲,幸灾乐祸的表情几乎怼她眼睛里去了。

“在我面前直呼师父的姓名,不怕我告诉师父吗?”

“你去说呗,死猪不怕开水烫,楼少微都对我这样了,再坏的后果也坏不到哪里去。”

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是死猪。

林墨白手指轻拂,插在针袋里的银针排列成一字,腾到半空中,又见他用手一点,烛台上的火焰化作火龙,将针尖都燎了一遍。

“你就不好奇楼少微为何对我如此?”

“不好奇。”

“骗人,师徒反目成仇,这泼天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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