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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漂亮小花精 第88节

 

手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隐秘在?掌心?处的合心?结,快速地闪了一道微弱的光亮,还未被人瞧见就消失在?紧紧相贴的肌肤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天色渐暗,外?头的风雪也越来越大,透过挡风玻璃,只能瞧见灰蒙蒙的隧道口。

裴延城掐着表,时间已经过了五点。

脱得上身仅着一件小吊带的白夏,滚烫的体温逐渐趋于正?常,泛红的脸色也渐渐恢复到往日的白皙。

裴延城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用来给她?降温的湿毛巾,又换了条干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渍仔细擦干,刚要拿过座椅上的棉衣给她?套上,不过一瞬间,手下温热的胳膊,骤然变得冰冷。

与刚刚的灼烫仿佛是?两个极端,艳丽的唇色肉眼可见地变淡,就像褪了色的桃花瓣。

“夏夏?白夏?”

裴延城焦急的呼唤叫不醒陷入混沌的白夏。

不过几个呼吸,她?就已经冰冷的像是?一个人形冰雕,骤降的体温连带着本就不算温暖的车厢,彻底与冬日化为一体。

裴延城转身一个跨步到驾驶位,拧开车钥匙打响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连带着座椅微弱的震颤感,冰冷的车厢内却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

空间仿佛在?一瞬间凝滞。

白夏的睫毛也停止了颤动,一切趋于平静。

裴延城下颚紧绷,手指有些?轻颤,从行李中翻出所有冬衣,动作迅速却不失轻柔的都罩在?白夏身上。

可惜事与愿违,不过十几秒,她?鬓边原先被汗浸湿的发梢,已经开始结起?了碎冰。

周遭的一切,除了裴延城,都不再有一丝温度,就连发动的汽车也被冻熄了火。

再厚的衣物也无法让白夏回暖。

裴延城眼眸黑如墨,漆黑的车厢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察觉到他脱衣服的动作。

他脱光了上身的所有衣物,钻入堆成小山似的棉衣中,紧紧地抱住了已经无知无觉的白夏。

肌肤相贴的那瞬,裴延城被冻的忍不住颤了下,抱着怀中缩成一团的小人,宛如抱着一大块寒冰。

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胸膛跟白夏紧贴,带着老?茧的粗糙大手,不停地在?她?冰冷的后背搓动,而后又辗转到四肢,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帮爱人找回温度。

白夏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紫从山上, 时光倒退到几年前,她还是漫漫年岁中,山巅上一柳干瘪的枝条, 春去秋来?又入夏,只有到了冬天, 她才探出头来?做一朵黄澄澄的腊梅花。

她不怕冷, 可也不喜寒,唯爱热浪翻腾的夏日。

因为夏天山间最热闹。

“夏夏夏夏”

耳边似飘过几道若有似无的呼喊, 白夏知道那是裴延城,下意识地想去应, 努力晃动起?腰肢, 立在树梢的枝条却纹丝不动。

她控制不了自己, 像被束缚在了一个玻璃罩中, 无数道丝线从玻璃罩的内壁捆绑住她的枝条, 让她无法动弹。

玻璃罩是密封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氧气也在逐渐被消耗。

植物也需要氧气呼吸嘛?我好像要死在这里了。

白夏心想。

耳边的呼唤还在继续, 想起?他白日出发?前的话,白夏心中泛起?一丝笑意, 她还没?想好用什么礼物去搪塞裴延城呢, 不给?他准备礼物,这大男人又会吃起?干醋。

垮起?一张本?就?黑的臭脸,生怕她看不出他在闹脾气。

“夏夏?”

紧紧盯着白夏的裴延城忽而?拔高?了些音量,他似是瞧见冻成冰雕似的媳妇唇角翘了一下。可待他再去细瞧, 怀中的人却没?有一点?动静,仿佛刚刚是他被冻的眼花, 看错了。

裴延城的嘴唇已?经被冻得发?青,双臂也开?始发?僵, 不曾停歇地摩挲着白夏后背的双手像是失去了感知力,只觉得针扎似的疼痛,甚至感觉到有些热,热得人想要掀开?身上的厚棉衣。

裴延城挂起?白霜的眉眼一瞬警惕起?来?,心知这是他的身体开?始失温的表现。

“夏夏”

口中的呼唤一声比一声轻,到最后只能瞧见裴延城的唇瓣轻微开?合,却听不见声音。

裴延城心中焦虑,他虽不懂妖精的修炼之术,但眼下白夏的情形显然?不容乐观,等他失温症状在严重点?,更是没?有人照看白夏了,他俩迟早交待在这里。

牙关已?经冻得开?始麻木僵硬,话虽发?不出声,两人凑近的脸还贴在一起?,裴延城艰难的用同样?冻僵的脸去蹭白夏毫无血色的皮肤,冻到皲裂的唇瓣一下下地轻啄着对方的双唇,僵硬冰冷,呼出来?的气也似是带着冰霜。

时间仿佛停滞,车厢内壁挂满了厚厚的霜,寂静一片,须得仔细辨别,才能察觉到裴延城微乎极微的机械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是只有几分钟,又长得像过去了几个时辰。

空气好像又开?始流转起?来?,裴延城身上原先有些暗淡的金光,仿佛开?了窍,突破发?僵皲裂的唇瓣,化成一道细如发?丝的金线,从裴延城唇缝中探了出来?。

这条绵延不绝的金线,却没?有从两人相贴的唇瓣中,直接被白夏吸收,而?是顺着她饱满的唇型往外朝着双颊处蔓延。

不过一刻钟,从裴延城身上渡过来?的金光,已?经全然?覆盖了白夏整个身体。而?金光之下,无人在意的角落,两人手心处的图腾也一同闪着微光,一明一暗,似是天边星辰。

深夜,数公里开?外的山北军区,刚熄灭的灯火又在军哨中重新亮起?。

“方政委!方政委!”

人未至,声先到。自行车还未停稳,小江便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大杠车顺着惯性往前溜了一截才倒在路边堆放的积雪上。

屋内的王小莲,此时正?在往炉子里加炭火,听到喊门声立刻披上一件棉袄小跑出来?。

“打扰您了嫂子,方政委在家嘛?我有事跟他汇报!”

小江声音急促,满脸焦虑得有些挂相,见开?门的不是方自君还顾不得规矩地探头往院里张望。落在肩头的积雪随着他的动作堪堪顺着军大衣滑落。

“是不是因为前面山路雪崩的事儿?你方大哥听到哨声就?穿上衣服去团部了,你来?的路上没?撞见他?”

王小莲见他嘴唇有些哆嗦以为是冻得,侧过身让他站在院门的屋檐下躲雪。

可此时的小江满心满脑都记挂着事儿,听到方政委去了团部,一跺脚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转身扶起?路边的自行车,大跨步踩上脚踏板,就?往团部冲去。

落了半夜的雪,傍晚才清理过的路面,这会儿又添了三指厚的积雪,细窄的车轮在地上歪七八扭地拓下一条蜿蜒的小道。

王小莲拢了拢棉衣的领口,皱眉望向小江站起?来?蹬车的慌张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山洞外间歇响起?的山石滚落的轰鸣声,终于彻底停歇下来?。

缩成一个冰坨,被裴延城像蚕茧似的紧紧抱在怀中的白夏。

终于有了心跳。

虽然?起?搏微弱,频率也缓慢地不似正?常人,但是两人相贴的紧密,切切实?实?让裴延城感受到了。

紧绷的心头一松,裴延城竟觉得四肢好似没?有先头那般僵硬了,抽出手轻抚了下白夏的脸颊,好像恢复了些许弹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车厢的温度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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