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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豪门纨绔塞男科名片后[娱乐圈] 第44节

 

晏词一个人在空旷的楼道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夏侯打来电话才回去吃火锅。他舌头被烫了,因此没吃多少,冰可乐倒是灌了个饱。

回到房间大约12点,照理说累了一天倒头就能睡着。

可是这晚,他失眠了。

剧组拍摄照常进行,时间一晃就是两个多月,三伏早就过去,天气转凉入秋了,不过白天的气温少说还有20度,晚上才凉快些,也是如此,拍夜戏总有不少蚊子。

“晏哥,你抹点花露水呗,驱蚊的,”小冬递给他一小瓶子。

“抹点不管用,得一口气喷死它们才行,”晏词卷起自己裤腿,大咧咧敞开在空气里,“我拿肉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来喷,来一只灭一只,来两只灭一双,杀它个片甲不留!”

小冬:“”

“你这样还不是拿自己的血喂了它们,”白晓逸拿过花露水喷剂,呲呲呲地往他腿上喷。

晏词耍贫:“白老师,我是牺牲自己,造福全剧组。”

“我看是没卫哥管你,你就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

早一个多月前,褚卫被公司叫了回去,因为压着的工作多,没他亲自去处理有些决策不好办,于是褚卫没再跟组,但时常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偶尔也会抽空来一次。

晏词没给他丢人,不仅成了剧组的活宝,在张导磨炼下演技也大有进步。

“放心白老师,我能自己拴着自己。”

“晏词,来准备,”导演喊话。

晏词跟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蹦三尺高,接着又咻得跑出了比剧中孟孑然还洒脱的身影,白影子飞奔到镜头前,入戏超快,孟孑然本然了。

白晓逸好笑,这也叫拴着自己。

拍了四条之后,导演喊“卡”,过了,之后是剧中帝王三子桓王的夜戏,桓王与自己的美姬博弈,美姬明为桓王宠妾,实为对手暗线,而以桓王聪慧岂有不知,不过是利用“棋子自以为是的利用”营造一场反间计。

晏词卸了妆,观摩了会儿便回了自己房间。

明天他还有戏,还得起大早,所以得抓紧睡觉。

“晏哥,杯子我放这儿了啊,还有手机,”小冬将他的私人物品一一放下,晏词打着哈欠点头。

忽然一顿。

“冬啊,我桌上那块点心呢?”

“啊?”正要走的小冬回过头来,往房间里的小书桌上看去,挠挠后脑勺,“我不知道啊,会不会是清洁阿姨打扫的时候丢了?”

“没事儿,你早点去休息吧,我自己找找。”

“哦,那我回房间了啊晏哥。”

小冬离开。

晏词开始地毯式搜寻,垃圾桶里,没有,放了剧本纸巾的凌乱桌子上,没有,床上,没有,床底下,没有,洗手间,没有,衣柜里还是没有。

最终确认,他的小糕点,木有了!!

那是一块发霉的糕点,是他来剧组后,许少淮第一次送的零食中的其中一颗,因为不太舍得吃完,所以最后一块点心留了又留,结果没两天坏了,他就干脆放着当摆设,反正包装好看,里面发没发霉无所谓。

“哎~~~~”晏词仰天瘫进床里。

那天后,他和许少淮整整两个多月没通过一次电话,没发过一条信息,之前的相识真成了一场梦而已。

如今大梦方醒。

小演员还是小演员,太子爷依旧是太子爷。

他不禁想起许董事长还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现在提出结束这段暧昧关系,少淮不会挽留你。”

是啊,许少淮那样的人,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他的,他何苦挽留?他要什么没有?

晏词翻转过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多时,褚卫来电,问了一些近况,确认晏词在拍摄中没出什么差错便想挂电话。晏词在电话里支吾:“那什么,卫哥,咱们世逸有没有艺人宿舍?”

“有啊,怎么了?”

“我能不能申请住宿舍?”

褚卫对这个要求没多少意外,自打晏词见过许董事长之后,他与许少的关系似乎就断了,也不见他们打电话发信息,投喂的零食也没了,他每次报告晏词的拍摄进度,那边只有冷冰冰一个“嗯”字。

离上次他汇报情况已过去一个月,许少也没过问一声。

褚卫道:“能啊,不过你的情况我得和许少支会一声。”

“不说不行吗?”

“你觉得行吗?”

“我没有行李,两袖清风,一杀青买双拖鞋就能入住,哦,我还有只大白鹅和一颗仙人球,我可以白天趁着他不在偷偷去拿回来。”

“”

嘟——

挂了。

[卫哥,你怎么挂了,你挂了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晏词又发信息问,他知道自己有逃避的成分,但现在这状况等他杀青还住人家房子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那自己脸皮也太厚了。

褚卫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而是打电话告知许少淮,这次得到的回复同样简单。

“好。”

几分钟后,晏词收到褚卫消息。

[许少同意了。]

所以,这段关系真的结束了吧。

他抓住被子,盖住脑袋。

吧台后,调酒师手法娴熟,酒水在灯光下折射微光,冰块吸纳色泽,酒杯推至男人手边。

只是这杯酒被人捷足先登。

“龙舌兰,烈酒啊,”顾钧浅尝,抬眼看向许少淮。

山水居的酒吧不像普通酒吧那般热闹,来的人不是老板就是富二代,零星地散落着几桌,不少人认出许少淮,但只在照面时打了声招呼,没人敢这时候上去攀谈,因为“心情差”三个字明晃晃写在太子爷脸上。

此时拉关系,就是往他枪口上撞。

“再来一杯,”许少淮道。

调酒师重新倒酒。

“难得约我出来喝酒竟然摆了张臭脸,谁惹到你了?”顾钧晃着酒水,在一旁落座。

许少淮并不作答。

顾钧自顾猜测:“接回家里的那个小艺人?”

他没有调查好友私生活的癖好,但傅寒松向他抱怨过不少,说许大公子有异性没人性,逼得他在国外回不来,就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罔顾几十年兄弟情。

“要搬了,”冰块在酒水中发出碰撞,许少淮端起酒杯,简简单单道,“散了。”

顾钧面无表情,好友没谈过恋爱,但若真谈,就凭这淡漠的性子也应该是如此,并不奇怪。

“我听说你追人追到了菲律宾?”许少淮转移话题。

顾钧终于皱起眉头:“拜你下载的app所赐,网恋害人不浅。”

“呵,”许少淮轻哼,不知是嘲讽好友还是嘲讽自己,一杯酒灌入喉咙,“感情这种东西就是麻烦,不如一个人好,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你真就这么散了?”

“难道学你?追着别人屁股跑?”

“也是一种情调。”

两指一叩,调酒师再次端上一杯龙舌兰,许少淮执起酒杯,轻晃的澄澈酒水倒映着男人凉薄的眉眼:“换作是我,绝不多递一个眼神给他。”

这几天晏词晚上睡不好,总是到天亮还精神头十足。

这天一大早五点他就去了酒店餐厅,也幸亏餐厅供应早餐早,不然他得饿上一阵才能吃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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