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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 第157节

 

那卞家的丫头也是蠢笨如猪,一次又一次地上三丫头的当,他们家也不知道是如何教女儿的!”

谢慕林安抚她说:“大姐别担心,我们看好了三妹妹就行了。过几日她就要随我们回老家,就算她想搞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能搞出什么来?程笃如今病得厉害,根本不可能外出见人,卞家人更是决定不了外孙的婚事,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谢映慧只是冷笑:“天知道三丫头那副胸有成竹、死不悔改的模样,是哪里来的底气?依我说,索性别让她有机会出门,最好连卞家人上门都别理会了,更不能放她去见卞家女儿,看她还如何能作妖!”

谢慕林想了想:“三妹妹与卞大姑娘约了在外见面,时间恰好是在承恩公夫人出殡当天,却不知道地点是在哪里?”

谢映慧说:“这还用问么?她特地跟我们提议,早些赶到报恩寺外住店,自然是约在寺中见面。那报恩寺地方大得很,时常也有官眷前去烧香礼佛。三丫头跟卞家混了几个月,想必知道把他家的人约到报恩寺去并不难。到时候哥哥与我都不得空,你兴许也要陪我到寺里去,除了她的生母,就没人看管她了,她正好偷摸着行事呢!等见面之后,她就可以再哄骗卞家助她攀附程笃了,兴许还要再次厚颜无耻地赖在别人家不走!

“依我看,既然三丫头不肯跟我们走,索性就别让她靠近报恩寺了,过两日派下人把她直接送到码头附近安置,多派几个人看管。等事情完了,我们与大哥去码头捎上她,直接登船离京,岂不省事又省心?!”

谢慕林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多派几个人守着她,最好连金姨娘与蒋妈妈都叫上,省得几个丫头婆子压她不住,叫她钻了空子。”

谢映慧冷笑:“那是自然,叫咱们家负责押送大件行李的下人都跟着她走,看紧了门户,绝对不许她出门!本来这才是正理,若真带上她去送外祖母最后一程,没得叫我恶心!我若不是肩负着长姐的责任,谁耐烦跟这种没脸没皮的贱蹄子纠缠?!等回了老家,我把人交给你们太太,就再也不管她死活了!”

谢映慧气冲冲地离去,谢慕林与香桃对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姐妹俩简单吃了一顿午饭,连午睡都免了,迅速带人收拾了行李,分派了下人的职司,终于赶在太阳偏西之际,坐上了出门的马车。

谢慕林先带着翠蕉、香桃与谢映慧主仆一行五、六个人,带着细软与近日生活所需用品,坐马车前往报恩寺附近,谢显之提前租好的宅子,与兄长会合。绿绮则负责整理好谢映慧院子里需要带回湖阴的物件,蒋婆子也要整理好谢老太太的东西,二月二之前,齐齐在蔡老田的协助下,直接前往三山门外的码头。毛掌柜已经在那里订好了客店的独立小院。到时候,大金姨娘需要带着女儿谢映容,跟着这支队伍一齐入住客店小院。由始自终,她们都要处于男女仆妇们的层层“保护”之中。

为了尽可能低调出行,谢慕林与大姐谢映慧索性坐了一辆马车,车上除了她们,就是香桃与另一个丫头,翠蕉在后头马车上看管行李。姐妹俩才出了门,还未转上大道,便叫另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谢映慧留在车中的丫头掀起帘子瞧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地唤了一声小主人:“大小姐!”谢映慧凑过去看,脸色也很难看。

来的正是早上见过的那位平南伯夫人的心腹婆子。

那婆子看起来满头大汗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谄媚笑容,直奔到谢映慧姐妹的马车前:“表姑娘!表姑娘!这是怎么说的?早上也没听表姑娘提起,怎么好好的要出门去?!这是要上哪儿呀?”

谢映慧咬牙道:“我心里惦记着外祖母,想提前到报恩寺住着,先替她老人家烧几日香,祈几日福,不行么?!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你还要来找我,烦不烦?!一天到晚要来打搅我几回?!我可不象你们家主子那般不讲究,我对长辈孝顺得很!”

