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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联想到小唐他们平时一板一眼的作风,问:“所以,他们其实是警卫员?”

方曜点点头。

路昭反应过来,这种特殊保护,与他的工作有关。组织上既然派了警卫员,就不会轻易撤走,更不可能批准一个重点保护的对象脱离保护住到闹市区去。

他叹了一口气,将脑袋埋在方曜胸口:“这样几天见一次面,我都不知足。要是你结束疗养,回去工作,一年只能见上几次,我该怎么办?”

方曜揉揉他的脑袋:“放心,我不会再像前些年那样,一走就是好多年。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首都,等你调回来,我们又在一起了。”

两个人拥着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才回屋里去,路昭拿了蚊香来点,方曜则走过去,将窗帘拉上,然后关掉了屋里的灯。

路昭:“别关灯,我蚊香还没点好呢。”

“你手里不是有火么?”方曜在黑暗中走过来,弯腰将他手里刚刚点燃的蚊香搁在了蚊香盘里,然后把打火机丢到桌上。

路昭:“干嘛乱丢呀,打火机会摔坏……”

下一刻,他被一把拉起来,整个人倏然一轻,被抱到了床上。

借着透过窗帘的昏暗月光,他看到身上的方先生一把扯脱了睡衣。

“方先生……”路昭的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了?”方曜压下来,鼻息近在咫尺。

那双熟悉的大手也摸了进来。曾经这双手教过他学习和做题,教过他按下钢琴的琴键,现在却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路昭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感观似乎变得尤其敏锐,他能感觉到方先生喷在自己脸上的炽热呼吸,能听到耳边咚咚咚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可好像又有方先生心跳,紧紧贴着,交叠在一起,在黑暗的房间里,无限地放大。

路昭忍不住叫:“方先生……”

方曜微微喘息着,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路昭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可以给我穿上衣服么?”

这样抱在一起,他的心跳声都被方先生听见了。

黑暗中,方曜似乎笑了一声。

“不行。”他说。

路昭小声说:“这样好丢人……”

方曜低声道:“不丢人。”

路昭还想说话的,可渐渐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臂和双腿白皙修长,像藤蔓一样缠在方曜身上,颤抖摇晃着,如同藤蔓的枝叶扑扑簌簌。

强烈而陌生的感觉,让他的眼角止不住流出泪来,全身泛起了潮红。

他变得好奇怪、好奇怪。

他哭着求方先生,说这样太奇怪了,太丢人了,可方先生却不肯停下。

他像要死去一样挣扎,脱力后仰,露出脆弱的喉咙,一条优美而雪白的弧线,被身上的男人狠狠叼住。

那一瞬间像要窒息,他睁着眼睛,看到摇晃的天花板。

痛苦、欢愉、起起落落,全部融化在黑暗中、融化在炽热里。

天光大亮时,半睡半醒的路昭被抱起来,去浴室冲澡。

他两条腿软得站不住,只能被方曜扶着冲洗。

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身后的男人再次覆上来。

路昭挣扎不动,只能在氤氲的水汽里接受他的吻。

三天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除了中秋节那天出了门,后两天路昭就是在这栋小楼里度过的。

准确地说,是在小楼主卧的大床上度过。

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强调了好几次要早些回市里,明天要上班,方曜才终于放开他,扶着他下床,送他回市里。

原本方曜还打算送他回到宿舍后,自己再留宿一晚,结果路昭前脚进了宿舍门,后脚就把门甩上了。

方曜差点被门拍在脸上,连忙上前敲敲门:“阿昭,我还没进屋呢。”

路昭在屋里说:“你不用进屋了,直接回去。”

方曜:“我今晚想在这里住。”

路昭忍无可忍:“不行!”

他晚上在这里住,警卫员们就得睡次卧,万一晚上他要那个……岂不是都被警卫员们听光了!

方曜在门外说:“你前两天还说想和我住在一起。”

路昭:“我后悔了。”

方曜:“……”

路昭:“你走吧,快走。”

方曜有点儿委屈,又商量着问:“那我明天过来?”

路昭无情道:“每周末我去疗养院,你不用过来找我了。”

天天那么折腾,他还得上班,又不像方先生只需要疗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方曜在屋外磨磨蹭蹭半天,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路昭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约定好,只有周末路昭才到穹桥去,工作日方曜一周只能来宁海一次,并且不能留宿。

这样的好处,就是见面次数适中,不会太黏糊,也闹不了什么矛盾,路昭还能维持充分的精力好好工作。

但是这样也有坏处,就是一到周末,方曜就恨不得两天都在床上度过。

他申请来的小气球飞快用光,又去肖医生那里拿了两箱。

肖医生在申请单上签了字,到器材室给他搬出两箱安全套,忍不住说:“你还是得节制一点儿,这东西不是百分之百避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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