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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沦陷 第7节

 

男人没退开,表情也没改变。

微屈的双膝不经意间蹭过裤腿,磨砂般的触感让皮肤感觉到凉意,却又觉得温度是上升的。

余漾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

“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傅居年终于皱了皱眉。

余漾看到他神色变化,心头得意,垂下眸,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带上,抬起手轻轻拂了拂,“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有人用这种手段讨好你?”

傅居年自然知道她说的“这种手段”指的是什么。

气氛僵持不下时,他却突然勾起唇角。

轮廓深邃的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笑意,脱口而出的语气却是冰冷的:“跟你有关系么。”

余漾心里一突,腿侧蹭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他语气不善,她反而恶向胆边生。

“恼羞成怒了?”余漾也换上笑脸,“那换个问题,昨天为什么替我解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余漾心里清楚,周密第二次进房间,其实是给余漾解围的。

没有傅居年的授意,周密不会回来。

分明是不错的行为,不过眼下余漾打算从里面做些文章。

她笑意盈盈地盯着他:“是不是看我还不错,想打个回马枪?”

话音一落,傅居年低头,正与她目光交错。

晦色眼眸深邃幽暗,距离渐渐被压缩成光线穿不透的缝隙,他一点点靠近,连神色也变得异常认真。

余漾一下秉住了呼吸。

她不再说话,漆黑浑圆的眼睛越来越大,她看着他逐渐倾下身,就在危险的警报快要突破临界点时,嘎吱一声,稀稀拉拉的水声戛然而止。

他只是将滴答水的水龙头关得更紧了一些。

余漾侧头看了看水龙头,满世界是咚咚的心跳声,几乎盖过了他的话音。

傅居年抬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你处理问题太过尖锐,不是聪明的做法,如果王全安被逼急了,他不会让你好过,那屋子里都是他的人,你会吃亏。”

给了一句解释,他转身离开。

余漾后知后觉地回过身,傅居年已经不见了。

缓了一会儿心跳频率才回归正常,但却更加堵了。

明明是她来调戏他,结果反被他调戏了似的。

他还说她不聪明。

嘴是真不会讲话。

余漾泄了口气,转身想洗洗手,眼睛瞥到了什么东西,身子突然顿住。

盥洗池旁,安静躺着一块腕表。

余漾盯着腕表看了好一会儿,眼底渐渐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

作者有话说:

我女冲鸭!

——

纠缠

余漾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傅居年已经要走了。

“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尽快赶回去。”

余爱民听他如此说也不再留人,送人到门口,握着傅居年的手,压低声音道:“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傅居年答得沉稳,余爱民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傅居年话音刚落,余漾从后面跳出来。

“我去送送傅叔叔!”

她突然对傅居年这么热情,余爱民也满眼不解,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收起疑惑,连连抬手,笑道:“去送吧去送吧,正好以后你们多走动走动。”

他吃了药就犯困,打了个哈欠,不再管两人,背着手转身,上楼休息去了。

傅居年见余爱民离开,也转身欲走,没把余漾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余漾见状,急忙一把抓住他手臂。

微冰的手触碰袖口下的温热,指尖的凉意透过皮肤蔓延到血液中,两人的动作都有一瞬的凝滞。

少顷,傅居年回头,神色未变,淡淡扫了一眼她握紧自己手腕的手。

“还有什么事?”他问她,这次开口上来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余漾早预料到他的态度,定了定神,抬起左手,跟他晃了晃手机:“傅先生,加个联系方式?”

傅居年回身,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推开。

“不需要。”

相比刚才,傅居年此时的表情更冷漠些,余漾却并没有生气,她想起那块手表,眼底流出丝丝笑意。

“爷爷刚才也说让我们走动走动,爷爷刚上楼,你就原形毕露了?”她把爷爷搬出来,跟他互不相让。

两人四目相对,傅居年眼窝很深,衬得双眸深邃晦暗,稍微冷脸便会让人觉得恐惧,不敢直视。

只是余漾天生喜欢挑战,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最后,大概是傅居年不想再浪费时间,将手机拿出来递了过去。

余漾赶紧用他的手机扫了自己的码,目的达到,也不再得寸进尺,将手机调转过来交还给他。

“那就下次见啦。”

她冲他笑着摆摆手,甜甜酒窝像盛了蜜,一边说着再见一边倒退,最后转身跑了回去。

傅居年看到她把门关上,听到“叮咚”一声提示音,划开手机,好友已通过申请。

入眼的头像是一只扛枪的兔子,微信名叫“打个番茄”。

他正看着手机时,周密将车开到门口。

傅居年听见声音,不动声色地关掉手机,走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车子驶出紫玉山庄,周密从后视镜中看着自己沉默寡言的老板,就见他上车后一言不发地拿着一枚金属质地的银色铭牌看,看了很久都没抬头。

那块名牌他见过,昨天他让他问问,余家是不是有个孙女叫“余漾”。

周密也是当晚处理王全安那件事的时候才知道,王全安弄错人了,他找的人因为临时有事去晚了,当时刚好到27层的余漾被王全安的秘书当成那个女公关,强拉着进了包厢。

确认余家孙女就是昨晚那个女孩后,今天老板就来余家拜访了。

他以为老板会把铭牌还回去,结果现在还在老板手上。

隔了半晌,周密开口:“会议推迟到下午三点了。”

走之前周密特意问过傅居年是否要在余家用饭,用不用推迟会议,当时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结果中途又得到推迟会议的指示。

周密心里挺奇怪的,因为傅居年基本上从不打乱计划。

说这句话本来是想看看老板的反应,结果听了周密的话后,傅居年只是将铭牌又放了回去,对周密道:“路上快些。”

什么都没看出来。

周密只好压下好奇心

他刚要应声,突然就看到后视镜里,老板伸出手腕,神色微微错愕。

傅居年手常戴腕表,虽然不是同一块,但是每天都戴。

现在手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东西丢了吗?用不用回去找?”周密握着方向盘,已经做好调头的准备。

傅居年抬头,眉头轻轻地皱了下,脸上浮现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烦躁:“不用。”

方向盘上的手又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周密继续往公司方向开。

反常,太反常了。

丢三落四,这种绝不会在老板身上发生的失误竟然发生了;从来不会打乱计划的老板,今天竟然将会议推迟了一个半小时。

该还回去的铭牌没还回去,不该丢的手表却不翼而飞。

生活枯燥乏味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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