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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后宫逃脱指南 第20节

 

他看到红纱帐内,两道身影交错。

那女子的身影像是挥着好几把锋利的刀刃,在男子身上乱戳,鲜血飞溅。

可是那男人却没有发出痛呼,反而是激动地喘息着,像是舒爽至极。

不知道帐内是什么情况,但是隔在纱帐外的墨朔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昨晚一同成婚的新郎有七七四十九个,他排在最后,被侍从捆在柜子中过了一夜。

若是他的排位靠前一些,恐怕现在纱帐内的就是自己被戳成窟窿。

柜门缝隙处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脸上凝重的表情,邬云双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觉得好奇,按着他的脑袋,也挤了过来。

墨朔极不情愿,被迫与她排成一列,共同从柜门的缝隙处往外看着。

于是就看到床幔轻摇,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帐内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呀?”邬云双喃喃道,“话本子上不是这样写的,女鬼不应该直接掏了他的心吗,怎么要这么久……”

墨朔翻了个白眼,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古代,她又是未出阁的姑娘。

他沉吟道,“你最好别知道。”

邬云双刚想问他是不是知道,就听到红纱帐内的两人一同发出高亢的声音,似乎极痛苦又极为享受。

紧接着那新郎的鲜血直彪,像个喷泉般,血溅了一床,身体直直朝床下栽去。

新郎的头颅先着地,身体跟着滑出来,最后只余下脚还在床上。

七窍流血,眼睛还睁着,也是血红的,眼珠子上翻,正好与柜子中的邬云双对视。

看到面前的少女被自己吓得脸色苍白,新郎露出诡异、满足的微笑。

他的身体残破不堪,像是没有啃干净的骨头,大部分都是残缺的,只余下肉块在骨头上。

红纱帐上全是粘稠的血迹,因此变得湿漉漉的,不再像之前那样轻盈。

因为新郎的滑落,纱帐被掀开一角,鬼新娘就坐在拔步床的正中央。

她的脸上也沾着几滴血,此时正闭着眼,一脸餍足地舔舐手臂上的残血。

即使身边都是肮脏的鲜血与肉块,可是并不影响鬼新娘的美貌,反而像是为她涂了艳丽的妆容,眉眼间带着诡异、摄人魂魄的美貌。

当真是个美丽又恐怖的恶鬼。

鬼新娘最后伸长手臂,随意一捏就捏碎了新郎的头骨,她挑出鲜嫩的大脑,用锋利的指甲捏着塞进嘴里。

吃相优雅,末了还舔了舔嘴唇。

新郎头骨碎裂的那一瞬,鲜血与脑浆崩裂,有几滴甚至顺着柜门的缝隙溅了进来。

邬云双看着鬼新娘尖利的指甲,吓得瑟瑟发抖。

墨朔盯着新郎残缺不堪的身体,吓得冷汗直冒。

一身怪力、喜好吃男人、再加上魅惑的能力,这种怪物简直是男性的天敌。

鬼新娘享用完最后的“甜品”,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呵欠,她从床上俯下身捡起新郎的尸骸,正打算随手扔出去,结果抬起头时,视线刚好与柜门中的邬云双相接。

仿佛不敢置信一般,鬼新娘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美丽、透亮的眼眸中倒映出邬云双的模样,卡在一条黑黢黢的门缝中,也有些诡异。

柜门内外都停顿了几秒,然后一声尖叫冲破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

邬云双捂紧耳朵,她站得离柜门更近,声音几乎穿透了她的耳朵。

刚才她只是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女鬼,不能失了礼仪,就努力扬起嘴角,冲鬼新娘笑了下,谁知道她竟然比自己还胆小,就这样尖叫起来。

墨朔的双手还被绳索束缚着,只能捂住一边耳朵,如今也被女鬼的叫声吵得眉头紧锁。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真没做什么。”邬云双回头,有些无辜,“她那样叫,我还以为我才是女鬼哩。”

就在她回头的这会,柜门外发出嘈杂的声音——

名贵的瓷器被摔碎、几个矮凳被撞翻、纱帐被撕扯下来。

原来是鬼新娘撞翻婚房内的摆件发出的声音,她的胆子是真的小,看到柜子里藏着人后,竟然连滚带爬地逃了。

即便如此,邬云双也不敢打开柜门,扒在门缝往外瞅,可惜只能眼睁睁看到鬼新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死角范围。

不多时,婚房安静下来,只有柜子还发出微弱的声响。

“我看果然是因为大白天,鬼新娘也怕我的浩然正气。”邬云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女鬼仓皇逃跑的原因,于是又联想到以前看过的话本。

法力高深的道士出场,不用任何法器,光是杵在那里就能喝退小妖。

“是吗?”墨朔还记恨她之前见死不救,故意撺掇,“那你出去看看女鬼是不是真的被你吓跑了。”

邬云双有些犹豫,但是不想在这个坏东西面前露怯,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去就去。”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她直接一把推开门,这下两个人都直挺挺地暴露在外。

“笨蛋!”墨朔立刻没了刚才揶揄放松的姿态,他从墙边直起身体,“你是想我们都被怪物发现吗?”

“哪有怪物呀?”邬云双指着门外,“都和你说了,现在是大白天,再加上我的浩然正气,怪物不会再出现了。”

墨朔有些后悔,他一时疏忽,忘记了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妻是个傻的。

“真的不会有怪物了!”邬云双被他那副嫌弃的表情伤到,率先走出了柜子。

婚房内,除了一地狼藉外,确实看着豪无异常。

像是寻常人家,夫妻洞房闹崩了、干了一架后的现场。

当然了,是命案现场,新郎的尸体还碎在地上呢。

墨朔也从柜子中走出来,他举起被束缚的双手,再次不客气地要求,“喂,帮我把绳子解开。”

邬云双将脸转到一边,盯着敞开的婚房大门,假装听不见。

门外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与屋内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温馨平和地有些不真实。

有一只脏兮兮的、布满伤疤与蛆虫的手扒在门上,与这温馨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距离宫门1985步

那只手已经发青了,还长着尸斑,疙里疙瘩的像是□□皮,在阳光的曝晒下,缝合处的线头闪着淡淡的金光。

手指紧紧扣住门框边缘,用力一撑,手的主人便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原来是长得歪瓜裂枣的侍从,已经快要散架般,走一步晃两步,肢体都随之摇动,实在有些滑稽。

“这也是你的浩然正气吸引过来的?”墨朔冷哼着,他并不把这些侍从放在眼里。

“胡说!”邬云双也不怕,“没看到婚房这么乱吗,他们肯定是来打扫的。”

很快,门口出现了第二个侍从,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东倒西歪地堵在门口,伸长手臂,朝屋内晃了进来,简直和丧尸一样。

墨朔觉得他们不是侍从,而是“尸从”。

这些尸从武力值低,防御力低,速度也慢,更没有思考能力,妥妥的战五渣。

可是不知为什么墨朔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聚沙成塔”“量变引起质变”“团结就是力量”之类富有正能量的词汇。

就算是再弱小的力量,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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