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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池夏:“简哥,不是这样……”
郁寻春敏锐听出他的话别有深意:“什么意思?你当时也在场?”
那监控录像就算郁池夏站出来认领,也没有一个人相信?
难道全世界的人都是瞎子,连他和郁池夏都分不出来?
“呵……哈哈哈哈哈……”
太荒唐太好笑了。
郁寻春没忍住笑出了声。
简司州趁机将郁池夏的手从他有些松动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郁池夏的皮肤也白,很细,跟奶油似的,便衬得手腕处交错的红痕极为骇目,简司州心疼得不行:“疼不疼?”
“我没事,但是我哥……”郁池夏很担心。
郁寻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屈指使劲顶了顶因为剧烈跳动而发痛的太阳穴。
“郁池夏你自己说,到底是谁在道具组抽烟?”
“我……”
“小夏,你别怕他,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简司州将人护在身后,说话丝毫不留情面,“郁寻春,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这样咄咄逼人,就能改变什么吗。”
郁寻春在客厅里踱步。
简司州冷峻的脸此刻没有任何温度:“还是你觉得我是非不分,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就会偏袒你?”
郁池夏双眼含泪,看上去委屈极了:“不是的简哥……”
“小夏!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欺负,你拿他当哥哥你问问他有把你当弟弟吗?”
“可、可是……”
两人跟在那儿演什么电视剧似的,郁寻春咧了咧嘴,顺手握住了茶几上不知道谁喝剩下的半瓶酒。
“简司州。”他轻轻叫了一声。
简司州回头,还没看清郁寻春的脸,耳边响起郁池夏的惊呼:“简哥!”
砰!!!
酒瓶扬起破空之声,径直拍在简司州脑袋上,直接把他人给抽懵了。
郁寻春没想到这酒瓶这么硬,拍完简司州的脑瓜子居然连个裂纹都没有。
质量蛮好。
心里这样想时,他已经抬手朝着郁池夏抡了过去!
“啊啊啊啊!!!!”郁池夏抱头尖叫。
但预想的疼痛并未袭来,他小心翼翼睁开眼,只见酒瓶高高举起,简司州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地钳着郁寻春的手。
郁池夏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空白,连呼吸都有些不畅,郁寻春刚才的挥臂丝毫不带犹豫,光是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就知道他带了多狠的劲。
这要是落在他脑袋上,估计能当场把脑浆给郁池夏打出来。
简司州同样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动作再慢点,会发生什么。
他被郁寻春砸出了耳鸣,头疼欲裂,见郁池夏仍愣着,哑声开口:“小夏,过来。”
郁池夏恍然回神,手脚发软地从地上起来躲到简司州身后,他攥着简司州的衣服,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小夏很害怕。
简司州意识到。
但如果他仔细观察一下,他就会发现自己此刻握着的手,也在发抖。
但他并不会在意郁寻春身上任何一点细节。
“你是要杀人吗郁寻春!”简司州睚眦欲裂,“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可理喻,无法沟通了!”
郁寻春反身就是一脚,他这部戏原本有不少打戏,专门特训了两个多月,只会泡健身房的简司州反应不及,吃痛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郁寻春扬手一掷——啪!酒瓶在地上炸开,液体飞溅。
“我他妈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我放的火!!!”
他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掏出打火机,打了两次才打燃,银质的打火机旋转着落地,郁池夏扑救不及时,火苗瞬间窜起。
简司州惊慌失措地拦住郁池夏,对着郁寻春的背影怒斥:“郁寻春,你就是个疯子!”
回答他的,是从餐厅砸过来的一把餐椅。
此时尚不到深夜,华灯璀璨,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晚风闷热,裹着路边小贩炒锅里的烟火气和夜啤酒大排檔里的吆喝。
“怎么走路的?”
“能不能看路!”
两三个路人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此起彼伏抱怨着。
郁寻春充耳不闻。
他走到某个没人的巷子里,猛地一脚踹到垃圾桶上,半人高的垃圾桶哐当倒地,里面觅食的野猫吱哇一叫,跳起来一爪子抓上郁寻春小腿,炸着毛消失在小巷深处。
郁寻春气得头昏脑涨,气血一股一股地朝上涌,无名火烧在心底,烧得他眼眶猩红。
“操!!!”
他满腔怒意无处发泄,一拳一拳砸在墙上,突然,巷子那边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影从深处奔出,惊慌的眼睛在看到路灯下低垂着脑袋的男人时更加慌张,相比身后逐步逼近的人,面前的男人更高更强壮,垂在身侧的手背血肉模糊,而他面前的墙上也是血迹斑驳。
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和恐惧,既不敢上前,又不敢后退。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手里捏着一根皮带,“你妈今天不在家,怎么收拾你还不都是老子说了算。”
高中生一步一步靠在墙上:“你、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