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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郎

 

的,但面对一个平生素未谋面,如今萍水相逢的小孩子,而且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也有些束手无策,于是又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舍济。

“舍济小师父,你行囊里装的,是你今天化斋化来的食物吗?够吃吗?”寅十郎注意到舍济身后背的那个有些g瘪的行囊,没话找话。

这个行囊b小和尚下山前背的要鼓起一些,只是里面装的粮食都堆积在下方,显得行囊的下方像突出来的一个球一样,但要要目测一下装了多少东西,可能也就只够寅十郎吃个一顿的。

寅十郎一顿吃的和正常人一样多,但是一天吃五六顿。

“够的够的。够我和师父吃五日的呢!”舍济答道。

他对寅十郎能像菩萨一样开口说话来打破一路无言的尴尬局面感激涕零。

舍济回答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满足,笑得有些傻傻的,像一个从未被父母疼ai过的孩子,突然被关注了一样。

——什么?五日?和师父两个人?就这些?

“呃,这恐怕不太够吧。你还这么小,不多吃点会长不大的。”寅十郎对舍济的佛系进食目瞪口呆。

舍济感觉一gu暖意涌上心头,他停住了脚步,望着寅十郎,呆呆地眨了一会儿眼睛。

寅十郎见舍济停住脚步朝自己发呆,以为舍济只是不好意思再向别人要东西,但也卸下伪装,不再逞强说自己吃得饱,便叹了一口气,抓着这个小和尚的手腕,牵着他朝前走去。边走边说:“走吧走吧,我帮你去化斋。不要担心。”说着,还转过头,右嘴角微微扬起,朝舍济眨了眨右眼。

舍济在寅十郎提出要帮他化斋时,想拒绝,道:“啊,不劳烦公子了……”

但当舍济看到寅十郎对他俊俏又带点痞地眨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被轻声地吐了出去。他刚刚还在想,寅公子真是个好人,从来没人这样关心过他,心里暖暖的,一下子拉近了和寅公子的距离。当他看到寅十郎的笑和俏皮的眨眼时,一gu热流直接冲上脑子,脸和脖子都是一片粉红,就差从脑袋上冒出热气来。这导致他不由自主地停止思考,只能乖乖地任由寅十郎牵着他走,也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亲密,不是两个刚认识的人该有的举动。

寅十郎从来不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他在人前表现得彬彬有礼,只是为了减少人们的怀疑,从而取得别人的信任,这在他去“回收”他那个到处闯祸的小姨时十分有利,因为人们都会相信他是一个修仙之人,是来除魔降妖的。但是寅十郎在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和尚面前,已然抛弃“伪君子”的身份,就是一个担心小弟弟的贴心大哥哥。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牵着舍济的手腕走,有什么不对的。

而舍济,别看他怼他师父很有一套,但他毕竟长到十三四岁都没有和外人说过话,就算是对待从外貌来看年龄与他相近的寅十郎,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是那种懂事有礼的小和尚。然而他也没意识到失礼,看来是真的对寅十郎产生一丝亲近感,让他觉得和寅十郎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也丝毫不过分,反而有种想和他更加亲昵的想法。也许在舍济看来,寅十郎就是那种会给人带来温暖,让人心生向往的人吧。

舍济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寅十郎抓着舍济的手走了一段路,他们去了一些居民较多的地方。

“你去酒楼那些地方化斋,一般是化不到多少的,他们就是靠卖这些吃食来赚钱的,你问他们要粮食,就相当于问他们要钱。化斋得去一些民宿,他们虽然能给的也不多,但是好在他们人多,心肠好,人b较淳朴,他们给你粮食也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

舍济听了恍然大悟,心想:寅公子果然厉害!又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来。

“那就多谢大姐了!”寅十郎冲对方爽朗地一笑,拱手作揖道谢。

“哎哟,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我哪还是什么‘大姐’啊!”这位中年妇人掩着嘴笑了起来,又转向另一边,“这位小师父也不用客气的,快别谢了!”

寅十郎与舍济告别了这位妇人,继续朝前走去。

就在他们快要来到另一座宅子门前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靛蓝se的……人?连滚带爬地朝他们冲过来,后面还跟着出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宅子里还传出“哐啷嘡”“哐啷嘡”,水缸被砸了的声响。

这时,那个靛蓝se人已经被那两个男人追上,吓得摔了个狗啃泥,那两个男人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不像个善茬儿。

寅十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一拳把两个男人b退好几步,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神一对,同时向寅十郎发起进攻,两个人一前一后夹击寅十郎,寅十郎向上一跃,一记回旋踢扫在了两个男人的脑袋上,这次两个男人都被撂倒在地。

寅十郎怒气冲天,冲那两个男人低声吼道:“滚!”

寅十郎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威慑力却十分强大。两个男人像是被野兽低沉雄厚的吼声吓得不敢动弹一样,两两相偎,缩在了一起,不敢在绝对势力面前瞎蹦跶。那是动物面对b自己强大的动物时的本能反应。

两个男人又一对眼神,好汉不吃眼前亏,撤!也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那个靛蓝se的人见寅十郎帮自己打跑了那两个流氓,连忙跑到寅十郎面前跪下磕头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寅十郎虽然看不惯别人欺凌弱小,但对于这个像是在染缸里泡了个“染料澡”一样脏兮兮的“弱小”,他还是有些嫌弃的。见那个靛蓝se的人跑到自己面前,寅十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尽量不把厌恶之情表现得太明显,应付道:“快起来吧。”

靛蓝se的男人神情……虽然看不出来,语气十分地激动,跪在地上不肯起,又给寅十郎磕了几个头,“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请受小人一拜!”

——行了,你都拜了多少下了?这都不是“一拜”了!

寅十郎怕他说出什么“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出来,转身想拉着舍济去别的地方。

“大伯您快起来吧,有没有受伤啊?”

还没等寅十郎转头,舍济就凑上前,蹲在靛蓝se男人的身边,还伸手想扶男人起来。

寅十郎急忙拉住舍济的胳膊肘,可是已经晚了,没有被拉住的另一条胳膊已经扶上了男人的后背。

得,手和袖子处应该是沾上染料了。

寅十郎见舍济不明白自己阻止他的意图,反而一脸吃惊地望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些恼火,忍不住想训斥舍济。没等开口,那个全身靛蓝se的男人面露惊se,先开口道:“使不得啊小师父!”一边避开舍济的手。回头一看,果然手和袖子上都沾上了颜se。

舍济一脸委屈地抬头望向寅十郎,寅十郎彻底被他的天然懵懂的蠢样给折服了,叹了一口气,向大伯询问道:“可否上贵宅稍作清洗?”

*****

三人走进宅子大门,来到一个院子,只见眼前一片狼藉,好多个水缸被砸,遍地都是靛蓝se的yet,水缸边有一些木架子,架子下还散落了许多靛蓝se的布,看来这里是一个染坊了。

大伯看着好不容易染好却被糟蹋了的布条,和流了一地的染料,低下头,叹了口气,语气故作镇定地对舍济说:“小师父请随我来吧。”领着舍济和寅十郎去了内院。

舍济自己打了一桶水提进屋,进屋没过一会儿,便从屋里传来悲鸣声。

寅十郎不顾领着自己去大堂休息的大伯,转身奔向舍济所在的屋子。他一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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