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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儿 第19节

 

天不亮,江映儿没有懈怠,还记着给卢氏请安,丹晓换香一闻见立马起身。

膝盖果真没那么疼了。

闻衍正睡到好时,不满睁眼,“你做什么?”

江映儿轻声细语,“对不起吵醒夫君,夫君再睡会吧,妾身给婆母请安的时辰快要到了。”

虽然刻意殷勤,她侍奉长辈的用心倒是不用挑。

江映儿下塌要出内室,闻衍拽住她的手,十指捏握,碰上的一瞬,两人都愣了一下。

烫手一般,男人很快松甩开她的手。

“今日就不必去了往后也不用再去。”

江映儿明白却故意坚持,“婆母身子不适,妾身过去守守,尽尽儿媳该做的本分。”

“说了不用你去。”闻衍道。

江映儿可不想闻衍日后翻旧账,说她不孝婆母,不把卢氏放在眼里。“妾身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方才的事,看他这妻的反应不觉有它,她的神色自若得很,闻衍的掌心却依旧止不住的烫。

他撇开脸,语气不怎么好,“你少去母亲跟前晃,不叫母亲见到你,对于她养病反而是好事。”

江映儿垂脸,“是。”

那她可以多睡一会了,不用见卢氏,江映儿也觉得很好。

“那现下夫君要过去吗?”

听着她的声音似乎松快,想着他快些走?

闻衍坐起身,刚要开口说话,外头有仆妇过来,还以为是清韵汀的人,的确是清韵汀的人。

慌里慌张在外厅门口喊。

“公子,不好了”

闻衍站起来,“什么事在外大喊大叫?”

江映儿退开他身边,绕到置物架上给他拿湛色的圆领衣袍,白玉腰带。

“夫人刚醒便嚷着要见您,奴婢们正劝呢,老祖宗房里过来人,二话没说,将夫人带走了。”

闻老太太?昨儿个她可是面都没有露呢。今儿怎么找卢氏了?看仆妇们焦急的模样,闻老太太来者不善。

卢氏在病中,闻老太太直接让仆妇把她带走?

“你站在这挡着不让人,发什么愣?”也不知垂着脸想什么。

江映儿连忙退开,离他更远些。

“妾身不知拦到夫君了。”想事入迷,来了葵水身上又不适。

闻衍无心理会,绕过她拿了衣裳快速穿戴整齐。

江映儿收回手,方才闻衍发话不必再去清韵汀请安听规矩,一时高兴走神,险些就犯了忌讳。

闻衍不给她碰物件,江映儿也从来没有碰过,可她刚才差点就径直伸手为他拿衣衫。

“妾身失仪。”江映儿也没有叫仆妇,自己拿衣裙来穿。

她的动作慢吞吞的,扫到女人的膝盖骨,闻衍撂话离开,“你不必跟过来了。”

祖母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责罚母亲,当着江映儿的面受训,会丢了母亲的面子,届时让母亲心情不悦。

江映儿撇见地上有块幽绿,上前捡起,穿好衣裙随手挽住发,小跑跟上去。

闻衍人那么高,跟上他太吃力了,才出院子到门口,江映儿气喘吁吁。

闻衍顿步看向弯腰曲背扶着门栏,不住擦着额头汗水的手。

“不是叫你别来。”闻衍皱眉。

难不成守规矩是假,想去看母亲出糗,找找痛快?

“母亲被祖母叫走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你做事吞吐缓慢,出门也要收拾打扮一番,我等不得你。”

如她一般,慢吞吞过去,恐怕要出天大的事情。

闻衍为她的不听话,沉下了眉。

“回去。”

听出男人话里的风凉和强硬,江映儿休憩够了,直起身,柔声细语的笑脸模样。

“夫君误会了,妾身来给夫君送东西。”

她手里捏着块玉佛小像,是闻衍概不离身的东西,父亲给他的遗物。方才走得匆忙,自己穿衣之时,系着玉佛小像的红绳断了,小像失落。

“知道夫君不喜妾身碰私物,事急从权,妾身才没有交给丫鬟,只能快速追上。”

江映儿把小像轻放到他的手中,并没有碰到他的掌心分毫,福身一礼,缓慢回去。

又误会她了

闻衍看着他这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她,频频沉不住气。

刚要跟她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适才的小跑追得吃力,定是膝盖骨的伤又撕裂了,她走路有些不正,手撑着细腰。

“”

闻衍刚进凝云堂,里头没多少人,只有闻老太太,身旁站着贴身的仆妇。

得了消息快赶过来,依旧慢了一步,场面闹得有些难看,卢氏跪在堂中,缩着脸哭,憋梗着脖子,显然是被骂得不服气了,鼓着眼与闻老太太对视。

“孙儿给祖母请安。”

闻老太太没叫他起来,只盯他,良久才叫他,“衍哥儿,你很讨厌祖母自作主张给你娶的妻子?”

闻衍一顿,道,“祖母言重,孙儿不敢。”

“不敢?”闻老太太冷哼一声,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柱,发出沉重的响声。

“我看你敢得很!”

江氏果然很得祖母的喜爱,印象中,闻衍还没有见祖母发过这样大的气。

“新妇进门没几天,你母亲就往你房中纳妾,你难道不知情?”

“我多番告诫你母亲,你的亲事不准她插手,祖母知道你洁身自好,素来不近女色,怎么这会子,你应了?你喜欢那卓荷?”

闻衍被训得噎语。

说到这,闻老太太矛头一转,话就又说到了卢氏的身上,“当初你卢家犯的什么事进内狱,你心里不够清楚?”

卢家攀附逆党,满门抄斩。

为了把自己给摘干净,卢氏那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你撇得一干二净,衍哥儿他爹也护着你,衍哥儿爹没了,你一个人带着衍哥儿不容易,知道你受委屈,这么些年,你在宅子里横竖怎么闹,我都不管你。”

闻老太太给长房的月例份子钱是最多的,全进了卢氏的腰包。

“你把卓荷带进闻府,改姓带在身边十几年,我也只当睁只眼闭只眼,昨儿个我只是病了,你就当我死了不成!”

卢氏脖子一缩,闻衍挡在卢氏的前面,“祖母息怒,一切都是孙儿的错,不干母亲的事。”

“你母亲行为不检,不止在宅院里闹出事,吵得闻府外头更是议论纷纷。”这才是闻老太太找卢氏过来,朝她发难的真实目的。

卢家当年的案子裹上江家的事,一赶二,真要被闻家的对手抓了小辫子,有心在汝阳呈折子告御状,一大家子都要搭进去。

“愚蠢妇人,闻家险些毁在你的手上!”

昨就刺激到卢氏,她心绪素来不好,身上带着病,进来就被喧问一通,又被闻老太太当着儿子的面指着鼻子骂。

当下发泼,“我们长房凋零,二三房繁茂昌盛,我做母亲的为衍哥儿打算多纳几个进门做小房又怎么了?”

“母亲不让我管衍哥儿房里的事情,我做母亲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想为他谋个好前程又怎么了?到头来不都是为闻家吗?”

“那江氏有什么好的?母亲就只看得见她不可?罪臣的女儿,江家人都还没死”

闻老太太怒指着她。摔了杯子,“你给我住口!”

闻衍听了半响,疑惑不已,江家人都还没死,他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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