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却闭着嘴青着脸不再开口了。
钟宴笙乖乖待在萧弄怀里,看老皇帝那副样子,拔开药瓶瓶塞。
一股浓烈的甜腻气息缓缓冒出来,老皇帝的喉结也跟着抽搐起来,拼命转过脑袋,半边脸也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满脸贪婪的渴望。
钟宴笙像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倾斜了下瓶口,抬了抬下巴:“乌香不好寻,你最好老实点,把解蛊的方法说出来。”
老皇帝额上青筋直冒,良久,阴着脸道:“朕……只知道一个解蛊毒的办法。”
“什么?”钟宴笙盯紧了他。
老皇帝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好似畅快,又似幸灾乐祸的古怪表情:“当初献药的蛮人告诉朕,唯有除去母蛊,子蛊才会消失,二者活其一……”
不等他说完,萧弄果断抬手,一拳把他打晕。
老皇帝话还没说完,又第三次没了声儿。
满室寂静里,钟宴笙呆呆地看着萧弄嫌弃地甩了甩手,薅了把田喜遗落在旁边的拂尘毛擦手,英挺俊美的面容在半明半暗中宛如邪魔,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
“一派胡言。”
作者有话说:
迢迢,用最软的语气,放最狠的话,当最qq弹弹的宝宝! 放心,不会虐,宝宝只吃()不吃苦。
萧弄这一拳头可没怎么收力, 老皇帝脸都被打歪了,鼻青脸肿地昏死过去,哪还有半点当朝天子的样子。
钟宴笙本来被老皇帝一席话冲击得还有些愣愣的, 心里慌得没有边际, 被他这一突然的一出手, 震得一愣,还没回神, 手又被牵住了。
萧弄擦完手,把田喜的拂尘一丢,拉着他往外走。
萧弄的手比他的大, 轻易将他的手握住, 步伐也又大又快, 但是带着钟宴笙走时, 会刻意放慢点速度,带着他离开了那间昏暗窒闷的寝房。
那股萦绕不散的、混杂着浓重药味儿的甜腻气息总算散去了,屋外的凉风迎面吹来, 钟宴笙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才发现萧弄的状态不太对:“哥哥?”
萧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眉目俱沉着,嘴角平直, 没有往日的弧度,冷冰冰的。
听到他的声音, 才转过头来, 冷峻的眉峰柔和了些, 捏了捏他的, 示意他安心。
钟宴笙瞅着他这副样子, 严重怀疑萧弄拉着他走出来,是为了避免继续呆在里面,会失手把老皇帝弄死。
安抚完钟宴笙,萧弄淡声开口:“展戎。”
展戎低下头:“主子。”
“派人看着他。”萧弄嗓音冷酷,“保证别死就成。”
这老东西今晚被多重打击,又受着乌香丸的煎熬,嘴还是不老实。
偏瘫,乌香丸的瘾,咳喘的旧疾,无人再在意的皇帝。
老皇帝当然能想象到今夜不死的话,往后会有多生不如死。
方才他故意说出那番话,心底肯定抱着两个想法,一则若是能看到钟宴笙和萧弄因为那句“二者活其一”而反目成仇,老皇帝自然乐见其成。
二则就算这话对俩人的关系没影响,把萧弄激怒,直接了结了他,也能免再遭受折磨。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半,这大半年来,钟宴笙经过了许多变故,经历了许多,比从前成长了不少,但他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像只还有些懵懵懂懂的雏鸟,很容易被影响多想。
萧弄也的确差点就下死手了。
展戎明白萧弄的意思,弯身低低应是。
屋外还飘着丝丝细雨,钟宴笙吹了凉风,惊惶不定的心情稍稍平息些了,蹙着眉心,看向卫绫:“卫绫,你让人把安王带过来,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站在他身后的萧弄随之看过来,高大修长的身影,阴影笼罩着少年,像盘踞在后的凶兽,深蓝色的眸子宛如冬日的冰湖,一片深不可测。
卫绫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生出一丝忧心。
先前与定王府合作,是因为老皇帝还压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