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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洵觉得微有怪异。“傻站着做什么?”

萧崇江近来脾气不燥,话也不多,粘人虽然与前几次没有差别,可姬洵总觉得萧崇江看自己时情绪有古怪。

但他暂时没有空闲单独处理这点异常,有更重要的事情排在后面。

萧崇江察觉到了姬洵的虚弱。

他的心底渗入丝丝缕缕的寒意,脑子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催促他:将芳岁帝圈禁起来,关在他萧崇江的府上,他的营帐里,他一人可掌握的僻静之地。

可姬洵的身子孱弱,甚至不必以锁链胁迫,他都未必经得住所谓的鱼水之欢。

经不住会如何?

姬洵必然不肯示弱,只怕还会渴望从他手中得到解脱。

萧崇江在极致的冷寒之中逼出的恶念,又被他亲手压了回去,他不能放纵太过,他必须克制。

他舍不得姬洵做一人之下。

芳岁帝,理应做万万人之上,做天下共主。

萧崇江两只手捧着姬洵的右手,小孩儿做游戏一般牵扯起姬洵的尾指,他勾勾缠缠,拉了一个钩,拇指又上翘,和姬洵的并拢在一起。

姬洵扫了一眼,轻嘲道,“你是三岁娃娃吗,萧将军。”

萧崇江没回答,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从对面移到姬洵身边,他用手摩挲过姬洵的腰,量过一圈才沉郁地开口,“陛下又瘦了。”

“你这手当真厉害,捏起来便知道尺寸了。”

萧崇江又从背后搂着姬洵,他仗着两条腿长,圈着芳岁帝整个人窝在怀里,不着痕迹地依恋姬洵,“兰荆城陛下想办任何事,臣都不会阻拦,但陛下若因此出了事,从兰荆到金雪城,臣会铺一条血路送陛下回京。”

姬洵被他身上的热意传递,困倦起来,“好凶,不爱听。”

“累了?”萧崇江的手覆盖在姬洵的手背上,他低头目不转睛地看,姬洵的手小了他一圈,看着比他小这么多的人,为何要承受这些苦痛的折磨。

他从指缝穿过,握紧姬洵的手掌。

姬洵嫌腻,抽离了五指,他指尖提起来点在萧崇江的掌心。

如珠玉入水轻轻地跳跃,激荡起无声的波纹。

芳岁帝声音里有困意,也有细微的笑,“萧崇江,你这人若是出现更早一些,说不准朕当真被你骗到了。”

可惜,萧崇江来得迟了。

萧崇江抱着姬洵,他不去多问,嗓音里也没有将之当做玩笑的意思,他轻轻地拍着姬洵的背,“求陛下恕臣来迟,网开一面,行是不行?”

“装相,不行。”

姬洵闭着眼,准备休息。

说起来他试的药也不算白吃进肚子里,系统身后那位所谓的观测员似乎被他吓得不轻,主动露了一半药方给他。

不能全给,据那位观测员所说是因为总部对剧情的要求,目前死去的人还不够多。

够讽刺的。

但已经有了一半,又比没有要好,推算剩下的药材要轻易许多,姬洵还差几次切实的试验。

解药不远,那离他期待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江池州回到府上,以担心爱女身体为由闭门谢客,不管是谁都一概不见,不过多数人怕传了病,倒也确实未曾强迫他出面。

他在家中待了几日,眼看女儿病着却无能为力,夫人也背着他偷偷抹泪,急得舌头上都起了燎泡。

兰荆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汪否山几次约见他都不得不去,勉强应付过后,他心底更是忐忑,有心催促国师却不敢贸然打扰。

久等没有消息,江池州实在忍受不了,等他再去国师府求见,却被告知国师不见客。

一时之间见不到国师大人的面,还不知事情原委,江池州几乎心头泼了一盆冷水。

还好,还好国师府传了信给他。

管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夜色沉沉,窗外隐约得见阴云密布,四周的风有些潮湿闷热之意,只怕今夜又有暴雨将至。

管家道:“老爷,国师侍从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信。”

这是近日他收到的第二封。

江池州将信拿进来,他粗浅看过,信上说国师身体没有大碍,让江池州不必多想,只需静待时机便是。

江池州松了口气。

虽说他并不怕国师是坏人,可对于国师的真实身份,他心里总有些奇异的猜想。

江池州会对国师的身份起怀疑还是因为他的夫人,他夫人曾经受过国师的诊治,与国师有过一面之缘。

救治他小女时夫人不在,因此江夫人并未亲眼得见,据事后江池州的描述来推测,江夫人凝重地说,此人像是国师,又不像是她记忆之中的国师。

江池州将此事记在心上,他感念国师的恩情,怕事发之后若国师大人的身份当真有问题,只怕轻则要吃牢狱之苦,重则死罪难逃,所以他也在暗中调查如今国师的身份。

一位清秀美妇人推开卧房的门走进来,柳眉轻蹙,哀愁地问,“夫君,不知结果如何?”

“你这两日身子不好,何必折腾?”江池州忙扶住她,宽慰道,“国师大人在信中做了答复,让我静待时机便好,他说身体已痊愈,并无大碍。”

江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女儿,姑娘昏睡得沉,面色泛黄,唇色苍白,脸颊有高热的潮红,一脸病容消瘦了许多,身上隐约可见溃烂之处都被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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