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闻言莫名有些生气,“就算只是合作,本殿既答应了云丞相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便要说到做到,你总要告诉本殿你的想法。”
云深微挑了挑眉,“比如?”
祁星语无伦次的举例,“比如,想要何种婚仪?是要八抬大轿还是十六抬轿?聘礼中可还有何需要添置的东西?婚房又该如何布置?”
云深边靠近祁星,边说道:“殿下,您未免也太重视这门婚事了。”
“这门亲事本不过就是走个形式,何况,殿下是不是忘了,您是要纳我为侧君,不是娶我为正君。”
“十六抬轿,莫说娶正君了,这规格都比得上圣上娶君后了,殿下怕不是想被人参一个大不敬之罪。”
祁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跟魔障了一般,下意识就说了那些话。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就想把最好的都给云深,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与云深不过几面之缘,就算他真的心悦云深,也不该情深至此啊?
云深伸出一只手在祁星面前挥了挥,“殿下,在想什么?”
祁星从思绪中惊醒,一时不敢直视云深,遂匆忙告辞道:“没什么,本殿还有事,先回府了。”
云深看着他家小狼崽子狼狈逃离的背影,微勾了勾唇,纯情星星最可爱了。
感受到云深想法的333:~(﹏)~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白月光和朱砂痣双宿双飞了(16)
“九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祁花有些莫名的问道。
前两天不是还兴高采烈的准备聘礼吗?怎么下完聘之后反而蔫了?
祁星没回话,依旧保持忧郁的沉默状态。
祁花再接再厉道:“九哥,有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给你排解排解。”
祁星看了祁花一眼,“小十,你有心仪的女……男子吗?”
祁花顿时大惊失色,“九哥,你可别污蔑我,我喜欢的定是女子!”
祁星一听祁花这语气,顿时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他那时何尝不是如此认定的呢?
可世事无常,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悦只有几面之缘的云深。
只是云深是否对他抱有一样的想法呢?
云深究竟是否对他有意?
若云深对他无意,那又为何要亲他?还亲了两次!
祁星思绪杂乱,随口问了一句,“小十,你会喜欢上男子吗?”
祁花坚定否认道:“绝对不会!”
祁星沧桑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不懂。”
祁花看着祁星深沉的背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他九哥这是为情所困了呀,只是不知道困住他九哥的究竟是江南小野花,还是帝京霸王花?
算了,左右也轮不上他操心这些事,还是去风月楼看玄月大美人抚琴吧。
风月楼
“花爷,您来了!”
老鸨眉飞色舞的说道。
祁花一甩折扇,端的一副风流做派,“玄月在哪?”
“在二楼厢房等着您呢。”
祁花扔给老鸨一袋银子,“别让人打扰。”
老鸨接到银子,越发喜笑颜开,“哎,是是是!”
祁花走到熟悉的厢房前,轻推开门,探头进去,“小月月,我来了。”
玄月瞥他一眼,清冷的嗓音淡淡质问道:“今日怎么晚了半个时辰?”
祁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兄长为情所困,我开导了他一会儿,耽误了些时间。”
玄月低头浅笑,自己都不懂情爱,还开导别人。
祁花不明所以道:“小月月,你笑什么呢?”
玄月敛起笑容,“没什么,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祁花摇了摇折扇,“凤求凰。”
玄月拨弄琴弦的手一顿,“怎么想起听这首曲子了?”
祁花向往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思慕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玄月微眯了眯眼,“爷有心上人了?”
祁花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好奇情爱究竟是何滋味,竟连我那郎心似铁的兄长都动了春心,变了性子。”
玄月抹了抹琴弦,垂眸思索,他该怎么让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开窍?
琴音倒是可诉相思,只可惜他弹来弹去,他面前的呆子也只当他琴弹的好,未曾想过琴音背后的情意是否出自真心。
玄月无奈摇头,看来得想些别的法子了。
祁花喝完最后一口茶,抬眸望向玄月。
玄月迎着祁花的目光,指尖微动,一首凤求凰便从指尖倾泻而出。
祁花听得如痴如醉,丝毫未曾注意到抚琴人深邃又略带探究的眼神。
白月光和朱砂痣双宿双飞了(17)
“殿下,按您所说,属下果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三皇女确实曾强迫过良家男子。”
“详细说说。”
“大约三月前,三皇女在风月楼中偶遇一位公子,那位公子容貌出色,三皇女一眼便相中了。”
“三皇女见那位公子孤身一人,又身在风月楼中,便以为那位公子是风月楼的小倌,所以动手调戏了那位公子。”
“其实那位公子并不是风月楼的小倌,而是去给风月楼的小倌们画画像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