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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余书嘉因为贪食吃多了元宵,正蔫蔫的躺家里呢,余母不放心他便留在了家里,故进宫的只有余父和余风令两人。

“您说皇上非叫我和君不离进宫参宴干什么呀?怪没意思的。”余风令歪斜着身子靠在马车璧上百无聊赖朝着余父说道。

余父这这几个月来待在家里的时间直线增多,余风令也渐渐的不在他面前收着性子了。

余父端坐在一旁眼睛未睁,清声说道,“无论是何原因,这都是皇命。”

余风令听着了这说了跟没说似的话,暗暗撇了撇嘴。

因是上元夜,皇宫之中沿途灯彩高悬,处处火树银花,众灯齐放照的黑夜都带了几分白昼的光辉。

到了大殿之中时,各个大臣基本上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余风令跟着余父到一旁坐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君不离那处俨然还空着的位置,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几分。

他在宫门外可是看见了君不离的马车进宫了的,为何人现在还没到。

就在他疑惑之时,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是清和帝来了。

余风令随着众人行礼,微微抬眼就看见了站在清河帝身侧的君不离。

众人随着清河帝落座后,也一一坐了下来。

坐在清和帝右下手的君阑看着面色淡淡的君不离,眼睫微颤,继而垂了下去,遮住了眸子中那一闪而过的嫉恨。

正文倒数

君不离坐下后,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君阑身上。

他眉目间夹杂了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朝着低垂着眸子的君阑开口道,“皇侄近日可有去看戏?”

“小皇叔说笑了,我日常课业较忙,如何能有闲暇去看这些呢。”君阑衣袖中的手微攥,嘴角带着几分乖巧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

君不离像是赞同般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倒是是多该把心神放在课业上,而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下作事上,不然可是白费了这大好时光。”

“皇叔说的是。”君阑听着这略带讽意的话,嘴角越发僵硬了几分,他心中恨意激增,面上却是一副虚心受教了的模样低下了头。

君不离像是逗弄一般的看着他又开口说道,“我倒是前段时日发现了件极有意思的事儿。皇侄想听听吗?”

君阑不知今日君不离为何会一反常态地主动跟自己说这么多,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在君不离的目光下,却不得带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知我自小就不顺,总是遭遇各种明刀暗箭的,但无奈就是查不到那些人的来处。”君不离状似烦恼的样子。

君阑听到他忽然开口说这个,心里猛的一跳,胸腔里莫名散开几许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君不离面上忽的又变脸般的出现了几分笑意,他凑近君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侧开口,“但或许是这缘分到了,突然就被我给查出了几分眉目来。”

君阑下颚骤然紧绷了起来,唇角也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他侧眸看向君不离,眼底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忐忑和紧张,开口的声音干而涩,“是谁要害小皇叔呢?”

君不离目光在他的面上自上而下的扫了几眼,像是在观察一件极有意思的物件儿,倏然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身子缓缓后退了些许笑声道,“此事牵扯的有些广,而且也不过就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具体如何,还要待到宴席结束后去跟皇兄商讨一下才能确定呢。”

君阑一听清和帝还不知道,心底猛的松了些许,他看向君不离,声音里带了些试探,“小皇叔开宴前未和父皇说吗?”

“我和他也不过是在殿前碰上的,如何有时间去说这个。”君不离随口答道,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困倦般的动了动眼皮,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样子。

君阑看着没太有精神的君不离,残余的紧张和慌乱让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外祖昨日在雪地里摔倒跌伤了脚,今日并未前来,而母妃又出了宫去探望祖父,现下他根本无人可询该如何是好。

而到宴席结束时辰又太过短,根本来不及往宫外去送信。

若是君不离当真找到了证据,确定了那些刺客是颜家所为……

君阑面色忽的一紧。

不行,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父皇知道。

以父皇对君不离的看重程度,若是知道了这事,肯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偏向自己的。

想到这里君阑的眼里忽的就浮现了几分嫉妒和不甘,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父皇对自己那么冷淡,对君不离却那么关切偏宠。

那么多人都说君不离是未定的太子,父皇也曾未对此否认过,那自己算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越过儿子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弟弟吗!

又或者,真的如那些传言说的一般,君不离不是先皇的遗腹子,而是清和帝和莺太妃苟合生下的孽种。

君阑一想到这个猜测,他面上的不安就更浓重了几分,若是真是如此,那太子之位乃至那金銮宝座岂不直接就是君不离的囊中之物了。

他看着君不离的目光幽深了些许,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君不离就不该在这个世上,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念头一生,君阑胸腔里的心跳声忽地如鼓点一般发狂地躁动起来,带着一股迫切,让他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的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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