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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114节

 

菜花蛇爬到赵小姑脚底下,赵春喜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冰凉凉的一坨。他不认识蛇,眸子里闪过惊悚,朝赵小姑道:“你别动。”

赵小姑不聪明也不蠢,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往下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春喜安抚她:“你别动,我找根树枝把蛇挑开。”

赵小姑从小就怕蛇,从前村西的一个老头就是被蛇咬死的。她总觉得自己要完了,要是再不开口,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就在赵春喜捡起树枝转过身时,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喊:“春喜哥,你先别动。”

赵春喜僵住不动,她感受到脚下冰凉触感的蠕动,咬咬牙,从袖带里掏出一只荷包递了过去。面色涨红,磕磕巴巴道:“俺,我,我心悦你……”那荷包上花开并蒂的图案在阳光下栩栩如生,向来都是女子表达心意的定情之物。

是她跟着玉娘姐姐绣了好久才绣好的。

收了荷包就代表同样心悦对方,不收……

赵小姑手抖,一半是被蛇吓的,一半是紧张。

赵春喜眼眸微睁,手上的棍子都吓掉了,棍子正好砸在那蛇的七寸上。要是能尖叫,菜花蛇只怕嚎得比人都大声,呲溜一声窜没了影子。

徒留赵小姑和赵春喜两个人尴尬的互看。

赵春喜想起往日对方看见他就局促、脸红、低头走开的情形。原来对方不是惧怕他,是喜欢他?

他从来没想过赵小姑会喜欢他,整个人都处在相当茫然的状态,自然也不可能接那荷包。

见他迟迟没接,赵小姑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暗了下去。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挺难过的。

为了不让对方尴尬,她连忙道:“俺,我,俺只是告知你,你不用喜欢我的。”她现在已经语言混乱了,“我走了,你们继续,继续爬山吧。”说着她慌不择路往左边的路跑了。

速度快得连赵宝丫都没追上,如一阵风似的刮过刚休息好的马承平和钱大有身边,直奔山脚下去了。

马承平连连避让,等反应过来,惊魂未定的问赵凛:“刚刚,那个是你小妹?”

赵凛:“大概是吧。”看样子是没成。

马承平:“什么叫大概是?”

很快,三个孩子也追了下来,钱大有拉住最后的何春生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何春生看看他拐着的脚,掏了一瓶跌打药粉递到他手里,然后继续往山下赶。两人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们很快瞧见了慢步下来的赵春喜。

钱大有连忙问:“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往下跑?”

赵春喜:“方才在观瀑亭瞧见了一条蛇,吓到了。”

“有蛇?”钱大有惊悚,扭头拉住赵凛急切的催促:“快走快走,看来今日不宜爬山!”他最怕蛇了。

马承平腿脚就吓利索了,抬腿就往下跑。

赵凛落在后面,小声道:“抱歉,起先是真的约你来爬山的。”

赵春喜摇头:“无事,不用道歉。倒是我,清之兄替我向翠香道个歉吧,功名未成,不可成家。”

赵凛拍拍他的肩:“走,既然来了,我请你吃酒。”

四人下山,赵府的马车已经不在了。马承平嘀咕道:“这群孩子这么害怕,连山脚下都不敢呆了?”

四人只能挤一辆马车往城东去,车夫往赵家去,赵小姑掀开车帘子吩咐:“去何记。”

车夫转了个方向,很快到了何记。一到何记,赵小姑拿起抹布就开始擦桌子、摆凳子、洗菜、剥蒜、传菜……

赵宝丫几个就站在柜台边上,看她像陀螺一样,不知疲倦的忙前忙后,进进出出。

酒楼的伙计都以为她疯了。

赵星河淡蓝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宝丫妹妹,小姑没事吧?”

赵宝丫扭头看向柜台里面的苏玉娘:“玉姨,我小姑没事吧?”

苏玉娘:“没事,她这是转移注意力,你们去玩吧。”

春生和星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赵宝丫不放心她小姑,时刻跟着。等到何记打烊,赵小姑无事可做,终于停了下来,坐到大堂发呆。

赵宝丫从后厨端了一大碗酱鸭出来,推到她面前。赵小姑愣了愣,疑惑问:“做什么?”

赵宝丫:“小姑不是最喜欢吃酱鸭吗?我难过的时候吃喜欢吃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

赵小姑看着那盘鸭子:“我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赵宝丫:“……那小姑回来一直干活,还坐在这发呆?”

赵小姑:“俺在想怎么样挣更多的钱……他们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那金子里面肯定也有俊俏的公子,俺努力干活,挣好多好多的钱!”

她早知道对方不太可能喜欢自己,没有太大的期望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呃……”赵宝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酱鸭还吃不吃?”

赵小姑:“不吃,玉娘姐姐说古人都过午不食,俺要变窈窕要变好看,要变更好!”

赵宝丫眸子瞪大:“小姑,你变了。”

赵小姑:“哪里变了?”

赵宝丫挠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变了。”

赵小姑笑了起来,一扫先前的阴霾:大哥、宝丫、玉姐姐……所有人都在变好,她总不能越活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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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姑说到做到, 每日除了抽时间和苏玉娘学习打扮、官话、算账外,其余时间都铺在酒楼里。酒楼的业绩蒸蒸日上,苏玉娘挣的银两早就够还宝丫的, 还存下了不少家当。

赵宝丫和赵小姑也挣得盆满钵满。

就在两人计划着要不要再开分店时,秦正卿找到赵凛, 询问他要不要提前跟着他家的商队去京都参加春闱。

赵宝丫趴在窗户口看见她爹点头, 她有点懵:阿爹不是说中了举就去县学当教俞吗?怎么又要去参加春闱了?

当天夜里, 她又做了那个许久没做的梦。梦里,她爹在朝堂上千夫所指, 被皇帝下令五马分尸!

殷红的血流了满地, 一直渗透到她的脚下。赵宝丫被吓醒, 大冬天的出了一声冷汗。她爹就是在京都出的事, 原本她让阿爹弃戎投笔就是想让他远离那个结局,如果她爹去参加春闱, 事情不是拐来拐去又拐回去了吗?

她爹要是去了京都会不会死啊?

赵宝丫越想越心悸,整个人焦虑得不行, 大半夜的跑到她爹的屋子把人摇醒,问:“阿爹, 你能不能不要去参加春闱啊?”

原本还困顿的赵凛瞬间清醒, 眸子微睁,困惑问:“丫丫, 阿爹一直想问你,你为何这么不想阿爹往上考?”提出让他读书的人是闺女,但闺女似乎只想让他考个秀才。

他有些闹不懂闺女的想法了。

黑暗里,他看不清赵宝丫的神色, 只听她小声道:“我就是担心爹太辛苦了。”

赵凛:“这不是实话,阿爹要听实话。”

床头的小姑娘默了默, 赵凛不疾不徐的催促她:“丫丫,你在阿爹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宝丫扯住他衣袖的手都在颤,几息后,终于坦白:“阿爹,三岁那年你和林茂伯伯去押镖,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死了,你和林茂伯伯去从军了,你当了将军,后来又当了什么摄政王。你开始变坏,被很多人骂,最后被人害死了!”她越说越害怕,声音都开始抖:“我害怕,我怕你又去京都,怕你还会死!”

赵凛想起当年林茂提出要去从军,闺女那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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