那婆子的脸色黑了些,不过想到主母的吩咐,还是勉强维持住了笑脸:“表姑娘别恼,小的只是不知道您要上哪儿去,才一时着急了些。您要去报恩寺为老夫人祈福,谁敢拦着您呢?只是您一个人住进寺里,未免清冷寂寞。我们夫人说,让大小姐给您作伴呢,也是让大小姐给老夫人尽孝的意思。却不知道表姑娘是订了报恩寺哪座斋院?我们也好送大小姐过去。”

谢映慧冷笑:“不必了!曹大小姐哪里是能清心寡欲正经守孝的人?没得碍了我给外祖母尽孝。亲爹死了,她都不顾重孝在身,整日想着嫁男人。如今祖母死了,想必她就更不在意了!她要去,只管自个儿去,拉上我做什么?我自有姐妹相伴,亦有丫头婆子侍候,一点儿都不清冷寂寞。你们大小姐若是嫌清冷寂寞,又何必勉强自己去装孝子贤孙?!”

她喝令随行的壮妇把那婆子赶到路边,命马车夫径自前行,很快就把那婆子甩到了身后。

谢慕林看到谢映慧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得笑说:“我看大姐挺有威势的,就这样对付平南伯府来人就好,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谢映慧有气无力地摇头:“你不知道他家能做出什么事儿来,不可不防。更何况,我对着他家的下人,还能耍耍威风,若真遇上舅母与表哥、曹文凤,哪里还撑得起架子?索性避开了省事。”

谢慕林想了想:“骗他们说,咱们是住在报恩寺里也好,省得叫他们缠上来。只是奇怪,好好的,曹文凤说要来给你做伴,是几个意思?他们不是知道,我们送完承恩公夫人最后一程,就要离开了吗?曹文凤还能打你什么主意?”

谢映慧沉下了脸:“反正不是好事儿,我们躲远着些就是!”

团聚

谢慕林与谢映慧摆脱了平南伯府的婆子后,便顺顺利利出了城,抵达报恩寺外谢显之租住的宅子,与兄长会合了。

谢显之与胞妹谢映慧已有大半年未见,如今得以重聚,彼此都很是激动,顾不上多说别后的近况,便先抱头痛哭了一场。

谢慕林顾虑到这两位都是身娇体弱的主儿,怕他们哭得久了伤身,等他们哭够十分钟,便上前叫停了:“好啦,现在还没出正月呢,外头天冷风大,你们赶紧进屋坐下说话吧,别光顾着哭了。大哥,大姐前几日还病得有气无力的呢;大姐,大哥这身子骨可说不上健壮,进京路上吃不少苦头的。”

这话一出,谢显之与谢映慧都担心起了亲手足,忙互相打量起来,又手拉着手催促彼此进屋。谢慕林笑着把他俩一块儿推进了客厅的门,又吩咐菖莆去安排随行的男女仆妇,翠蕉、香桃则负责替她本人归置房间行李,接下来就是兄妹三人单独谈话的时间了。

要紧的消息,此前谢慕林与贾大等人充当信使时,已经相互交流过。谢映慧这几个月也没少给长兄写信。因此,谢映慧见了哥哥,也没什么别的话可提的,主要就是再次痛诉一下曹家人的所作所为,谈一谈外祖母承恩公夫人去世前的情况,最后再抱怨三妹谢映容几句,也就完事了。

谢显之倒是更关心谢映慧的身体些,仔仔细细地问明了她的病情,得知她只是心情抑郁,导致茶饭不思,方才损及身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念叨妹妹:“承恩侯府与我们兄妹早已划清界限,你看到外祖母与舅舅的遭遇,也该对他家的行事心里有数,何必再为他们悲伤怨忿?若曹氏一族的品行有可取之处,你我兄妹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了。实在没必要对他们再心存妄念,只需做好我们的本分就是。我们姓谢不姓曹,曹家尚且视我们为可算计的外人,妹妹又何必将他们当成至亲呢?”

谢映慧低头拭泪:“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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