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你们谈的怎么样？”看着穆杉的脸色似乎谈的不是很理想。
“没事。”穆杉佯装镇定。
可其实她撕心裂肺，万慕青说她是别人用过的人，原来她是这样觉得的。
或许她一直都高看了自己，她什么也不是。酒吧的音乐再大，声音再响，也解不了孤独，掩盖不了伤疤。
“别喝了，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曾秀恩从她手中夺过酒杯。
手中空荡荡的，穆杉就又衝调酒师要一杯。调酒师看着两个人僵持，也不知道该不该给穆杉酒。
“抱歉，刚刚有些事情，你们怎么了？”方晴姗姗来迟，被一个喝醉的老顾客给绊住脚，脱不开身，现下好不容易才偷留出来。
“我们没事，方阿姨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吧。”曾秀恩仍旧拉着穆杉的手，不让她再要酒。
“进里边的包房，那里边隔音效果好一些。”方晴低头看了眼被曾秀恩握在手里的手腕，抿了抿唇。
曾秀恩点头拉着穆杉往里边走。
“你的小情人都被别人拉走了，你不跟着去看看？在这里一个人喝什么闷酒？”方晴一出来就看见了一个人隐在角落的里边喝酒的万慕青。
“她愿意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说完抛下摸不着头脑的方晴，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唉？你结帐了么你就走。我天天累死累活挣的棺材本都让你给喝没了，一点良心没有。”光看万慕青也知道她和穆杉闹了别扭。年轻人的事真是搞不懂。
方晴站起身，扭着细腰起身朝着里边的包间走过去。
“上次你急匆匆的从酒吧走了，说穆杉出事了，解决了么？我给慕青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她帮没帮上忙？”方晴本意是想给万慕青刷一波好感的。但是穆杉听了这话却是皱紧了眉。
她心里暗笑:怪不得万慕青刚刚在酒吧门外会和她说那句话，原来她都知道，她还想着要怎么去解释，看来都不需要，刚刚的话就是她的态度。万慕青已经替她做选择了。她一个被人用过的女人，连解释都不配。
穆杉想事情想的出神，还是曾秀恩接的话。“嗯，已经解决了。方阿姨我过来主要是想要知道您和我妈妈的事，我妈妈现在有些抑郁症的倾向，我想多了解一些，也许对她会有些帮助。”
穆杉之前很少听曾秀恩提家人，每次说都是上句不接下句，她们认识这么久，她自认为关系比较好，但是连她妈妈生了这样的病她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的事，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一些，我和你妈妈曾经是恋人，我们相遇的时候还是在高中的时候，花样的年纪，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我们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方晴眼神飘远，嘴角挂着笑。
“我妈妈之前一直珍藏您的照片，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我猜这个人对她很重要。所以冒昧打扰您。”
“重要么？如果真的重要她就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出国，连招呼都不打。”方晴轻笑出声，带着嘲讽。
“不是的方阿姨，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妈妈她有苦衷。”曾秀恩急忙解释道，她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误会这么深。
“妈妈是被爸爸强迫才有的我，我小时候一直跟着妈妈生活，我很少能见到爸爸，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一年两次，有时候一整年可能都见不到。每次她去叫我们的时候都是妈妈最痛苦的时候，她会强迫妈妈，妈妈不同意她就会打妈妈。为了能逃离她，我们去过很多的城市，但是都会被找到。我12岁的时候被强行带回了爸爸家，我才知道原来她有妻子有儿子，只不过他儿子因为枪战去世了，她才想起的我。”曾秀恩在讲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波澜不惊，像是科教频道的解说员，专注又冷漠。
穆杉本来没有心思听故事，现在也乖乖的座在旁边，她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曾秀恩带着她进来了。，曾秀恩为什么说起往事可以如此平静。她说的每句话在穆杉看来都是天塌下来一样的大事。
“你妈妈当时没有想要争夺你的抚养权么？”原来苏珊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她以为离开她她就会幸福的。
“想和我爸爸争夺我的抚养权根本不可能，我爸爸想要我将来接替她位置，我刚到他家，连家里边的佣人都没有认全就被送到了其他国家接受训练，我当时和我父亲做了一个交易，我用10年时间帮他做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换取她以后不再打扰我母亲，和我现在短暂的安宁，他确实也信守了诺言。除了父亲带给母亲的伤害外，我知道母亲还有一个心结就是你，方阿姨。”提起母亲的心酸往事，曾秀恩冷漠的外表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我很同情你秀恩，但是我和你妈妈的事情早就是过去式了，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知道她现在平安我还是很开心，感谢你给我带来她的消息。”方晴嘴角上扬，酒吧老板娘的招牌笑容，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方阿姨，我知道有些冒昧，但是我希望你能见我妈妈一面，她真的很想你，我是她的女儿我能感觉的到。即使你们不能像从前一样，那起码像个朋友坐下来聊聊天可以么？”
曾秀恩对于母亲，她一直觉得亏欠，要不是因为有她的牵绊，她这么多年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没有必要秀恩，很早以前我和她就不能用我们这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