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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带着染儿,贞儿,熹儿,千儿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堆雪人。

顾如约穿着大红夹袄,站在廊檐下看。

桂香手里拿着一件大红羽纱斗篷走出来,给她披上。

主院的院门从外锁着,萧逸自从那日走后,再也没出现过,主院除了厨房送膳的人来,才打开院门,等送膳食的人走了,又锁上

秋去冬来,两人的关系也从秋走向冬。

立冬日, 京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御街上商贩云集, 酒楼里一派热闹,有对酒当歌, 有的高谈阔论,有的大谈国事,酒后高声喧哗。

京城醉云楼的生意格外地好, 高朋满座。

楼上高档雅间里, 桌上热锅子咕嘟咕嘟翻着汤花,锅里下着新鲜的切得薄薄的羊肉。

桌上摆满菜肴,案几上放着酒坛子。

皇四子宁王萧炟、晋王萧逸, 皇七子庆王萧暐一块喝酒。

宁王萧炟是个火爆脾气,说话直来直去, “五皇弟,又是为你那个侧妃,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何苦为一个女人烦恼,你整日不回府,拉着我们喝酒, 你皇嫂对我都不满意了。”

庆王萧暐没有娶亲,跟萧逸兄弟俩平常亲近, 也劝说;“五皇兄, 你决定立她为妃, 又为何闹开了, 你把她关起来,这越闹越僵,不好转圜。”

萧逸不说话,闷头喝酒,宁王萧炟端起酒壶,自己斟酒,“咱哥俩喝,一醉方休。”

庆王萧暐调笑说;“四皇兄,你今日要是喝多了,四皇嫂又不让你进屋。”

“那一回我喝多了,你皇嫂不服侍我,你别看她嘴厉害,刀子嘴豆腐心,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我要是喊一嗓子,你皇嫂吓得不敢吱声。”

宁王萧炟得意地一口喝干了。

屋里人连侍候的太监都笑了,庆王萧暐笑着说;“四哥,你就吹吧!”

宁王萧炟一本正经地问:“五皇弟,因为什么事,跟你那侧妃闹翻了?你别总闷着不说,我受不了你这性格,我要像你,早憋死了。”

喝一晚上酒,晋王萧逸没说几句话,都是他说话。

宁王萧炟拍了拍兄弟,“你有什么话就说,真不知道你心里镇日想什么,你什么都藏在心里,活得太累,你那个侧妃我见过,长相是不错。”

“四哥什么时候见到她了?”

萧逸握着酒盅,蹙眉问。

“我跟老三去宝贞府上,她跟老三说话,我当时觉得她眼熟,一时想没想起来。”

宁王萧炟有点没心没肺,没注意皇弟的脸色难看。

皇七子庆王萧暐过了年建府,搬出宫,一正妃二侧妃的人选已经有了。

这间醉云楼是宁王萧炟的小舅子开的,宁王妃骂自己弟弟,带坏姐夫。

皇帝历练几个成年皇子,宁王萧炟在兵部挂名,宁王打小不喜欢读书,舞刀弄枪的,直脾气,不藏着掖着,跟几位皇兄不一样,几位皇兄城府深,唯有他性格直率,皇帝喜爱宁王萧炟。

宁王萧炟端起酒坛子,酒坛子里空了。

有点舍不得地放下,对晋王萧逸说;“我今晚要回家去,不能陪你了。”

庆王萧暐年纪不大,心思比皇兄细,“四哥你回府,我送五哥回王府。”

三个人下楼,宁王萧炟走路趔趄,身旁侍卫要扶他,被他甩开,“本王能走,要你们扶着。”

宁王萧炟的小舅子听见他们要走,忙跑出来,赔笑说;“三位王爷,今晚不住这里了,我这里还有没开封的好酒,燕公子要来,你们不听他弹琴了。”

京城燕公子颇具才名,弹得一手好琴,富可敌国,如果没有遇见懂琴的,外行,他不屑弹。

宁王萧炟摆手,“你说有好酒,本王倒是有兴趣,什么燕什么弹琴,那劳什子叽叽歪歪的本王可没耐烦听。”

庆王萧暐说;“好酒给我们留着,可惜听不着燕公子弹琴了。”

三个人出门,宁王萧炟乘坐马车走了。

晋王萧逸和庆王萧暐乘坐一辆马车,今晚不宵禁,街上车马多,侍卫们前面开道。

马车到了晋王府门前,侍卫上前开门,马车驶入。

马车一停,晋王萧逸弯腰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也没管庆王萧暐,一径朝内宅走。

宁王萧炟忍不住笑,没有叫他,自去晋王寝殿安置。

高升追上去,招呼明路和庆俞提灯给晋王照路。

今日立冬,府里中门没下锁,萧逸走进中门,脚步不由自主地朝主院走。

迎面刮过来一股冷风,卷起雪花,扑了萧逸一身一脸,冰凉的雪花落在酒后滚烫的脸上,萧逸的脑子瞬间清醒少许。

望着前方主院,院门口的灯在寒风中晃来晃去,恍然想起顾如约正在禁足,掉头往回走。

高升喊了声,“殿下!”

萧逸不理,甩开大步朝外院走,高升失望地朝明路和庆俞摆手,追赶晋王。

萧逸这回没走错,朝自己寝殿走。

年底,京城各家各户准备过年,梁帝对西北一役的惩处没有下旨,过年阖家团聚,帝王家也不例外,大约等年后才有定论。

晋王府一处小偏院,晋王的奶娘温嬷嬷住在这里,晋王三两日便过来看望奶娘,平常王府的女眷也不时过来,以期能偶遇晋王。

正间里生了火盆,小屋暖和,梁凤锦陪着奶娘说话,温嬷嬷年纪大了,絮絮叨叨,“你说殿下这段日子没在府里?那殿下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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