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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招 第31节

 

阮梨清看着紧闭的大门,垂下眼睫,抬腿也离开。

只是她没回公司,而是在南大的校园里随意逛了逛。

学校整体还是没什么变化,和她毕业那会差不多,就是有些地方翻新了下。

阮梨清记得,沈氏集团好像去年还捐了一笔款给南大。

不过她没想到她还能在南大遇见熟人。

李天宇和付衍然,一对有点奇怪的组合。

付衍然今年已经大四,回学校的时间其实很少,自然也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碰见阮梨清。

付衍然和阮梨清,往轻了说就是不熟,往重了说就是不对付。

两人都挺有默契的没开口,当作没看见对方。

而李天宇是个直性子,他看不起阮梨清,从上次撕破脸以后,也就没再给过好脸色。

他低声啐了口,“晦气。”

阮梨清瞥他一眼,当没听见,抬腿继续走。

继而却又听到李天宇嘲讽的声音,“来找沈灼呢?”

阮梨清脚步微顿,淡声回复:“送点东西。”

李天宇笑了声,“你别以为白玉出国了,你就了不起,沈灼照样玩你。”

他说话不好听,就连旁边的付衍然都忍不住小小地皱了下眉。

阮梨清却并不当回事,她掀起眼皮,看向付衍然,问道:“你俩好上了?”

付衍然的脸瞬间涨红,气愤地瞪她一眼,“阮梨清,你少乱说!”

阮梨清脸上这才露出些许嘲讽的表情来,她提醒道:“没有就好,不然我还担心李大少是跟你玩菀菀类卿的戏码,毕竟他那么关心白玉,很难让人不多想。”

她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付衍然的脸色直接垮了下来。

李天宇最近确实在对她示好,但和阮梨清说的一样,李天宇本人也确实对白玉很关注。

付衍然脸色难看的离开了,阮梨清看着她的背影,眉梢动了动,有些好奇的想,这不会真让她给说中了吧?

李天宇也喜欢白玉?

那沈灼岂不是有一顶暗戳戳的帽子在头顶。

阮梨清在学校里逛了一会,盘算着差不多到了沈灼下课的时间,就准备过去找他。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应该和沈灼聊一聊。

沈灼的课程一直很火爆,而且上课的人数大多都是女生。

阮梨清过去的时候,他还被一群小姑娘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

阮梨清也就没过去打扰,而是耐心的等在门口。

有学生眼尖看见她,和沈灼说了声。他淡然抬眼,在看到她的时候,眉骨压了下。

阮梨清想着要说的事,倒是先放好态度,主动开口:“沈教授。”

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光,沈灼还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东西。

阮梨清见他不应声,想了下,伸出手扣了扣桌子,“我有事和你谈。”

沈灼这才抬眼,他站在讲台上,本来就一米八几的个子更高,阮梨清只能仰着脸看他。

沈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嘲讽,“你最好不是要跟我说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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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兀自镇定,“孩子可以我自己抚养。”

沈灼注视着她许久,才笑出声来,他问:“阮梨清,这话你听着不恶心吗?”

确实恶心。

阮梨清自己也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确实有点不要脸。

但是这是她昨晚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即使知道沈灼肯定不会同意,也还是想来试一试。

沈灼稍微低下头,气极反笑:“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孩子跟着你?还是说,你觉得你配?”

阮梨清直视着他。

沈灼又问,“你还记得,你最开始来找我是怎么说的吗,阮助理?”

沈灼的态度其实是她能预料到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会觉得难堪。

阮梨清约了李医生见面,没告诉顾尧。

李医生扯了张病例单子,说:“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之前跟你说的静养安胎,是不是没有照做?”

阮梨清轻声问:“李医生,我现在还可以打掉它吗?”

李医生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她,阮梨清之前还问了她好几次怎么安胎,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改变主意了,怎么还是要打。

“您不用再说什么,就说能不能打。”阮梨清强调。

“能是能,只是已经三个月,胎儿已经成型,流产是不能做了,只能做引产。”李医生面色很凝重,“你要想好,这个孩子没了,你可能…很难再有孩子了。”

阮梨清回家以后,什么事都没做,而是从书房里搬出来一大盒乐高,全部倒在地上。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开始默不作声地拼乐高。

直到天完全暗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顾尧的电话正好打过来,阮梨清拿过手机,摁下接听,“什么事?”

顾尧那边语气不太好:“你没在家?”

阮梨清站起来,走到窗边,“你在楼下?”

顾尧确实在楼下,他今天休假,所以不知道阮梨清去见了李医生的事。

还是李医生给他打的电话,说阮梨清情绪不太好,而且想要打胎,想让他帮忙劝一劝。

因为以阮梨清的体质,这个孩子如果没了,再想要,就几乎不可能了。

顾尧一进门,就看到散了满地的乐高碎片,他冷哼一声,都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决定了?”他开门见山。

阮梨清又蹲下,继续拼乐高,“嗯,决定了。”

“真的想好了?”他又问。

阮梨清头也不抬,“想好了。”

“阮梨清,别骗你自己。”顾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说道,“你要是想好了,还能一个人在这摸黑拼乐高?”

“没想好又怎么样。”阮梨清终于抬头,她面容平静,语气也淡定的很。

“条件是我去找沈灼谈的,双方都认好的事,现在我想反水,他就得把自己搭进去,当这个冤大头?”

“顾尧,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我选择了,所以我也认了。”

阮梨清说完,顾尧皱着的眉就舒展开来,只是脸色比刚刚更加沉重。

半晌,他才低头骂了一句,“阮梨清,你服一下软要死是不是?”

:烦

顾尧和阮梨清除开当年那一段所谓关系之外,其实更像朋友。

阮梨清的事,顾尧或多或少都知道。他眯起眼睛看着阮梨清许久,终究还是认输:“算了,你要是能服软,也不叫阮梨清了。”

阮梨清把拼了一小半的乐高收起来,这才问他,“要一起吃晚饭吗?”

“可以。”顾尧无所谓地说,他四周打量了下,低头掩饰去眼里的思绪。

阮梨清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大多数毕业生一样很拮据,那会她还租住在一间三十平的小单间里。

顾尧视线一转,移到在厨房做饭的女人身上。

阮梨清很瘦,哪怕怀孕了也没有胖一点。顾尧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就悠悠转开。

阮梨清上午和沈灼闹了个不欢而散,她本来以为沈灼估计不会再过来了,还想着一会干脆把沈灼的东西收拾出来,让顾尧给他送过去。

却没想到,饭菜刚做好上桌,沈灼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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