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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

 

趴地兔一剑就斩了下去,鲜血飙起老高,将他染了一头一脸。

苗美却借机向着旁边狂奔而逃。

转眼就跑出去一两丈,眼看后面的趴地兔追不上来,苗美正大喜呢,面前刷地一下又跳出一个人,正是郑狗子。

他挥起腰刀,对着苗美一刀斩过来。

苗美随手一刀反斩,铮的一声,郑狗子腰刀脱手,吓得他连打了好几个滚:“兔爷,点子扎手,快来帮我。”

趴地兔大笑:“对付一个区区苗美都不行,狗子你差得太远了,看本兔爷来收拾他。”

他一个大步追上前来,挥起长剑,对着苗美后背就是一剑。

苗美看到趴地兔来了,心里也慌,这个人一看就是高手,只怕不好对付,我苗美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不管了,拼了。

他猛地反手一刀迎向趴地兔的长剑,出刀的同时,准备好了十几种变化,迎接对方的剑法变化呢。

哪料到,没有变化!

趴地兔根本不会剑法,怎么可能变化?

“铮!”

刀剑相交,趴地兔长剑脱手飞出。

苗美顺势一脚,将趴地兔踹翻在地。

“这货这么弱?我操!”苗美大怒:“早知道我就不出卖大哥了。大哥那一百个手下,也根本没必要逃啊。”

心中大悔!

但这时候后悔也没用了,只好愤愤对着趴地兔一刀斩下。

“嗡!”

一声弓弦振鸣,郑狗子射过来一支弩箭。

苗美赶紧侧身一闪,躲开箭矢,还想再举刀砍,却见趴地兔猛地一跳,跳得好远好远,瞬间躲到了远处的一条土沟里,还拉了一把郑狗子:“快跑,这货好厉害,我们打不过。”

两人瞬间逃得远了。

苗美横刀四顾,心里一片迷茫:我们居然栽在这样的人手里?

罢了!逃吧!

他迈开大步,向着宜川县逃去。

……

历史上,王左挂接受了朝廷的招抚,但是苗美不愿意接受招抚,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王左挂受抚后,屯驻于绥德,想复起作乱,被洪承畴定计杀了。

苗美则向西走,在一个叫贺家湾的地方,被清涧痒生李攀龙杀了。

这两个人属于典型的农民起义军早期首领,没什么本事,就会瞎搞,胸无大志,烧杀抢掠,受抚也不是诚心受抚的,所以死得并不冤枉。

而且,他们的起义也并不得民心,李攀龙只是一个区区痒生,手里又没有军队,他杀苗美靠的什么?很明显,靠的是民团,是老百姓的力量。

洪承畴在做督粮道时,数次打败王左挂,还大败王嘉胤,当时他手里没有正规军,靠的还是民团,还是老百姓的力量。

各地民团一直都在抵抗流寇,直到最后,李自成也是死于九宫山民团之手。

近现代某些人,出于政治目的(大家懂的),总是把流寇描绘成正义之师,说他们所到之处,老百姓非常拥护,那都是瞎扯!

只有在“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时期,是有老百姓拥护李自成的,但是李自成建立大顺之后,发现不收税不行,于是也开始收税了,然后这句话就成了笑话。

这根本不可能

李道玄的视野正在跟着白鸢走……

白鸢正在合阳县里溜达。

合阳县的情况现在比起澄城县来简直可以说是一团糟,这里没有天尊降雨,也没有天尊发粮,反而有一个翻山月到处抢掠杀人放火裹挟老百姓,从崇祯初年一直闹到了现在,足足闹了快两年了。

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合阳县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生产力三个字是根本不必提了,半个县一片糜烂,十室九空,路边随处可见白骨,只有东边靠着黄河边缘的那一块区域还算有点生机,西边靠近澄城这一边,则像末世。

白鸢一路走来,一路感叹。

李道玄一路看来,也一路感叹。

“这一次与合阳县令建立了联系之后,该帮帮这边的老百姓了。”白鸢自言自语地道:“梁世贤不便出面,但我们走民间渠道,却是很方便的。”

李道玄点了点头,此言不差,白鸢能有这个想法,可见他与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开始同步了。

李道玄一直以来帮助老百姓的方式,就是绕过官府,自起炉灶,除非碰上了梁世贤那样的官儿,否则根本不想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原因也很简单,明廷是没得救的,腐朽的大帝国已经是一身烂疮,刮骨都治不好,更别说修补了。

还不如推倒重来呢。

白鸢沿着破烂的黄土官道,向着北方前进。一路经过永宁庄、北永宁庄、杨村……穿过一片山林,在山脊上穿行了一阵子,前方就是西牛庄了。

到了地方,李道玄和白鸢才知道翻山月为什么会选择驻扎在这里。

原来……西牛庄北方,又是连绵巍峨的黄龙山。

这里是黄龙山的东南角,翻山月驻扎在此处,如果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率众跑进黄龙山去,再一次变成逍遥自在的流寇。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朝廷很有可能再次派人来剿他,如果陕西总兵王承恩没有被召回勤王,翻山月这时候应该已经逃进黄龙山去了。

白鸢哼哼了两声:“来的路上,我还在担心找不到偷袭他的地方呢,结果这家伙驻扎在黄龙山下,哈哈哈,倒是给了我绝佳的偷袭点,走,上黄龙山。”

他带着家丁绕了半圈,钻进了黄龙山里。

爬上半山坡,躲在一堆乱石之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山下的西牛庄,嘿嘿笑道:“好了,从现在开始,就是慢慢等机会了。”

他打开背上背着的大木盒子,双手从里面捧出一把长长的燧发鸟铳来,一边熟练地开始装填弹药,一边笑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射术了。”

合阳县令冯隽派来给他领路的两个家丁一脸疑惑地看着白鸢,心里暗想:这是鸟铳吧?虽然名字叫鸟铳,也经常有人吹嘘说这玩意儿能射落飞鸟,但稍微对它多懂一点点的人也知道,这玩意儿的射击精度惨不忍睹啊。

白先生莫非打算用这个暗算翻山月?

两个家丁向着山坡下面的西牛庄瞥了一眼,好远,这个距离怎么可能打得中?不行,这事得回去通知老爷。

两个家丁则抱了抱拳:“白先生,我们将您带到地方了,那就回去向老爷复命了。”

白鸢挥手:“去吧,让冯大人等着好消息。”

两个家丁露出古怪表情,心想:等得到好消息才怪呢。

辞别了白鸢,两人飞快下了山,绕过西牛庄,跑到了另一边的山坡上,一身便装的冯隽,也已经来到侧面山坡上了,见到两个家丁回来,冯隽急问道:“如何?白先生打算怎么收拾翻山月?”

两个家丁一脸的尴尬地道:“白先生拿出了一柄鸟铳,似乎是打算从黄龙山上,一枪打下来,将翻山月干掉。”

冯隽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是那种“这怎么可能”的表情。

“老爷,您的鼻血……鼻血……”一个家丁急叫道。

冯隽伸手在鼻子上一抹,鼻血刷地一下在脸上画了一条向下沉落的斜线,急了:“鸟铳那精度,怎么可能做得到?他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啊,万一翻山月猜到了是我们要收拾他,岂不是变本加厉的乱闹?杀进县城去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家丁尴尬:“白先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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