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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将军辛苦一辈子,净之还是莫要再惹将军生气的好。“

“是啊!净之还是同老将军服个软罢!”

“若是因郡王殿下一事,更是不必介怀——”

聂随倏地扭头,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那人。

他眼底发黑,脸上也带着微不可见的青色,嘴唇却红润异常,竟是不顾忌着戚长珩在场,登时就举着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酒杯都跟着翻倒了几杯,把在场的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不必介怀?”聂随哑着嗓子,声音嗬的吓人,平日英俊的面容此刻却显得骇人无比,“郡王德行有亏,如今却逼得我父亲不得不请罪于圣上,你让我不必介怀?”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变了脸色,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首座的戚长珩。

他们不知成亲王同郡王的关系如何。

可正是不知,才更不敢提。

戚长珩猛地站起来,动作大的差点把桌子带翻。

“你说什么?”戚长珩吐掉嘴里的葡萄籽,往日散漫的神色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当着孤的面,再说一遍。”

身侧的蒋庚年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急忙跟着起身要扶戚长珩,随带着朝另一边聂随身边的人使眼色,

——然而已经迟了。

许是喝醉,又或者是别的原因,聂随在戚长珩的刺激下仿佛忘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径直开口:“我说,郡王德行有亏,不配入宗室。”

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戚长珩“铮”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大步冲过去就要挥剑砍下。

“殿下!\&ot;

“殿下莫要生气!”

混乱中有人冲过来挡在戚长珩和聂随中间,还有人在后面拖着戚长珩的手臂不让他砍下。

戚长珩挣扎不动,双眼带着升腾的杀意死死盯着聂随,直接丢掉了手上的剑,挣开身后阻拦的两人,趁着众人不注意,一个健步冲上前,对准聂随的脸挥拳而下。

聂随仿佛瞬间清醒了一般,眼底有片刻的怒意,却到底是不敢还手。

不顾众人阻拦,戚长珩死死咬着牙,手臂青筋暴起,“咚”地又是一拳。

“给孤去死!”

“殿下息怒!”

“殿下,殿下,圣上知道了会怪罪的!”

见阻拦不住,聂随脸上明显要被成亲王打的出了血,这么打下去,保不准聂随脾气上来了会还手。

若是成亲王挨了打,性质可就变了。

保不准圣上发起火,他们这帮人都要受牵连!

蒋庚年深深皱眉,忙抓住趴在地上挨打的聂随,语气匆忙:“聂小将军!愣着作什么!还不快走!”

聂随晃了晃身子,握紧拳头,在众人的掩护下爬起来,躲着已然发疯的成亲王下了酒楼。

“给孤回来!”

“殿下您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直到身后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聂随拎着酒瓶,踩着厚厚的白雪,留着一道长长的脚印,身形一闪,绕过墙角上了一个轿子上。

轿子外寒气入体,轿子内却是温暖如春。

轿子内有人掀起厚厚的帘子,带着香味的热气扑着白气翻涌而出。

一只纤细白净的手牵着聂随上了轿子。

角落里放着一个样式寡淡的香炉,上面升起细细的烟雾,带着一股香甜的气味钻满了轿子的角落。

聂随叉着腿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味道,良久,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旁边靠过来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正是赛斡尔。

只是现下看着赛斡尔,眉眼之前却是与时佑安像个十成十,就连气质神韵也有着七分相似。

——就仿佛一夜之间换了张脸一般。

赛斡尔贴心地拿着一张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聂随脸上的血渍:“怎么脸上受伤了?”

聂随低头看着赛斡尔漂亮的脸,气也消了八分,低着声音摸了摸赛斡尔的额头:“无妨,不过是被成亲王打了罢了。”

他转身捧起赛斡尔的脸颊,带着笑意:“上次一别,竟是过了许久才见,没想到你竟是漠北人。”

赛斡尔睁着圆圆的眼睛,流露着些许委屈:“我身份特殊,如今圣上断了我的炭火,走投无路,便只能找你了。”

声音细细的,隐约和印象中小漂亮有点可爱的声音有些不同。

只是下一刻,这点异样就被空气中的香甜气味冲散了。

“你同成亲王无冤无仇,他为何会打你?”

聂随冷着脸,捏着酒瓶一饮而尽:“还是因为那个郡王。”

“我倒是没想到,不光圣上护着他,连成亲王也偏宠这样的人,果然是皇家兄弟,如出一辙。”

炉里的香料快要烧尽了,赛斡尔又拿出一包夹着红粉的香料点上,“将军既然生气,何不教训一下他?”

“怎么教训?”聂随闷闷不乐,“我失信于圣上,又被父亲严加看管,什么也做不了。”

“这事简单。”赛斡尔乖巧地笑起来,看的聂随又是一阵恍惚,心嘭嘭嘭跳起来。

他伏在聂随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话。

“这般,郡王殿下受了教训,或许也会收敛一二,不那般猖狂了。”

聂随眼底带着盈盈笑意,宝贝似的轻轻搂着赛斡尔:

“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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