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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招惹 第78节

 

以至于五点的时候江枭回来,两人都没注意到。

六点半,天色渐暗,街上游人稀疏,小野在给装进袋的茶叶封口,陆知鸢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盒子。

“把这些装完,你就回去吧。”

小野说了声不急:“反正我回去也没事,你要有什么就交给我。”

“也没什么其他事了,”陆知鸢看了眼门口,心情愉悦的同时也很好奇:“今天游客似乎比平日里多不少。”

小野笑了声:“后山的那片樱花林开了!”

陆知鸢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那我等周一的时候也去看看。”

眼看桌子上的盒子都贴好了封口,小野一个一个归类地收进柜子里。

陆知鸢看着他在茶桌和几个柜子前来回跑着,不禁笑道:“你记性还挺好。”

小野也没说话,收好茶叶又跑进了院子,拿起墙边的扫把时才发现西墙的灯亮着。

他表情一怔,没去打扰,溜回店里跟陆知鸢打小报告似的:“枭哥回来了。”

陆知鸢神色淡淡轻“哦”一声:“等下你扫完地也赶紧回去吧,今天忙到这么晚。”

她口中的晚对小野来说都不算事:“才七点不到,”小野边扫着地边当闲聊似地叨唠着:“我现在回去也是吃口饭就想往店里钻,也不知是不是键盘声听惯了,我在家睡觉都没在店里睡得香”

陆知鸢边收拾着茶桌边听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在那絮絮叨叨。

小野扫完地又去店里拿了拖把,拖完一遍还想再拖第二遍的时候,他接到一通电话。

忙着拖地,小野也没看来电是谁就接了。

没等他先开口,就听那人低懒着调说——

“还不走,准备在店里过夜呢?”

小野反应时快时慢的,要搁平时,他可能还会顺着那话接上两句,但当时,他也不知怎的就听出了江枭的话外音。

那句话到了他耳里,突然就变成:你碍着我事儿了

小野单手拖地的动作停了,直起腰时,瞥了眼在整理柜子的陆知鸢,他心里憋着股笑,嘴角一咧:“马上!”

作者有话说:

围观: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哄。

◎循循善诱她心动◎

江枭没做过饭, 以前是没机会动手,来了清挽镇,外面的饭吃腻了, 也想过自己做, 可他不想用别人的厨房, 再加上就他自己一人,费劲做顿饭还不如在外面吃上一口来的简单。

却没想,第一次做蒸鸡蛋还挺成功,只不过不及陆知鸢做的那样滑嫩。

本来想着第一碗自己先自己吃掉, 再给陆知鸢做一碗卖相更好的。

结果勺子都拿到手里了, 他又没吃。

毕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端着那碗已经不是很烫的蒸鸡蛋走进店里的时候, 小野已经走了, 陆知鸢正坐在茶桌前记今天的账。

鸡蛋香比脚步声先让她抬头。

江枭在她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走到她面前。

金边点缀、碗壁是渐变水蓝色的小碗被他放在了陆知鸢面前。

视线从他脸上缓缓落到碗里的那片金黄。

陆知鸢表情怔然, 再抬头, 茫然的表情里又夹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想问他哪儿来的蒸鸡蛋, 被她咽下。

想说声谢谢,又觉得好似不妥。

迟疑间却听立于她对面的人说:“之前你不是给我蒸过鸡蛋?”

他朝她面前那只碗睇了个眼神:“现在还你。”

陆知鸢:“”

说完那句, 江枭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转身出了店,

陆知鸢愣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 看一眼面前的鸡蛋羹,又看一眼后门,目光几度穿梭, 最后,她笑出一声。

可不是被感动的。

是被气到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还东西还能这样还。

如果真要这么算, 那她是不是还得给他挑鱼刺, 给他剥虾, 又或者给他当司机再送他去几趟县里?

陆知鸢轻鼓着两腮,看着面前那只颜色很漂亮的骨瓷小碗,看着看着,又莫名其妙地被鸡蛋上面的一片澄亮香油柔下脸色。

既是还她的,那她也不用客气。

忙了一下午,陆知鸢早就有点饿了。

张平慧中午吃饭的时候说晚上有点事,让她如果等不及可以去厨房把中午的菜热一下先吃。

如今有了一碗蒸鸡蛋,她倒是省得自己动手了。

不过江枭端来的这碗可不是小碗,六英寸大,里面的鸡蛋羹几乎高到碗沿,陆知鸢若不是饿了,还真是吃不完。

不过吃完后,陆知鸢没有立即把碗还回去,而是拿起手边的笔继续之前没记完的账。

江枭回到房里,给自己也蒸了一碗,眼看都吃完了,外面还没有动静。

窗帘开着,他抬眼就能看见院后门亮着的那扇光。

而对面东墙的窗户还黑乎乎一片,也不知这人在店里忙什么。

江枭放下手里的瓷勺,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喝了口茶。

茶水过舌,他皱了下眉。

味道说不上难喝,但他不喜欢。

莫名就想念那股清香之余入口微甜的茉莉绿茶了。

可惜某人不卖。

江枭抱着胳膊看着窗外,也不知看了多久,一会儿失神一会儿凝眸。

直到视线里那扇光亮突然一暗。

他立马凝神看过去。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人影走到对面。

门开、灯亮、门关

人没了。

他的碗呢,都不想着还他?

他只是送个蒸鸡蛋,可没说连碗一起送!

腹诽了一会儿,对面的门又开了。

江枭就坐在窗边,他房间亮着灯,能清楚看见对面,那对面的人只要稍做留意自然也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那人呢,从房门里出来后,手里端着个小盆就直接去了井边。

舀了三舀水又回去。

似乎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看。

江枭咬了咬牙:“”

大多数时候,对方??x?能接到你直视的眼神,但隔着距离,余光是否盛着你,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陆知鸢可一点都不近视,对面窗户立着那么显眼的一个人,她就算不故意去看,那颗脑袋还有那半截身子也直往她余光里钻。

以前半点光都看不见的一扇窗户,如今透亮的都能看见窗台里摆着的花瓶。

陆知鸢逼着自己忽视那扇光亮。

但是回到房里,门一关上,她就侧头看向了自己的窗户。

早上的时候,她开了半扇窗,窗帘也拉开半扇。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窗前,装作无意地将窗户关上后,她就坐在了桌前。

一米多长的桌子上,摆了不少小物件,而直冲她视线的就是那一对虽不一样但莫名对称的铜制杯盅。

一个是她买的,一个是他送的。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条古玩小街,耳边也响起他把她拉到一个摊位前,和她说的那些话。

【你那个杯壁上面是花苞,这个上面是叶子。】

【送我吗?】

【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我毛衣你织了没?】

【照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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