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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懒得搭理火葬场 第10节

 

寻晚晚才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她只知道桑榆这一次两次能帮她便可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师尊快让师姐写啊,你看看,药草堂的人又催我了。一天天的催催催,听了她两堂课像是要被催命一般!下次我不要去了!”寻晚晚拿起发光的绿色灵石,急忙断掉了柳晴风的灵讯。

“胡说八道,这可是好机会,别人想去听我都没答应。你放心,有师尊在担心什么。我亲自去和小榆说,马上就让她写的满满当当,你很快就能完成任务。”朝恒玉顺手拿过卷册,信心满满。

“真的吗?可是小师姐又没有听过……”寻晚晚当然是不想自己做的,但是一想到桑榆她又觉得不靠谱。

万一她什么都不会,做的乱七八糟惹柳晴风生气怎么办?

她可不想替桑榆挨骂。

“放心,她有办法的,你安心睡觉去就是。”朝恒玉笑着摇摇头,“别多虑了,晚晚。桑榆一定会听我的命令。”

◎“我不去。”桑榆拒绝了朝恒玉。◎

摆脱了寻晚晚后,桑榆来到后山的老地方打坐,可片刻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根本静不下来。

她如今连呼吸都是疼的,更不用谈吸收灵力这回事。

吸收不了丝毫灵力,意味最近也无法提升修为。

无法提升修为,她心底便会不受控制地弥漫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藏风岛的日子让桑榆彻底意识到——

修为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

日日精进,保有强烈的危机意识,才能活得更长久。所以即便在岛上那样极端的情况下,她还要每日都要修炼打坐,更何谈是现在?

她皱眉许久。

手心摊开又合上,合上又摊开,最终,她再度抽出一道神识去查探自己的内府。

神识沿着灵骨缓慢前行,越靠近灵府,她内心越不安。最终她看到——

她的内府照旧满目疮痍,废墟一片。

“果然不行。”

她低语道。

按照她往常身体的恢复速度,这次的受伤程度之深,会让她未来的三年五载难以再吸收灵气。

她对医修的了解非常浅薄。

但这个结论已经是她在知识范围内做出的,最乐观的判断。

一想到要以这样的状态再呆三到五年,桑榆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秀气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起,仰起下巴,眼神呆呆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眼巴巴地看着蓝天上悠闲自在的洁白仙鹤,眼底难得浮现起了郁闷之色。

当真要如此吗?

桑榆的思绪停滞两息功夫,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坐以待毙。

如果是以前,受伤不能修炼那就罢了。但是如今的浮屠山让她没有丝毫安全感。

莫说是安全感,她如今在这里的每一秒都难以静心。

“唉。”

她又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顺着健体修身的方向练习。

在剑宗里,所有的灵力和剑术都是是建立在修行者的身体之上。

越是强大坚韧的身体,越能能承载更多的灵力。甚至,有时候基础之上的技巧也能胜过入门剑修的剑术。

最近这两日她也的确是照着健体的方式在修行,就连刚刚也是。

但如今她明明已经大大削减修炼时间了,为何——

心脏处还是好痛啊。

桑榆头疼地想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骨头又断了。

会不会又像是上次一样,断掉的小碎骨戳到灵脉里去了?

坐立难安。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随便摸了快大石头蹲坐在上。一只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什么丹药往口里塞。

就在此时,她的储物镯里发出耀眼灿烂的白光。

桑榆正头疼脑热,想不明白她是有哪个物件会发光,只能胡乱地在储物镯中摸了摸,最终拿出问灵镜——

[桑榆,我是初微,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的消息。]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以前云游四海的时候,我曾经在浮屠山的后山放置了一些药丹葫芦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往南走,看到一颗梧桐树就停下,丹药就埋在了树下。]

[不知道那些丹药对你有没有用,如果能帮到你的话,随意拿走即可。]

[希望我这次能及时帮到你。]

桑榆一目十行地看完灵讯,迅速抓住了重点。

梧桐树?

桑榆倒是知道后山里的确有一颗能够遮天蔽日的梧桐树。

老掌门说它是神树,是初微神君亲手栽下的。

桑榆原来一直不知真假,但……看来老掌门说的都是真的。

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慢慢从脸部轮廓下滑。最终下滑到下颚线,滴答一声,从下巴落到地上。她的脸上通红,嘴唇却是发紫的。额间碎发满是细碎的汗水,湿哒哒地黏在脸上。

她好像暂时没有力气去找药了。

奇怪啊。

止疼的药丹明明已经入口,但却像是没有效果一样。

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巨疼!像是又无数双手在撕扯她的心脏一般,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她连病痛的根源都找不到!

她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整个难受得想蜷缩身体。

桑榆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赶紧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心脏处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紧握住石块,尖锐的石块被她狠狠握在手心里,用力过猛,石头划破了她的掌心。桑榆这时候才能瞬间意识回笼,感觉到片刻清醒。

疼痛能让她稍有清醒,但她快仍旧要呼吸不过来。哪怕身体只是稍微一动,便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心上,几斤将她压到当场昏厥。

“小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又在练习剑术?”他并没有看出桑榆的不对劲。在朝恒玉的印象里,桑榆经常到后山练习。她十天半个月不出山也是常有的事。如今这副景象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桑榆练习完剑术后太劳累了。

桑榆没有回答他。

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小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好烦。

“小榆,小榆?”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闭嘴吗?

桑榆根本没空去搭理他,她如今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药瓶,满脑子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止疼丹不管用了?

她还是觉得心口疼。

她吃了那么多都不管用了吗?

“小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朝恒玉喊了她半天,可桑榆居然没搭理他。他站在她身后,又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榆是有什么心事吗?”朝恒玉随口问道。

往常他只需要主动起个头,桑榆就会全盘拖出她的想法。她表达疑惑和问题的时候,表情才会比平时生动一点。诉说不解的时候,她那双呆板的眼眸,才会有接近晚晚的那种灵动的神采。

因此,朝恒玉倒是不厌烦桑榆对他说心事。

无论桑榆说什么,他只需要附和两声,最后好好宽慰她就好了。朝恒玉觉得虽然桑榆比晚晚呆板,但是她倒是有个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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