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绸缎庄不仅卖布料,还管做成衣,而且裁缝的手艺很好,很多大户人家都是来这里订做衣服的。
云深指了指那些深色布料:“这些按照我夫君的尺寸做几身衣裳。”
云深:“至于剩下的布料,我要亲自跟裁缝交代一下。”
管事:“好的,夫人,您里边请。”
云深已经走进了内室,谢清寒还沉浸在云深刚刚的那句话里,没回过味来。
公主刚刚叫了他夫君。
公主刚刚说那些布料是给他做衣裳的。
云深都吩咐完了裁缝,从内室出来了,谢清寒还愣在原地,一副傻呆呆的模样。
衣裳自然是不可能当天就取走的,得过些日子才能来取。
云深已经走出了庆祥绸缎庄的门了,谢清寒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弹。
云深不得不出声叫他了,“谢清寒。”
谢清寒终于有反应了,没再像个没人操控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了,不过就是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而已。
男扮女装的公主vs贴身侍卫(16)
谢清寒跟在云深后面,一起上了马车之后,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也顾不得自己怎么跟着公主进马车了,失不失仪这回事了。
谢清寒紧盯着云深的眼睛:“公主,您刚刚为何要说属下是您……夫君?”
云深故作不知:“不是谢侍卫说的要为本宫避免麻烦吗,既然那管事的已经认错了,何必浪费时间解释?况且本宫与谢侍卫之间清者自清。”
虽然很快就要不清白了。
谢清寒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原来只是这样啊。
谢清寒:“公主说的是,属下出去为公主赶车。”
谢清寒从马车里出来之后,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些,他好像生出了不该有的希冀,就算冷墨离和公主只是挂名夫妻,他也不该如此僭越。
先不说公主是否心悦于他,就算公主心悦于他,他们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就让他一个人守着这份心思,至少这样痛苦的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已。
回到墨王府之后,谢清寒那就是掩饰不住的心情低落,云深自然看出来了。
云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家小狼崽子在想什么,云深想着哄一哄。
但谢清寒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只想自己回去好好理一理,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坚持要去自己屋子里睡。
所以,这是云深和谢清寒在这个世界相遇以来,第一次没在一起睡。
云深躺在床上,惯性的将手伸到床边,却没触到往常那抹属于谢清寒手掌的温热。
云深:有点想他家小狼崽子了。
谢清寒此刻也并不好受。
本来日日都能睡在公主身边,握着公主的手,也算是温香软玉在怀了。
今日却只能自己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屋子里。
谢清寒现在就是后悔,他为什么要回自己屋里睡这又冷又硬的床,公主屋里的小榻虽然小一些,但却暖和柔软,还能和公主挨得近些。
谢清寒今夜注定是要孤枕难眠了。
谢清寒也不打算睡了,他要好好想想清楚,今后该怎么和公主相处。
翌日
云深起的比平时早了些,云深是打算去将人哄回来的。
结果云深刚洗漱完,谢清寒就自己回来了。
谢清寒:“公主,属下来给您更衣。”
谢清寒之所以在云深刚洗漱完之后就进来了,是因为昨夜后半夜就守在了云深的门外。
谢清寒昨晚想清楚了之后,就想回来找云深。
但夜已经深了,谢清寒怕打扰云深睡觉,于是,就在云深门外守了一夜。
早上更是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直到云深洗漱完,才推门而入。
云深看了看谢清寒的表情,他家小狼崽子这是自己想清楚了?
谢清寒昨晚就想清楚了,他为什么要在乎公主对他是怎么想的呢,既然注定不会有结果,那么,只要他思慕公主就好了。
他依旧可以像现在一样对公主好,陪在公主身边,况且,公主对他应该也不是全无半分情意。
不管那些情意是依赖或是什么其他的感情,只要他能一直和公主在一起就好了,为何要自寻烦恼,去纠结这些呢?
谢清寒也算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云深本来是打算自揭身份的,但看他家小狼崽子这副模样,突然觉得还可以再拖延一阵子。
云深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想多享受几天咸鱼生活,少承受几天咸鱼干生活。
谢清寒想清楚之后,整个人都豁然开朗。
所以,云深今天依旧没能和他的贵妃榻相处。
因为想通之后的谢清寒,直接去墨王府账房支了一大笔银子,然后带着云深到处去买买买。
既然冷墨离占了驸马的名头,那就要给公主花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冷墨离再一次听到谢清寒在账房支银子之后,看向禀报的管家,“这几日,王妃总共支了多少银子?”
管家:“禀王爷,大概有三千两了。”
冷墨离:“三千两?”
管家:“是,王爷,据说王妃每日都会带着她那贴身侍卫出府采购。”
冷墨离:“可差人去问过了?”
管家:“去问了,王妃的那贴身侍卫说,他家公主金尊玉贵,自然是要用最好的东西,难道嫁到这王府里还得委屈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