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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沦陷 第40节

 

傅居年侧头看了余漾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起身拖着椅子跟余漾坐到了同一侧。

余漾:“……”

三人一同落座之后,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傅居年也不动筷,两眼看着顾朝西,顾朝西在忍受着来自男人审视的同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刑讯室里,浑身都跟着不自在起来。

倒是余漾,发现自己管不了傅居年之后,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只管闷头干饭,偶尔也给傅居年夹菜。

“你中午不是没吃多少嘛,多吃点……”

夹菜这个举动,短暂地让傅居年气顺了些。

只是看在顾朝西眼里,又有另一番解读。

他现在确信两人没有不正当关系,自己大概是误会了,余漾在这里二叔长二叔短,明显是拿他当长辈,顾朝西都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听错他说的话了。

至于傅居年为什么会对他充满敌意,大抵是害怕他是什么不靠谱的人,对他的侄女有所贪图才会这样。

男性长辈对异性小辈的保护欲总是更强一些,对小辈身边出现的异性,防备心也总是更重一些。

想着,顾朝西就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傅先生,那天我对你可能有点误会,请你不要见怪。”

既然他想跟余漾做朋友,面对长辈,自然要拿出相应的礼貌出来。

余漾怕傅居年给顾朝西甩脸子,扭头看着他,频频给他使眼色。

傅居年没理会余漾,看了一眼酒杯,不答他那句,笑了笑:“会喝酒?”

顾朝西举着酒杯的手一顿,“还好。”

他搂着说,不敢托大。

傅居年抬手,先给自己满上,然后往他端着的酒杯里倒,高脚杯,都不会倒太多酒,他却不停,倒到杯中酒水差点溢出来。

顾朝西忙用双手托杯。

“你帮了我侄女的忙,应该是我敬你。”傅居年淡淡笑着,眼里不露锋芒,却另有一番压迫。

他说着,自己先喝了。

余漾扭头看着他,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也很优雅,就这么优雅地干了满杯的酒,然后放下酒杯,淡笑地看着对面。

顾朝西被架得老高,感觉出傅居年丝毫不减的敌意,或许他看出自己对余漾有好感,所以想要给他下马威了?

不管什么性情的男人,只要是男人,这种时候都不会认怂。

看来今天这酒,他不喝也得喝了。

作者有话说:

老傅你说你,你说你跟小孩计较什么(斜眼)

吃醋

顾朝西举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气泡上蹿,他表情有些痛苦,但还是坚持把一杯干完, 全咽下去后,他闭着眼缓了一下, 收拾好表情,跟傅居年道:“我跟余漾是朋友, 一点小忙而已, 应该的。”

酒呛得他嗓音有些哑, 也许是灌得太急, 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余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学长,我记得你不太能喝来着……”

那天在gk,他几乎婉拒了所有敬酒。

顾朝西的手在桌底下握成拳头,以此来缓解灌酒带来的不适感, 听到余漾说完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就接收到来自傅居年审视的目光,他赶紧抬头看过来, 给自己解释:“喝一点儿,没关系的……”

余漾欲言又止, 关键是她看学长的样子, 一点儿也不像没关系。

傅居年那边已经又给顾朝西满上一杯,酒杯推过去, 他照例自己先喝, 这次连客套的话也没说, 更没什么敬酒的理由, 就这样干剌。

顾朝西不遑多让, 拿起酒杯再灌一次。

就这样过了三杯, 余漾终于按捺不住,摁下傅居年的手,对他皱了皱眉,咬着牙道:“二叔,你给不给面子,怎么还灌我朋友酒呢?”

她算是看出傅居年的居心了,这是不把她朋友喝躺不罢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非要跟才见过几面的人过不去。

余漾这句话即是提醒也是警告。其实从他拖着椅子坐下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虽然平时傅居年也很刁钻蛮横,但在为人处世上有自己的原则,他是有一点不近人情,可是很有边界感,今天这些原则和边界感好像都抛到脑后一样,他故意在这为难顾朝西,其实是让她脸上不好看。

傅居年对上她的目光,不知是看破没看破,满满三杯酒下肚,顾朝西已经眼神飘忽了,他一丝醉意都没有,只是眼底浮现出几抹似是而非的幽暗,不答余漾的话,他扭过头去看顾朝西,语气不明地问他:“我灌你酒了吗?”

顾朝西已经开始晕起来,是生理上的晕眩,但大脑并没完全醉倒,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摇头:“没有……”

傅居年侧头,眼睛看着余漾,不说话,实际上是用顾朝西的话回答她。

余漾胸口一滞,某一瞬间,她发现此时此刻的傅居年好像有点幼稚,有点刻薄,有点无理取闹。

她收起桌上的手机,不理会傅居年,伸出手拍了拍顾朝西肩膀:“学长,你喝醉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改天再请你,咱们走吧。”

顾朝西像个听指令行动的机器人,没有反应的余地,闻言就抬起屁股,然而傅居年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他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来。

“刚三杯酒就不行了?”他笑着看过来。

顾朝西攥着最后一分理智不放,但智商已经完全被酒精驱使,朝余漾摆摆手,他道:“余漾,我再陪二叔喝两杯。”

“呵,二叔……”傅居年嘴里念叨着他喊出的称呼,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他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演了,语气里尽是讽刺。

顾朝西听不出傅居年话里的讽刺,点点头:“二叔,我再敬你一杯。”

说着,他起身给他倒酒,努力维持着身子的平稳,只是人双眼分明睁着,这副呆呆傻傻很好骗的样子却已经出卖了他。

余漾也没想到傅居年三杯酒把学长干得理智全无。

两个男人在较劲,余漾并不能看懂,她只是觉得他们两个都有毛病,非要别扭地说场面话做场面事,明明不熟,还要一个恶趣味地玩弄对方,一个傻乎乎逞强。

余漾在那里无语时,两人又喝了几杯,看到顾朝西真的不能再喝了,而傅居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终于沉下脸,抢过学长的酒杯,气不顺地跟傅居年道:“你非要灌酒可以,我替他挡一挡总行了吧。”

说着,就要往嘴里送。

傅居年一时气结,看她一点不含糊,真的要替人挡酒,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酒水洒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余漾跟他彪着劲儿,气势不落分毫,他看到她眼里的不满,心头更加压抑,不说明他身份就算了,还在他面前护着别人,把他当什么了?

这种快要冲破理智束缚的气愤是少有的,傅居年一边觉得陌生,一边把对她的火气全都往回收,面上不动声色,他瞥了一眼顾朝西,对余漾道:“这酒你挡不了。”

余漾怔了一下,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我怎么挡不了?”

傅居年反问她:“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拒绝我的酒吗?”

余漾真不知道,也许是男人的好胜心在作祟,但抛去这点,余漾还是不懂,顾朝西又为什么跟一个可以说是跟他素不相识的男人去较真什么好胜心呢?

看到余漾不解的表情,傅居年冷笑一声,抬手在顾朝西的桌面上敲了敲,似是审问犯人的语气:“你是不是看上我家漾漾了?”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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