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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第99节

 

贺星苒选择无视他的话。

“……”

靳屿:“看电视喜欢上男明星,买他代言的护肤品,你嫌弃不好用扔给我用。”

提到这里,靳屿话就多了起来:“买他代言的睡衣,全家人一人一套。”

贺星苒:“……”

“全家一人一套,”她声音小但很坚定地反驳,“不是没少了你的么。”

靳屿:“……”

“哦,还有,”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靳屿越说越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很惨,“他代言的两百万的车子,你也眼睛不眨就买。”

贺星苒弱弱辩解:“那是因为本来我也该换车子。”

“……”

靳屿:“还学会巧言善辩了。”

贺星苒:“……”

不就是多看了池宴两眼么!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怎么牵扯出了这么多不满。

贺星苒最近确实在追星,因为和钱多多一起看一个偶像剧,她很喜欢男主,恰好影视剧大爆,男明星飞升,资源变好。

钱多多说,支持一个明星最好的方式就是买他的代言。

贺星苒就照做了。

也奇怪,被贺泽刚的父女关系内耗的时候,贺星苒感觉自己爱靳屿都没力气,跳脱出父女关系怪圈,她都有余力去追星了。

今天是例行回钱家老宅吃饭的日子。

大抵是车上的几句话令靳屿当真感觉不爽,一直到抵达老宅,也没和贺星苒继续说话。

一进门,钱多多立刻拉着贺星苒去看男明星的新物料,她有些踟躇地看了看靳屿,他已经被舅舅钱和平拉过去研究股票。

到了吃饭的时候,靳屿仍旧话不多,贺星苒才意识到他应该是真生气了。

她悄悄在群里问大家:【男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是格子不是鸽子:【详细说说】

星星:【就是我今天多看了合作伙伴老公一眼】

是格子不是鸽子:【?】

【真的假的?我感觉靳屿心眼没有这么小】

贺星苒:“……”

【好吧,我最近还在追星】

【是有一点冷落他】

细细:【……】

是格子不是鸽子:【…………】

俩人几乎同时发出来文字:【那是生气吗!】

【那是吃醋!!!】

【哄!你去好好哄,人家靳屿多阳光开朗一男的都被你整抑郁了】

贺星苒默默反驳:【也没有到抑郁的程度吧……】

俩人:【……】

【反正你就这么一个靳屿,你看着办吧】

贺星苒:“……”

她暗自思索着,随便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还没咬,就感觉味道不对,从手机上抬头又嗅了嗅。

“……”

好像是肥肉。

靳屿不动声色地瞧她一眼,把碗往她前面一放。

贺星苒心领神会,把肥肉放了进去。

靳屿默默挪走碗,打定主意不跟她说话。

-

晚上回到家,靳屿跟福瑞晚了一会儿,直奔器材室,开始今天的体能训练。

贺星苒隐隐有点发愁,看着小狗,拍拍它的脑袋:“去看看爸爸在干吗。”

小狗跟真听懂了似的,屁颠儿屁颠儿去看,然后又回来。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福瑞歪了歪头。

贺星苒:“……”

狗还是指望不上。

她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最后决定烧一壶热水,再兑点矿泉水,成了温水给靳屿送进去。

运动嘛,会出汗。

喝点儿温水挺好的。

计划得很合理,水烧好后,她端过去敲门。

“阿屿?”她探进去半个身子。

靳屿正在机器上练卧推。

自己在家训练,他上半身赤裸着,随着推举的动作,胸肌和手臂肌肉不断鼓胀,汗水在上面闪着光。

贺星苒走进些,靳屿瞄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继续练。

她看了看靳屿的腹肌,又向上,看到喘气时滑动的喉结,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确实……

好涩。

好诱惑。

但现在是哄他的时候,贺星苒把温水放在一旁,柔声道:“我给你倒了一点温水,一会儿慢点儿喝。”

“不用了,”靳屿随意一瞥,“我喝电解质水。”

贺星苒:“……”

狗东西,还挺难哄。

她干站着没意思,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忽然想到点儿什么。

立刻放下吹风机,在客厅堆着的还没拆封的快递里翻找。

动作很急,福瑞都忍不住过来歪头看。

找打那个保密发货的快递。

贺星苒依然有几分胸有成竹,愉悦地揉了揉小狗头,转身回了主卧。

把头发吹得半干,涂一点莹润丰泽的唇釉,换好衣服,裹着睡袍,她重新回到器材室。

靳屿已经开始练腿,负重深蹲。

见贺星苒不打招呼进来,视线先是落在她有些潮湿的头发上,再是落到她的嘴唇。

“阿屿,你要多久才能练好啊?”她放缓语调,声音软软的。

靳屿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根本不吃这套,冷冷道:“还要一会儿。”

贺星苒:“……哦。”

“嗯。”靳屿象征性地回答一声,

可贺星苒并没有走,蹲完最后一组,他还没完全起身,纳罕地偏过头看一眼。

“咣当”一声闷响,杠铃砸在吸音地板上。

靳屿喉咙间泛起一阵干渴,小山似的喉结飞快蠕动。

浴袍堆积在脚边,贺星苒穿上那个靳屿喜欢的,粉色蝴蝶结只有两条带子的裙子,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

白皙的肌肤在暖黄色光线下更是温和如玉。

“现在呢?”她稍稍扬起眉梢,“要多久练好?”

“已经练好了。”

靳屿的声音发哑,一步步朝她逼近。

贺星苒欲盖弥彰地步步后退,直到被抵在内收训练仪前,手掌撑在他的胸口,努力让两人挪出一点距离:“你要不要歇歇?”

这是在质疑他?

靳屿冷笑一声,大掌扣在她的细腰上。

“接下来该训练你了,”稍稍贴近她的耳廓,轻轻道:“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贺星苒:“……”

贺星苒始终没搞明白, 靳屿到底哪来的这么好的精力。

又是卧推又是深蹲,还有闲情逸致漫不经心地找到小裙子的三根带子的起始端,不疾不徐地将它勾开一些。

肌肤上的汗渍贴在她的肌肤,黏湿又热, 在春日的晚上像是一个人型火炉, 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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