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看着面前突然消失的身影,淡定的擦了擦身上被溅到的水珠。
时渊压根儿不敢抬头去看云深的反应,等到时渊敢抬头看的时候,云深已经在一旁给自己弄了张贵妃榻,正躺在贵妃榻上安静看书。
时渊突如其来的觉得有些失落,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时渊泡着泡着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感,是手上那些伤口消失时感受到的那种疼痛感。
时渊的眸子透出些惊喜,所以,他身上的这些疤痕也可以去掉吗?如果真的能去掉就太好了!
时渊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身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等到疼痛感消失后,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痒意。
等到不疼也不痒之后,时渊再次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果然全部都消失了,不仅如此,就连皮肤都细腻了许多。
此时,云深已经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时渊身后,“小阿渊,出来更衣。”
时渊还在发散思维中,冷不防的被身后的云深吓了一跳。
云深看着时渊这副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只以为时渊是被那些人吓出来的后遗症,暗自寻思着,他下手似乎还是轻了些。
总之,云深完全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333觉得那些人简直就是倒霉蛋儿,明明是它家宿主突然出现才吓了它家大人一跳,最后账却要算在别人身上,不过那些人也并不无辜就是了。
千年之恋(67)
时渊在回过神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云深,只一眼就注意到了云深手里的广袖锦袍。
时渊一脸期待又小心的问道:“师父,这是给我的吗?”
云深不置可否,“这里还有旁人吗?”
时渊得了回复后,当即就想接过云深手里的锦袍换上,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自己还泡在温泉里。
时渊此刻也顾不得羞耻了,兴冲冲的就从温泉里钻了出来,迅速擦净了身上的水珠,而后双手伸向云深。
在接过云深手里的衣服时,时渊也是一副慎重且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在进行什么圣洁的仪式一般。
时渊将锦袍换上后,感受着身上柔软的衣料,突然害怕自己会将衣服弄坏。
时渊犹豫的看向云深,“师父,这锦袍……太华贵了,我……怕我弄脏,我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吧……”
云深先是宽慰了一句,“师父这里还有很多衣裳,小阿渊不必担忧,若是这件脏了,还有下一件。”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小阿渊,记住,你是乐时国的二殿下,未来,你会是这天下的主人,几件衣裳而已,从不值得你放在心里。”
时渊只听了前半句,没注意云深说的天下。
时渊低下头,他都快忘了,他还是乐时国的二殿下。
云深摸了摸他家小狼崽子的脑袋,“小阿渊,有些东西,若是别人不肯给,那就自己去争。”
“那些抛弃你的,都是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云深其实不光是在说这件事,而是在趁机教授时渊帝王之道,野心是每个帝王都必须要有的东西。
当然,云深也是在安慰他家小狼崽子,不必太在乎那些并不能称之为亲人的亲人。
时渊垂着头若有所思。
333很想提醒它家宿主一句,要是再这么教下去的话,他家大人的帝王之道能学成什么样不一定,但它家大人以后很有可能会对宿主采取强取豪夺的手段。
翌日
时渊刚睁开眼睛,就被云深胡乱套了衣服,拉到了院子里。
时渊眨着迷蒙的眼睛看向云深,不是很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云深将手里的书递给时渊,“小阿渊,以后每日都照着练一遍。”
时渊翻开手里的武功秘籍,大致翻了翻后又看向云深,“师父是要教我习武吗?”
云深点头,“小阿渊,你得学会自保。”
时渊慌乱的抱住云深的腰,“师父是不是要离开我?”
云深只能换了个说法,“小阿渊,这样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时渊这次听进去了,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会好好学的,他想保护师父,虽然师父并不需要他来保护。
云深将手里的洗髓丹递给时渊,“小阿渊,把这个吃下去。”
时渊接过来之后问都没问,就直接吞了下去。
云深拉过时渊的手,苦口婆心的教育,“小阿渊,以后别人给的东西,不要这么没有防备心的直接吞下去。”
时渊眨巴着小鹿眼看向云深,“可是师父不是别人。”
只要是师父给的,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也认了,左右这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都没了,活着也只有万般痛苦。
云深看着对他满眼信任的小时渊,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了,况且这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有了洗髓丹的加持,时渊练起功来,可谓是事半功倍。
而且有灵泉水在,时渊每日练完功之后,只要泡一会灵泉水,疲惫感就全都消失了。
如此日复一日,时渊的身体较之过去,已然是强健了许多。
一月后
时渊如往常一样在辰时起身,刚准备去院子里练功,就被云深叫住了,“小阿渊,今日不练功了。”
时渊被云深拉到了偏殿里。
时渊看着面前的新书案和上好的笔墨纸砚,主动问道:“师父,今日是要教我读书习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